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道:“我真是越发看不透你。”
青青温婉笑道:“你是他妹妹,我自然要对你好。”
程青岚嗤笑一声,全然不以为然,“你倒是对他情根深种了。指望就这么几句话我便信你?”
青青道:“你信与不信,同我有什么关系?。”
皇后道:“本宫最恨你这一点。”
青青笑:“娘娘且继续恨这罢。”
便就行了礼,缓缓退出坤宁宫去。宫外夜色朦胧,晚风和煦,正是盛夏时节,光影明媚。
晚些时候,青青又觉着腹中饥饿,便再进了一碗莲子羹。不多时胃里泛着酸水,囫囵吐了个精光。
萍儿忙着要去请太医,被青青一把拉住,千叮万嘱了切切不可泄露出去,待回府之后再做计较。青青本以为会是一夜难眠,不想睡得十分安逸,早期时窗外鸟语花香,心情豁然开朗,再小心多加一件衣,早饭也不敢吃寒凉之物,待再同太后问过安,便兴然出宫去了。
心里头惴惴不安,盼着是,又盼着不是。不知不觉已有笑意染眉间,衬着活泼夏日,如风奔放。
翠翘拢着头发,生怕塔楼上风大,吹乱了飞凤髻。这已是站了小半个时辰,皇上仍在栏后负手站立,远远望着,也不知看得是什么,痴痴如醉。
翠翘亦探出头去,往下望寻,见着的却只是都是平常景物,唯见一辆翠幄轻油车慢悠悠驶出宫门去,仍是忍不住大着胆子问道:“皇上在看什么?”
衡逸勾唇轻笑,连风都忍不住驻足留观,“无他,宫池尔。”
翠翘娇声道:“皇上哄臣妾呢,宫里日日都一样,哪能看得那般入神?”
衡逸回过身来,抚摸着翠翘娇柔面庞,笑道:“是人太美。”
翠翘一时娇羞,埋首在他胸前,不肯依。
衡逸抱她入怀,低声呢喃,“青青,朕好想你。”
翠翘心中却是认为皇上这一声“青青”唤的是四姐姐程青岚,又闷声吃起醋来。衡逸倒是耐着性子哄她,比对着皇后要好过千万遍。
翠翘方进宫那会,皇上对她不曾上心。但一日皇上喝醉,却拉着她的手说,你的眼睛好漂亮。
翠翘却记得,四姐姐与太后都夸过她这双眼睛生得好,像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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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程皓然还得在家陪着霜晚秋,演那如胶似漆举案齐眉的戏码,便也不往公主府来了,青青这方倒是有几分独守空闺的凄凉。
反胃的迹象已经好过许多,但仍是放不下心来,遣人不声不响地去城中请了个有名的郎中过府来。也未言明是为公主看病,只说是府里有脸面的大丫头病了,主子心疼,特请了大夫来瞧。
青青换一身简单常服,隔帘伸出手去,心中却是急的很,碍着面子,也催不得,片刻功夫却是忐忑难安。
郎中四五十上下,长脸白须,捋着胡子摇头晃脑故作深沉,“姑娘怕是肠胃受了寒,待老夫开个方子,用两天药即可。”
青青一愣,随即脱口问道:“竟不是喜脉?”
那老郎中大约是惊住了,哪有姑娘家这般急着问是否怀孕的,面色一僵,尴尬答道:“确实不是,老夫行医三十载,是否喜脉还是瞧得出来的。”
青青心中一阵乱,说不清道明的滋味四处漫溢。
萍儿瞧着尘埃落定,便起身引郎中去账房领银钱,南珍嬷嬷也上前来,正欲劝解。却听青青忽而喊道:“等等。”
郎中转过身来,望着帘后一袭朦胧的影,婷婷站起身来,声如清铃,婉转多情,“敢问大夫贵姓?”
郎中答:“免贵姓张。”
青青缓缓伸过手来,挑开帘子,飘然而出,“原来是张大夫,可容本宫与张大夫多说几句?”
郎中连忙躬身行礼,头也不敢抬,紧张得说话也不利索,“草民拜见公主千岁。”
青青笑容宽和,颔首道:“何须多礼,今日亏得张大夫。”
郎中忙推辞,“草民不敢。”
青青问:“张大夫家中可有人在宫里听差?”
郎中答:“有一侄女在留芳殿听差。”
青青道:“哦?淑妃的宫里?这倒是好。有假没有?”
郎中答:“有的,月末就可见上一面。”
“这可真是好。”转头吩咐南珍嬷嬷,“劳嬷嬷去账房提一百两现银来。”
众人俱是一惊,不知她欲意为何,南珍嬷嬷领了旨意,便也匆匆去办。
老郎中被弓得久了,已有些发颤,耳边声似清溪,泠泠美妙,听她好言好语说着:“本宫这厢要劳张大夫办件小事,要自自然然,不让人看出丝毫破绽来。一百两银子当是让您放下心,大胆去办,事成之后,本宫再令人送一百两到贵府。您看如何?”
她虽这么问着,却是容不得人不应,不应,怕是走不出这府邸。郎中忙不迭点头,“草民但听公主吩咐。”
“如此甚好。”
坤宁宫仍是阴云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