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临近晌午,日光碎裂如冰,落在她身上,又全然化了水,柔柔随着她纤巧轮廓潺潺流动,荡漾着细小而娇柔的光华,于蔚蓝透明的苍穹下旋身流转,几乎静止的画面却堪堪比得过惊鸿仙子踏水而来的惊艳。
察觉他痴缠不绝的目光,青青指上捏着尖细的绣花针,略略抬起头来,遇上他惺忪的睡眼,止不住唇角轻弯,笑靥似莲花初绽,悄然点亮一池碧水凌波,映得他满眼皆是璀璨日光,短促却又似久远的美好光景。“终于醒了?”
他侧躺着,一只手懒懒支着头,傻傻望着她笑。头上发髻早已是散了,乌黑粗亮的头发落在胸前,衬着蜜色搪瓷一般的皮肤,倒真似一幅美人图,让人浮想联翩。他招招手,唤她,“过来。”
青青笑着移步到床边,未想他猛然间长臂一收,她便稳稳落进他怀里,“别……小心针……”
他抓着她的纤白细弱的小手在掌中捏玩,又放进口中轻咬,嬉笑道:“绣的什么?”
青青略显苍白的面庞上晕出绯色云霞,低眉,浅笑,柔缓如山涧中丝带般蜿蜒的溪流,晶莹剔透,玲珑婉转,“香囊……这个……若有人问起来,可不许你说是旁人送的……”
程皓然一阵傻乐,在她粉白的面颊上啄了好几下,仍是止不住愉悦心情,轻飘飘从心中而出,溢满一室菡萏盛放的琉璃光彩,“真乖,要为夫回赠些什么给你才好?”
“别尽在我这‘为夫、为夫’的乱叫,昨天夜里,将军娶得可不是我。”
程皓然刮她的鼻子,仍是笑,“好大一股酸味儿,真还怨着我呢?”
青青靠在他怀里,指尖抚摸着他胸口上豌豆大的疤痕,心中莫名泛着一缕缕艰涩,“前几天还有点发热,让你好好养着伤,偏就是不肯听!”未等他出声,便有些凄惘地叹道,“我害你受许多苦……”
程皓然道:“谁说的?都是我自找的,不干你事。”
青青指着那伤口说:“这还是我捅的。”
“是呀,你好厉害,巾帼英雄呢!”继而亲昵地捏一捏她脸颊,玩笑说,“在民间,哪个娶媳妇不受点苦头的。行了青青,别瞎想。以后对我好点就成。”
青青道:“还要对你如何好的?胡闹一晚上都没将你赶门去。”
“哪呢?哪胡闹了?我分明是安安生生地睡到现在。”
青青拍他头上那至今未消的肿块,“这不就是?也不知你怎么摔出这样馒头大的包来。脑子可还清楚?别是摔傻了罢。”
程皓然道:“哪里来的馒头,我倒是知道一处,香的很。”说话间已伸手探进青青小衣内,抓着那又软又滑的乳儿揉弄起来,“这馒头滋味好,且让我尝一尝。”
青青忙不迭推他,“这又是闹的什么,大白天的……唔……别这样……冤家……”
只听得青青气若游丝,饱满乱颤的胸乳在他手里变了形状,软绵绵香得醉人。他那里五内俱焚,一张嘴在她胸口上下游走,末了又含进口里,在齿间啃咬,弄得她魂都要丢到天边去。“你却是不知,我这段日子如精虫上脑,日日想着的都是如何如何与你相欢。金銮殿上都晃了神,只想这把你压在那黄灿灿的椅子上狠干一回。让你皇家的祖宗爷爷们都看着,我是怎么操他们家宝贝女儿。”
青青在他腰上拧一把,嗔道:“尽爱说这些子荤话。”
程皓然生着老茧的指头已经入她裙底去,沿着娟巧形状来回撩动,方入了一指已是紧得教人窒息,他便想着若此刻入的是自己,那可真是销了魂魄。又道:“你怕是天生的狐媚子,专吸男人精魄。”
青青道:“你好大的胆子,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
程皓然摸着她白玉似的小腿一路往上,更是在腿根处揉弄,揉得她一颗心儿怦怦乱跳,险些喘不过气来,听他仍是逗弄道:“我可不单是胆子大。”不知何时脱了衣裳,说话间抬起身来,露出那小臂粗长的绛紫色事物来,搁在青青手心上热得烫人。
青青收拢了手指,一紧一松,令他粗哑低吼。枕畔三千青丝铺了一床,红的唇黑的发,鲜艳耀目的色彩相互碰撞,交叠着催生出更加狂野的欲 望。他低咒一声,按着她纤长的脖子,低头含住一对鲜嫩的似开似合的樱唇,大口大口地吃着。挑开了牙关,大舌头伸进去,缠着她勾着她,怎么也要不够,分不开。
恰时已抱她面对面做在怀里,对准那处砰然勃发的欲 念,磨蹭着,试探着,一寸寸顶进去,才入得些许,已觉无处可逃,那里头层层丝绒般的景色包裹着他,缠绕着他,却让他寸步难行。已然逼出一层薄汗来,却只入了一半,听她嘤嘤唤着难受,却又扭动着杨柳似的腰肢来就他,摇摇摆摆扭扭捏捏,似在风中摇曳,引得春风无限,姹紫嫣红。再待她一shuāng_rǔ被他揉得沉甸甸,满是凄迷颜色,艳丽灼人。渐渐才流出许多汁液,引得他真正进了桃花源,其中美妙,如坠天堂。便也顾不得了,猛然间大力抽 送起来。顶得她的小身子在腿上一起一伏,胸前两团雪白的肉似兔儿似的上下乱颤,更是靡靡乱眼。衔气一颗在口中啜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