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确有成效。”
“在这里吗?”高澹东张西望,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嗯,就在这里。”李随便展臂环上她纤细的腰身,轻轻用力,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拥进怀里。
熟悉的淡香在鼻间萦绕,真正抱紧后才知道先前的思念有多沉重。李随便不敢太过用力,担心那副柔弱的身躯会被挤碎,却又亟欲狠狠地将人整个揉进胸膛,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离不弃。
“手感如何?”高澹在她耳边吃吃笑问。
“我近日老年痴呆,手脚麻木,很难感受。”李随便同样埋头在她耳边笑道,“不过食欲旺盛,可以随时品尝各种甜点。”
“什么甜……”
一阵凌乱激烈的喘息过后,两人依旧相互拥抱着并不立刻分开。
“你又吃掉我的字!”
“已经跟你说过我食欲旺盛了啊。”字算什么,只是餐前开胃菜,她垂涎的是主菜——甜甜蜜蜜的ms.蛋糕。
“肚子饿的话不如去吃午饭?”
被高澹的无邪纯真映衬得思想复杂的李随便同学小小地反省了一下,看来平日爱的熏陶进行得不够深入,今晚临睡前务必面壁思过三分钟。
“你想吃什么?”李随便问。
高澹说:“我知道有一间新开的日本料理店……”
“还不是中国人开的。”
“那我以前去过一次的那家法国餐厅……”
“还不是中国人开的。”
“隔壁街的老字号茶楼……”
“还不是中国人开的。”
高澹怒:“那你说去哪里?”
李随便连忙抬手摸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抚:“来我家吧。”
“你家?”高澹愕然,“你有家哦?”
“……”是,她看起来就是一个漂泊的浪子,一只没有脚的小鸟,一片没有根的浮萍。
高澹歉意地笑笑,解释道:“我只是以为你家不在这里,住的是学校宿舍。平时你总是三更半夜才回去,爸爸妈妈都不管吗?”
“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李随便平静地笑笑。
高澹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牵出别人的伤心事,心里更加不安。
“对不起,我不知道……”
“干嘛说对不起,不单是你不知道,我身边的朋友也极少知道他们移民的事。”
高澹愣了愣,瞪住她,所以,“很远的地方……”其实是指移民?
“一个去了西班牙,一个去了瑞士。”至少,最后一次通信的时候,邮戳上标示的的确是这两处地方。
“他们先去西班牙再去瑞士?”
“不,他们了离婚,跟着各自再婚的对象离开。”
“你不喜欢外国,所以坚持留了下来?”
“他们都不想要我,所以我被遗弃在这里。”遗弃这个词似乎夸张了一点,最起码他们当初是以商量的口吻和她谈论这件事的。
父亲说:可惜你不是男孩,我担心你跟我们一起生活,她会对你不好,你也知道,很多童话故事里,后母都很恶毒。
她当时实在很想问,那你为什么要和那么恶毒的人在一起?
母亲说:请你替我想一想,没有人会希望自己深爱的女人带着她和别人生的孩子一起嫁过去,你已经长大,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对不对?
不对,如果一个人真的深爱另一个人,怎么会接受不了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小孩?
但是她没有争辩,没有做声,只是很乖巧地不断点头,他们说一句,她便点一下头,无条件服从安排。
她知道,反正结果都一样。
他们心意已决,心硬如铁,为了自己到手的幸福,不惜作出某些痛苦的牺牲,而她,就是那个牺牲品。
从此以后,她对血缘亲情看得很淡,那只是很浅薄的东西,经不起任何风霜考验,脆弱得一扯就断。
高澹揪揪她的衣袖,神色难得地有点腼腆:“木子,你还有我啊。”
李随便反握着她的手,趁着无人经过,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
是的,她还有她。
打开房门,高澹吃惊地叫起来:“那么乱!”
不只是客厅这样,连卧室、浴室、厨房都充满凌乱美。
“你平时都不收拾吗?”用狗窝来形容这里都有点侮辱了狗。
“平时要上课。”李随便一路踢开地面横七竖八的杂物,拉着高澹走到沙发边,然后长腿一扫,将堆放在上面的东西统统扫到地上,“请随便坐。”
“那放学的时候呢?”她也很想随便,但貌似只有刚才被扫出来的那点地方可以坐人。
“没课的时候我要去打工。”李随便弯腰捡起地上一支未开封的矿泉水递了过去。
“那你平时睡哪里?”高澹接过水,却没有拧开来喝,随手摆到一边。
“睡床上啊,你要不要参观一下我的床?”李随便笑问。
“你都不担心小强或米奇跑来跟你一起住哦?”高澹跟着她走去卧室,途中不断踢到空啤酒罐或食物包装袋,弄出来的响声足可谱成一章交响乐。
“放心,我有定期喷杀虫水,投灭鼠药。”卧室的灾情不似客厅严重,但也不见乐观。幸好乱是乱,但并不脏,随手乱扔的多是书刊、衣服、鞋盒和宝特瓶,尚未发现吃剩的面包或发霉的盒饭。
“你家里就只有床是整洁的。”高澹看到床头放了一只心形抱枕,忍不住伸手去抓。
“这东西是朋友送的。”
“就一个吗,怎么不是一对啊?”高澹翻来覆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