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不知第几次充盈了身体,随着他的撤出,滴滴洒落迸溅。
意识忽然陷入空前的空白之中,就好像蹲久了猛地起身,眼前火星舞动,一黑,她昏睡过去。
柔软的大床,皱巴巴的床单,迷醉的欢爱气息,强烈yù_wàng得到彻底满足的华白,额前的黑发全湿,紧贴在皮肤上,带出一种癫狂和慵懒魅惑。
闪动的眼神,一丝迷惑和歉疚地凝视着她,指尖轻轻地拂过他刚才与她抵死缠绵的洞穴。
“爱是什么感觉?”
幽暗的月色中,他同样迷乱恍神,摩挲着她粉嫩的脸,他自问自答,“就像我对你这样,想要全部占有,可是又怕你伤心,这就算是么……不管怎样,今晚,你是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不记得其他男人,虽然你只是以为这是个梦……不……或许你压根不记得……”
112
一身倦意,然而多年的生物钟,还是使得九狸在八点钟准时睁开惺忪的眼。
并没有什么不同,她抵抗不过强烈的困意,重又闭上眼,而且拉了拉身上的床单。
没多久,脸上传来羽毛般轻柔的轻啄,她皱起眉,脸转向另一边,将枕头反盖在头上。
一具身体强压上来,她被圈在光滑chi裸的胸膛之中。
眨了眨沉重的眼皮,陌生的天花板图案叫她一惊,睡意顿时飞走,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她来到华白地盘的第二天。
一扭脸,果然,紧紧靠着自己的,是那个不要脸的降头师,仗势欺人的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的东西!
“松开我!把你的脏手拿开!”
她愤愤,虽然脸红得要命,但这样子被他抱在怀里,大清早的这算什么事儿!
昨天傍晚被他在浴室好一顿戏弄的旧账还没算,他就这么嚣张地爬上她的床,他是想死,还是不想活?!
仔细打量她的神色,华白心里矛盾至极,一方面,她果然是不记得昨晚两人的缠绵痴狂,另一方面,他又隐隐失落,她,终究还是不在乎自己的是吧。
只一刹那,他又恢复了神情。
假意伸出手在她面前晃晃,华白有些委屈和不解。
“哪里脏了?我很讲究个人卫生的。你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其实是很神圣很高贵的,泰国国民都是很敬重降头师的。我如果去街上,会有人家把自家女儿献上来的……”
“谁献给你你去抱谁,少来烦我……”
九狸懒得听他的半真半假,挥开他的大手,抓着床单就要往下跳。
这情景,怎么有些熟悉?她赤足踩在地上,心里猛然滑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只这么一迟疑,身后的一双手有力地握住她的腰,将她重新带回床上,九狸被摔在他的胸上,略带狼狈的女上男下的姿势。
“哎……”
她被他吓到,忙伏在他胸上急喘着气,拧着眉怒视,一双手刚好掐上他胸前的两颗,咦哈,这厮的两个小突起也是粉红色的……
无限yy中……
“这么早,起床干什么?再睡一会儿。”
华白不顾她的愤怒,慢慢拉过她的右手,分开手指,与她十指纠缠紧扣着,甜蜜的像是热恋中的情侣。
“你怎么在这儿?”
九狸终于清醒,撑起身子。
他嗤笑,鼻孔哼了一声,见她还是没明白,再次重申:“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你半夜爬上我的床,把我又啃又咬又摸又亲,我没翻脸,你倒是恶人先告状!?”
九狸愕然,难以置信地伸出一只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我恶人?还先告状?我呸!”
华白松开了手,双手交叠垫在后脑,“对,你就是这样,大半夜跨在我身上,来回乱动。哎你还别说,就是这姿势……”
真的假的?
她低头,可不,自己身上不着寸缕,大喇喇地坐在华白的小腹上,他只半身盖着床单,下半身可疑地高高隆起……
“不要说不可能,这世间奇怪的事儿多了去了,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
九狸想了半天,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叫尼采的人来,这哲学怪物说,人总是害怕那些没有解释的东西,如果自己不能够解释,就干脆抹杀它,让自己的这一部分彻底消失,这样便能消除恐惧。
是耶非耶?!难道昨夜她真的化身欲求不满的痴女,然后醒来完全忘了?
突如其来的感悟,她默默地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没有理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双唇已经被灼热的唇牢牢擒住。
无论她如何奋力挣扎,如何紧咬牙关,突然环在她腰际的双臂却越收越紧,将她禁锢在自己胸上。
“我可不相信,你不知道男人早上是最禁不住乱动乱扭的……”
他仰起头抵住她的额头,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她,深沉的喘息着。
果然,小腹某处,被他顶得有些痛,烫得她想要往后缩。
唇上越来越大的压力像是无法摆脱的梦魇,魔咒一般的话语,让她越发缭乱。
昨夜,昨夜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些一闪即逝的片段不停萦绕在脑海?
她伸手在二人之间拼命抵挡着,这一个长久的有些恐怖的吻叫她险些上不来气。
“华白……你说话算话,你……说了想活命来找你……我既然来了……你不能言而无信……”
九狸逮住一个空当,窒息般的眩晕过后,赶紧说出正事。
“你照照镜子,小东西还真是好记性,这话倒是记得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