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一定很快的。”
玉宓恨恨地咬咬牙,叫道:“你还能再败家点吗?”
包谷说道:“你没看到南衣临死前把一身精血都往剑里灌?他肯定想在这剑里捣乱留下一缕魂魄什么的寄存于这剑中!拿这剑挖洞,只有挖通了我们才有逃生的可能,命都没了,再宝贵的宝贝也是废的。还有就是,这把大罗赤金剑的炼材不错,沾了这些尸浆污秽顶多就是令上面的灵性、法阵功效尽失打回大罗赤金的本质,回炉重铸又是一把好剑还不怕南衣借剑寄身暗中捣鬼。”
玉宓说道:“南衣若真有一缕精魄寄于剑……”话音顿住,她将一道化尸焚煞符印轰进小坑中,又烧起一片恶臭的青烟,待里面出现尸浆,玉宓毫不犹豫地把大罗赤金剑插进尸浆里来回地搅。
玉修罗刚含了颗避毒丹在嘴里,看到玉宓这动作差点没被避毒丹呛到,好在这避毒丹刚呛到嗓子眼时就已化开渗入四肢百骸清毒去了!她的俏脸几番变色,终是没忍住地叫了声:“化形期的宝剑就让你这么给废了——你不要就卖给我呀!”
玉宓说道:“终是同门一场,他若求死,我倒能替他善后,一把火将他烧个干净,免得他成为鬼傀儡受那永不超生之苦,可他若想寄精魄于剑中以图将来,我就只好送他一程了!”她在玄天门里与南衣的感情最好,进门的五年里只要她和南衣都在玄天门时被逢初一十五便会在传功殿练剑切磋,相互传授对方自己领悟到的心得技巧。他是除灵云峰一脉外她唯一相信的人。可最终,他是太yīn_mén安插在玄天门中的奸细、他背叛了玄天门——背叛了她安身立命的师门。
包谷见到玉宓的神情有些阴冷,能猜到玉宓的一些心思。她想起玉宓曾和她说的那些修仙界的道侣为了利益反目成仇、痛下杀手的事,想起她师姐说的那些同门相残的事,南衣的事,或许又会在她师姐的心里添上不好的一笔。她很想劝她师姐一句:“师姐,我们不管别人怎么样,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好,修仙路上只能自己努力前行……”心念至此,忽然意识到她师姐一直以来就是坚持“修仙路上只能靠自己”才不愿意与人交心、不愿理会她的心意。她觉得这话还是不好说的好,免得她师姐的心防越来越重。
玉修罗把玉宓和包谷看了又看。关于这二人,在进入太古遗迹之前,只因她俩与太yīn_mén之间的纷争在玄月古城闹出过大动静,她略有耳闻;进入太古遗迹后,这二人让她大开眼见!这岂止是外界说的家底厚丰啊!这二人,她已经无法用任何言语来表述!在这绝地,她俩还能一个毁掉化神期宝剑来泄私愤,一个盯着另一个人发呆,完全没有一点置身危险中随时会丧命的觉悟。玉修罗心道:“莫非她俩有出去的办法?”她唤了声:“包谷”,将包谷唤醒,问道:“你有出去的办法?”
包谷回过神来,她定了定神,说:“大概有些苗头。玉修罗,你和我说说这尸城吧。”
玉修罗点头说道:“炼尸筑墙围成城,是为尸城。”
包谷听见玉修罗所说和她师姐说的有出入,她说道:“你继续说,我听着。”
玉修罗满眼惊诧地看着一派镇定、才在筑基一阶的包谷,她真不知道包谷是哪来的镇定和底气,能够如此淡定从容。她说道:“也罢,反正出不去,我便细细和你说。”
“关于尸城一直是太古遗迹的传说,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过关于尸城的消息,即使有谁能够找到尸城,估计也已经死在里面。最初关于它的传说是太古遗迹刚开启时,诸派进入太古遗迹搜寻宝物发现了它。那时候以为是大凶葬地。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大凶葬地,大凶葬地通常会有大凶险,但又有可能衍生出福生诞生出至宝,特别是化成尸山的大凶葬地,一定会有至宝……”
包谷点头,应道:“这个我听师姐说过。你说这尸城的事。”
玉修罗说道:“这尸城确实是大凶葬地,但它却不是普通的大凶葬地,而是人为的。据太古遗迹开启时进入此间的诸门派推断,这尸城极有可能是这座太古遗迹的主人所造。”
包谷问:“何以见得?”
玉修罗说道:“若不是这座太古遗迹的主人,谁有这手笔在这灵气浓郁的小世界中弄出这么一个鬼玩意儿?而弄出这东西的目的只有一个,扭转乾坤令死去的逝者再生。”
包谷问道:“当年诸势力的大人物没把这地方破了?这里面有至宝吧?”
玉修罗说道:“当年诸势力抢攻此入,进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出去。在外面留守的人只看到……”
包谷见玉修罗顿住,且脸色有点不好,追问道:“只看到什么?很吓人的东西?”
玉修罗点头说道:“据在外面留守活下来的人说,这座尸山塌了,或者说是覆在外面的那层山体伪装崩塌了,露出内里真实的样子,那就是一座用尸体浇铸的城……四四方方的一座由尸浇铸的城……尸体整齐地垒积成墙……远远地就能看到那些尸体伸出手抓向四周,有修仙者被他们抓住生生地拽进了尸墙中……那简直就是炼狱……后来,尸城沉入地脉,消失不见……”
包谷听得浑身发寒。她问道:“然后呢?”
玉修罗说道:“没然后,就是消失了,再也没有关于它的消息传出,直到我进到这里……包谷,它似乎和传说中有点不一样?你有没有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