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国外几次,在确定药物不会对易谨言造成任何副作用后,才敢开始喂他服用此种药物。
用药半年,易谨言已经可以自己张口吃饭了。虽然不是什么大的飞跃,却让安涵看到了希望。
“妈妈,我看画的好吗?”完成了最后一笔,安小萌迫不及待地筹到自己母亲身边去献宝。
安涵低头看了一眼女儿的画,摸了摸她的头,“不错,拿去给你爸爸看看。”
“爸爸……爸爸……你快看我画的画!这个是妈妈,这个是你,那个是黎叔叔,地上那团--是黎小宝,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嘛,当然是我了。”
安小贝得意洋洋地将画拿到了易谨言面前,一手撑在他膝盖上趴着,一手拎着话,一边讲解一面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你看我是不是画的很好呢?爸爸--,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哦!既然我画地这么好,你是不是该奖励我点什么呢?这样吧,我想养只短毛猫,妈妈一直不准,要不你跟妈妈说一下……你不说话,我又当你同意了哦?唔,那你晚上去跟妈妈说,说完,我们明天就去买!”
安涵抽着唇角看了一眼安小贝:真不知道她这没皮没脸的性子到底像谁。
安小贝才出生那会儿,因为是个女儿,安涵一时也分辨不出到底是黎子希的还是易谨言的孩子,好在黎子希并不在意,一直很宝贝儿她,也不肯带她去做亲子鉴定了;安涵也就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这两年,安小贝的模样开始渐渐看出些易谨言小时候的样子,安涵这才确定,安小贝是易谨言的女儿,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同黎子希已经有了黎小宝。
看着安小贝笑得一脸灿烂地朝着自己走来,安涵一把将手中剥好的橘子塞给她:“给,奖励!吃完带着弟弟进去睡午觉。”
“y~”安小贝不乐意,抓着安涵的胳膊就要撒娇,“daddy都答应了。”安涵哼了一声:“你爸爸要能开口。我准你养一屋子的猫。”
“y一点都没有人人情味,我去找黎叔叔商量。”安小贝也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走到黎小宝身边,帮他拍了拍屁股后面的草,“睡觉去啦,你个吃货!”
黎小宝还听不懂‘吃货’这种骂人的词,见终于有人肯理他,马上丢下已经空了的奶瓶,抓着他姐姐的胳膊,一步一蹒跚地跟着她往屋里去了。
安涵看着他们进了屋,这才转身,拿了一张小凳子坐在易谨言身边,掀起他腿上毯子:“今天该按摩了。”
她撩起他的裤腿,摸了摸他的膝盖,温润的手和膝盖一接触,她刚到身下的似乎一抖,她忍不住惊讶的开口,“谨言……你是不有感觉了?!”轮椅上的人并没有回答他,眉头却是微微一动,嘴巴艰难地张了张。安涵连忙将耳朵凑了过去,就听到他挣扎着挤出两个字“…安……安……”
只那一个简单的音节,安涵顿时红了眼眶。
安涵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也不敢动,过了大约有三分钟,才颤颤巍巍挪了身子,一头扎进他怀里。
在安小贝面前的拽样儿早就被送外太空去了。她笨重地一寸寸往上挪着,把眼泪鼻涕一股脑儿抹在他胸口,哽咽地开口道:“谨言……你总算是醒了……我们的女儿都四岁了。”
身下的手臂动了动,艰难地挪到她背上,轻轻地拍了拍。
易谨言终于醒了,然而身体依旧很僵,在安涵幼儿园老师般的教导下,易小朋友总算进入了半自理的阶级。只是身体还不是很协调。
他经常衣服穿到一半,就好像被暂停一样僵住不动,一直等到安涵过来帮他把另一只袖子穿上;或者话说到一半就卡住,然后只能用眼神干瞪着对方。
一日安涵在厨房榨了果汁出来,没见到人,问了安小贝才知道易谨言自己去了厕所。她等了半天都没见人出来,担心他病有犯了,当即开了厕所门进到里面,却见易小朋友正站在马桶边,脸色有点僵。
照顾了易谨言近五年,安涵一看就知道易谨言想要做什么,当即走了过去,翻开马桶盖,伸手就要帮他解拉链。
易谨言的俊脸有些扭曲,双眼直直盯着她的手。
安涵不甚在意,大方地握着他下面的家伙,偏过头去,盯着地上的瓷砖,“哥哥,我不看的。”
然而,等了许久,她也没有等到意料中的水声,倒是手中软塌塌的家伙居然一点点胀大了。安涵下意识地就要松手,人却一把易谨言拉住,压到了一旁的墙上。
按住她两只手臂的肢体微微有些发抖,狭长的眼睛与她对视良久,里面复杂地感情交织成安涵看不懂的晦涩。
“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