醒了过来,惺忪道:“大姐,这么早有事吗?”
得弟轻柔的声音道:“想上茅厕吗?”
招弟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在状态的轻“嗯”一声,然后定睛一看得弟的神情,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得弟是害怕了……
轻轻一笑,微微点头,“我刚好想上茅厕。”
得弟一听,脸上的笑意绽放得就像是春日里的阳光,灿烂明媚。
两姐妹利索的穿好衣服,是招弟先开门走出去过后,得弟才害怕的跟了出去。
那胆子小的模样,才最像是个孩子……
048 死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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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场的第二天,就是蒋天福去世隔日,棺材便要入土了。。请记住本站
自古到今,泱泱几千年的中华文化,都不曾改变这么一条——入土为安。在人们的心里,讲究的是死者为大,因此入土为安这么一个过程是必不可少,也是最为隆重的。
午时,宴席还没有开始,棺材就被抬出了堂屋。也是这个时候,蒋天福的亲人呼天抢地的大哭了起来,那嚎啕哭声久久的响在大院子的上空。
招弟挤进人群,看见棺材外面罩着一张红色的毯子,刚好又有人捉来一只母鸡放在棺材上面,说来也奇怪,那只母鸡竟老老实实的端坐于那里,没有从棺材上面跳下来……
那“道长”接着就唱了长长的一段话,本是站得很近,可因为那话语的语调有些奇特,却是听不清楚。
出殡的时间到了,蒋天福的亲人的哭声越发悲戚了起来。
招弟见此,问了问才得知,这并不是因为蒋天福的亲人舍不得他,而是因为要“哭送”,其中的之意大概是害怕蒋天福的xx留在家里不肯离去。
出殡的时间一到,八人弯身抬起了棺材,走在最前面是蒋天福的长子蒋培顺打幡,接着便是次子蒋培礼手捧灵牌,然后才是专门撒纸钱的人,接着就是杠夫抬棺,走在最后的才是哭送的亲人。
当然还有一些就像是招弟这些不相干的人……
浩浩荡荡的出殡队伍开始行走,由于墓地是在对门的山坡上,所以一行人还特地绕了大路而去。
等出殡队伍到对门时,已经花去两刻钟左右的时间。
早先已有人挖出了大坑,棺材一去就落到了坑里。
然后是开棺,由于招弟是特别选了一个高点的地方站着,那棺材一打开,她就能清楚看见里面躺着的人……
她看见直系亲属每人都剪下了衣服上的一个衣角,然后由那“道长”放进死者的嘴里衔着。
由于是贫苦人家,礼节便没有那么繁杂,只是简单的进行一两项过后,死者的亲人又重新跪倒在地放声的大哭了起来,在亲人大哭之时,就由那“道长”象征性的铲了一些泥土,表示正是入土了。
男儿向来是不爱流眼泪的,所以没有多久,跪在地上的男人都站了起来,而哭得最凶的当属死者的两个女儿与两个儿媳,最后还是在旁人的劝阻下才起了身。
这个葬礼到此还没有彻底的结束,因为在道场的第三天还会给死者烧纸钱房子……
招弟以前心里常常这样想,人都已经死了,还做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如在死者生前把好吃好喝的都买给死者…。到了今天,许是大概的明白了过来,这葬礼不光是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礼数,更重要的还是表示对死人的尊敬与纪念。
第三天终于结束,留给村民们的只是村里离开了一个人,而留给蒋家人的,不仅是一个人的离开,而是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东西不再拥有了。
那种至亲之人离开所能感觉到的伤痛些许只有亲身体会过后才能懂吧!
说到葬礼的结束,却不得不提一个人,那就是清溪村的村长冯辉伦,以前,无论是谁,只要村民们办白喜事,都会互相帮忙的。可这冯辉伦倒好,从头到尾仗着自个儿是村长,却什么都没有做过。
此事,众人虽是已经习惯了,但每次都免不了私下谈论一番。
廖氏正把碗清洗第二次,低声道:“你们看,那冯辉伦又坐在那儿了,什么都不做。”
与冯辉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男人下苦力把各家的八仙桌凳等一些有点重量的东西搬还给各户人家,女人们清洗厨具打扫脏地。
李家大媳妇提醒道:“别说了,那人大伙儿又不是不知道是个什么人。”
廖氏嘟哝道:“他都做得,我还说不得了?”顿了顿,双眼瞪了冯辉伦一眼,“我看下次他家要是做什么事,大伙儿也都偷偷懒,什么也别做,到时候有得他急的。”
众人附和一笑,住在流浪坝的张幺娘道:“我看这个办法行,要不然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