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炸毛,开嘴就不顾形象的怒骂了起来,“你个死娃儿,老娘总有时候会整死你……”
招弟站在不远处,却满不在乎的听着况氏的怒骂声,权当是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仿佛况氏的怒骂声是多么动听的乐声。
况氏站在那儿使劲儿的骂着,见半天都没有人搭腔,顿时觉得无趣,又说得口干舌燥的,停下来,鬼火冒的瞪着不远处的招弟,微微移动了一下,见招弟没有发现,暗自欣喜,又微微移动一下……眼看着就要抓住招弟,她双手猛地一伸……
招弟却已经跳开,这况氏的智商肯定有问题!
“哎……”招弟伸手打着哈欠,双眼惺忪,迷茫的道:“你就这点本事?”
想她况氏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谁敢这样对她,今儿这么一遭,心理是说不出的怒气。眼珠子一转,猛地,她伸手就抓住了站在一旁的来弟,威胁招弟道:“你要是不过来,呵呵……”
来弟人小,不用况氏动手,就已经被吓哭了起来,使劲儿的挣扎,一不注意,就狠狠地踢了况氏肚子一脚,疼得况氏龇牙咧嘴的痛骂道:“都不是个东西,看我不教训你。”说话间手就已经扬了起来,准备往来弟身上招呼。
从方才况氏抓到来弟过后,招弟与得弟二人已经准备上前,这会儿再看见况氏要打来弟,哪里还客气,一下子两人就飞扑了上去。
就连一向最持端庄的得弟都不顾形象的张嘴就往况氏的手上咬,而海拔有些低的招弟就只有专门攻击况氏的大腿,拇指与食指捏住大腿上的肉,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
“啊!”
况氏凄厉的叫声从嘴中叫了出来,连忙就把抓住的来弟一放,来弟摔在地上痛得失声大哭了起来,听得两人更是丝毫不客气的招呼况氏了。
而况氏伸脚一踢,就把招弟踢到在地,再猛地伸手一挥,得弟也被摔在了地上。
况氏揉了揉大腿,好痛,肯定被拧成青紫色了,撩开手臂上的衣服,看见上面两排牙齿印,渗着滴滴血花,顿时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好你个孩子,竟敢这样对付她,看她不好好修理一番。
这样想着,才前移了一步,就听见一声惊呼,“孩子,你们怎么了?”
况氏抬头望去,瞧见身穿葛青色粗布麻衣的张氏,满脸震惊的望着这边。本是相同的岁数,凭什么她已经是满头银发,而张氏却只有几丝白发……心中怒骂几声过后,才瞧见张氏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瞬间便明白了过来,正准备开口解释一下,就听张氏怒气冲冲的吼道:“况氏,你这是做什么?”
况氏嘴角一扯,她无论怎么解释,现在放张氏的眼里,她怎么的都不是人,干脆是不解释了,冷冷的道:“做什么?哼,你家的孩子没教养,我帮忙教导教导一下,不然以后嫁出去,坏了我们清溪村的名声……也不看看,在我家儿子的督促下,清溪村现在已经是改新换貌了。”
那说话的神态,高傲、不可一世,仿佛张氏还需要感谢她一般,感谢她不吝啬时间帮她教导孙女……张氏虽然一直以来是个阿弥陀佛的人,不主张闹事。但一切的前提还是建立在别人不惹她。
刚好,今儿况氏的话是彻底的惹着她了。
张氏心里忍不住想,再差也是我的孙女,就算教训也该我教训,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了。
而且在况氏的特别提醒下,还令她想起了冯辉伦当村长的事情来,不提没事,一提就是鬼火冒。
“哼,你以为你是谁?老娘的孙女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了?”张氏拉长一张脸,黑得可怕,“村长?你以为你儿子当个村长就了不起了?想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低声下气来求我们投一票,要不是我们念旧好,你以为你家的儿子能够当上村长?”
“倒是你们,忘恩负义的东西,这边刚你投的票,翻脸就不认人了。”
况氏本以为她拿出村长娘的身份能够唬住张氏,却不知刚好触了她的逆鳞。而且在况氏的记忆中也没有看见过这么炸毛的张氏,一时愣愣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张氏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说个没完没了。
“村长?你也好意思说你儿子是村长,现在你出去在清溪村问问,看谁不恼怒你家的那位’村长‘大爷,不要以为村长就是多大的官了,要是把我们惹火了,联名上书废了你家的村长。”张氏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是没有底。要是这样真行,冯辉伦怕早就不是清溪村的村长了。
其实这个办法倒是可行的,可中途需要打点什么的,清溪村谁家会有那闲钱拿来花?
况氏足足是愣了好一会儿,等她反应过来时,心底的怒火顿时燃烧起来,双目喷火的瞪着张氏,冷声笑道:“有本事你就去啊!谁怕谁?”低语骂道:“老不死的东西。”
张氏的耳朵十分灵敏,一听这话,当即是什么脸面都不顾了,几步向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