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只要是威胁到你的人,我都不会留。”
萧景行异常坚定的话,琴琬也觉得自己矫情了,微微红了脸。
可萧景行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驻足,神色凝重地看着琴琬,“这些事情都结束了,该说说我们的事了。”
“我们?我们有什么事?”琴琬不自在地撇过了目光。
“娇娇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这次萧景行异常强势,没给琴琬躲避的机会。
琴琬烦躁地皱眉,朝周围看了一眼。
荔枝和代乐远远地跟在后面,离他们有段不长不短的距离。
萧景行早就看穿了琴琬的小心思,正色道:“娇娇,这次你不能再逃避了。”
“我有什么要逃避的?”琴琬嘴硬地回道。
萧景行按着琴琬的肩,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之前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没有逼着你做决定,现在,这些事情都处理完了,轮到我们俩的事了。我的心思,你能感觉到,我不相信你心里没想法,我也知道你担心什么,顾忌什么。你和凡世子的事没有最后定下,我就有机会,而且,你不能否认,在你心里,我比他重要!”
“是你让皇帝伯伯支走凡哥哥的?”琴琬突然问道。
萧景行也不否认,“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自己的心。”
“你……”
“娇娇,”萧景行打断琴琬的话,“你心里明明知道答案,为什么不顺应自己的内心,你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如果是凡世子,我去和他说!”
琴琬一怔。
是啊,她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
她所担心、所害怕的,现在都解决了,无法再伤害她了。
那她还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
“娇娇,”萧景行放缓了语气,“我不是要逼你,只希望你能得到最好的,以前是我没有能力,可是现在我有能力了,你是不是也考虑考虑我?我不否认凡世子的好,可我也不差,凡世子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而且,更多更好!娇娇,我只是想你顺应心里的想法,别急着做决定。”
萧景行心里是忐忑的。
白芷水与端王妃是亲如姐妹的交情,端王妃待琴琬也是如女儿一般,两家人关系很好。可他现在也有自己的府邸,娘是早就去世了的,老子也死了,不说他早就与镇山王府脱离关系了,现在更是连镇山王府都没有了,琴琬跟了他,就是当家主母,上面没有公公婆婆压着,更自由。
端王爷和端王妃再对琴琬护短,终究也是外人,私心肯定是有的,可若是琴琬跟了他就不一样了,家里琴琬独大,没有人可以左右她,甚至威胁到她的意愿。
萧景行越想越美,原本这些因素对他是不利的,可仔细想想,现在却是最有利的。而且,最关键的一点,他能感觉到琴琬对他的心。
虽然不明显,虽然很犹豫,虽然带着小小的试探,可他就是能感应得到。
所以才强势地提了出来,他不想琴琬再逃避了。
此时的琴琬也想了很多。
之前之所以同意了娘亲的提议,一是因为那个时候的她对未来无所谓,嫁谁都一样,没想过要对谁动心,再者,娘亲和端王妃是手帕交,两家人关系好,端王妃也是真心疼爱她,嫁进端王府,娘亲和大哥也放心。最后一点,她对褚凡并不讨厌,想着能安安心心地处下去也不错。
虽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反问自己,但那些想法只冒了个苗头就被她压下去了,有的事,是不能随心所欲的,她不能再像前世那般活得自私。
为了能让娘亲和大哥放心,褚凡是她最好的选择。
萧景行却不给琴琬丝毫退缩的机会,“娇娇,这是你一辈子的事,我知道白姨和端王妃关系好,你嫁过去他们放心,可我萧府也不差,你过来就是当家主母,上面没人压着。还有,娇娇,你心里是有我的。”
萧景行一瞬不瞬的盯着琴琬。
琴琬半埋着脑袋,没有回答。
不可否认,她对萧景行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只是一点点……而已。
当初,她救萧景行的目的不纯,带他回相府的目的也不纯,她只是想给自己,给家人找个靠山,甚至可以说,她是在利用萧景行。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与萧景行之间变成了这样?
这样好吗?
琴琬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
其实仔细想想,她避着萧景行,更多的是因为心里的内疚。
她怕萧景行知道了她龌龊的心思,会看不起他。
可她却不知道这种担心是因为在乎。
若是不在乎萧景行,何必在意他的态度,何必在意他知道真相后,会不会离她而去?
只是现在的琴琬并没有心思去仔细读读自己的内心,她现在急于摆脱萧景行,急于摆脱心里的烦躁。
抬眸,一脸不耐地说道:“本县主的心里有没有你,本县主最清楚,萧大人还是不要妄自揣测,不仅给自己带来麻烦,也给别人造成困扰。还有,本县主与凡世子的事,整个盛京都知道,萧大人还是不要挑拨离间得好。”
萧景行闻言,默默地看着琴琬。
气呼呼地回到卧房,琴琬一屁股坐在桌边,将茶杯狠狠朝自己面前一砸,又伸手去拿茶壶。
“小姐,让奴婢来。”紧随其后的荔枝忙小跑着冲向桌边。
只是她的动作终究没有琴琬的快,琴琬已经提起水壶往茶杯里倒水了。
荔枝一直紧张地注意着琴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