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一个人,在初见面时,她就提到了星座,她说星星后面有巨大的神之野兽,她的眼睛永远包含着胆怯与一种试图尝试再进一步,但无能为力,因此看上去总是别有用心的尴尬的样子……
“杨少会喜欢听不好听的话吗。”
“我想要听真话。”
杨兰不安地说。此刻她的心情被风吹得很明显,那是一种烦恼。像是青苹果一样,很酸。
殷沓沓稍微考虑了一下措辞。“总有一些时候……我们会想要听更真实的话。或许我们在虚假里生活得很久,想变换一下生活的基调。但是人是不能突破某种边界的,太接近那儿的话,人的理智会无法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
☆、但是女人是容易被影响的低级生物……
紫罗兰的花在旋转……像是地球仪……巨大的玻璃雕像矗立在卧室的中央,闪烁着沁人心脾的恐惧。那晶莹剔透让人无法割舍,一遍一遍地看,依偎在它的旁边,不敢靠近却又想要去触摸它。
“其实我一直想要对你说,我爱你。”
殷沓沓坐在出租车上看着手机短信,短信显示发信时间为一个小时前。一个小时前她把手机关了,那时正在和杨兰说教。为什么自己会变成一个啰嗦的传教者呢?那感觉一点也不好。背叛,她说人不能背叛自己,就算伤害别人,也不能背叛自己。
但是女人是容易被影响的低级生物……
“你今天冷吗?”
殷沓沓发短信问。对方回复,“为什么要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那句话在我看来也和这句一样莫名其妙。”
殷沓沓哼着歌儿关掉了手机。出租车在夜半的高速公路上飞驰着,飞得极快,殷沓沓快要睡着了。在快到家的时候她卒然惊醒,想起要买个东西,喊司机,
“师傅,等等,掉头!”
车子把她拉到了花膏的小店门口。殷沓沓付了钱下车,她刚刚想到的是要买一个装饰性的小程序。店门口挂着红灯笼,灯笼下还坐着店长。殷沓沓走上去,刚一敲门,一低头不对啊,你怎么在这儿?
“这么冷的天你坐在这儿吃棒棒糖?干嘛不到里面去?”
殷沓沓看着花膏,花膏和一袋子东西坐在一起,她默默地摇了摇头,那承受着生活的重担的表情让殷沓沓狂笑。笑完之后殷沓沓觉得觉得自己有点毛病。
“我是来买东西的。”
“直接进去吧星色在里面。”
“那你为什么在外面?”
“她不让我进去。”
“搞笑了,你做了什么事情?”
“我说了一句话。”
“你说了什么?”
“算了不说了。”
花膏拿出一瓶酒喝光了。殷沓沓踹踹食品袋,“你说呀!卖什么关子啊听的人很难受的!”
“我说,抱抱我。”
殷沓沓蹲下来给了她一个拥抱,“是这样吗?”
“咝……”
她像是疼一样吸着冷气。殷沓沓说,“我想买个a3……”
“你进去吧星色会给你的。”
“算了啊,我不想进去……”
殷沓沓和花膏对视片刻。两个人心里想的都是,里面现在的温度会变到零下几度?
殷沓沓回到了家,也看到有人坐在台阶上。不同的是她家很大,台阶相对也比较大,某人坐在那儿显得人很小,穿了黑色的羽绒衣也不显得包得像个棕子了。
“你瘦了。”
殷沓沓对吴樱秾说。吴樱秾很高兴,“哎,真的吗?”
樱秾听人说自己瘦了就会非常高兴。
“人到了冬天会胖的,其实我是有点胖了吧……不过看起来有点瘦……可能是这样……”
吴樱秾口不应心地说着,殷沓沓按了密码,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吴樱秾也跟着进去了。
“为什么不进屋呢,外面这么冷。”
吴樱秾又没有钥匙——殷沓沓发现自己说话没动脑子。但是吴樱秾好像也不怎么动脑子,她讪笑着,用那种讨好的姿态说着,“我想等你回来……”
“如果我不回来呢。”
殷沓放下包,白色的手提包。吴樱秾不失时机地拍马屁,“你的包包真好看!”
“好看吗,好看给你了。”
殷沓沓拉开拉链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在桌子上,然后把包包扔给吴。
“呃,不是,我不是要这个包……”
她在看了殷沓沓的表情一会儿之后用推测的语气说,“你是,不想要这个包包了吗?那,那我拿着哦?……”
殷沓沓直接躺在了地上,吴樱秾吓坏了,一个箭步蹿上去,抱住她的背喊,“小姐你怎么!殷小姐你还好吗~!是不是太累了!”
“我太累了,让我休息会儿。”
这是殷沓沓说的,很疲倦。吴樱秾将她轻轻放在地上,然后左看右看,她看到沙发上搭着块毯子连忙跑去把毯子拿在盖在殷沓沓身上。殷沓沓有轻微的发抖,吴樱秾带着哭腔说,“你是不是太冷了呀?”
“我喜欢你是因为你的自由。就像在天空飞翔一样,无拘无束的鸟儿……”
“我吗?”
吴樱秾伸出手,轻轻碰她的脸。殷沓伸手抓住了她的衣服,她的表情轻快地浮着。她的表情,就像是浮在水面上的浮冰一样。那表情很难说清楚是什么,看起来很轻松,可是又似乎带着沉重……
“我曾经拥有自由。”
吴樱秾憧憬地说,“那时我有着梦想,坚信梦想会实现,可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