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我和吴樱秾上床了。这样,你很成功地就让吴樱秾和殷沓沓之间再没什么可谈的了——你说,这能不能让你安静点儿?”
“哦。”
李言安静了下来。花膏说,“贱人……”
“你说我?”
李言点了根烟。紫荆花味道在房间里散开来。李言说,这样吧,告诉你……我本来不抽烟,但是你因为老是抽烟,导致我都闻习惯了烟味,没有烟味就感觉浑身难受。所以,我买了烟,不抽,只是点着闻味道。
“好了我听明白了。你是说我害得染了上烟瘾,虽然不是抽,但也会对身体产生损害,是吗。那我们就承认吧,互相伤害,是种常态。现在我们能放弃掉争论谁对谁错,谁伤害更大一点,坐下来谈论和吴樱秾有关的一切吗?不说我们,就说她。”
“不行。”
李言说,“我不要坐着。我要站着。”
“好,站着也可以。”
花膏坐了下来,李言站着。花膏说……她在说正题之前突然改变了想法,她说李言你可以换件衬衫,你今天这件白衬衫是男的,我不是说你不适合穿男装,我只是说这一件,不适合你,因为它是棉布的,你还是穿绦纶的比较好看。
“什么时候连你也可以评论我的穿着了?”
气地说。花膏回答,“你应该问的是我为什么开始注意你的穿着了?因为你没有别的可让我注意了。”
李言说了句妈的。花膏靠在桌上,沉思的姿势。
“你为什么要打击吴樱秾,为什么不让她和殷沓沓在一起。因为你恨她吗,但你也恨殷沓沓。你从来就没喜欢过你的妹妹,所以不存在是为了殷沓沓好这种理由。我相信你不想让她们任何一个人好。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觉得你还没有从她身上捞够?我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但是我现在确实很怀疑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吴樱秾。”
吴樱秾是一个宝贝,吴樱秾是个乖孩子。吴樱秾把手插在口袋里走路,路过秋天的落叶,也路过星夜的天空。吴樱秾拿着麻辣烫串儿,吴樱带子调得很长。拥有着对未来的憧憬的吴樱秾快乐地走过萧瑟的季节,迎接一个冬天。路在她身后很长,白色的马路,干燥,阴冷,但是她确实很快乐。
——现在她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脑海里播放着那个画面,在机场,干净的侯车厅里,坐着看书的女孩。她偷偷溜进了厕所里,然后从厕所的门口向那儿张望。后来还是被发现了,看书的女孩将她拉过去坐,她很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口袋里的糖多到要满出来了,她把糖放到女孩的包里,然后对她说,在车上你可以吃糖哦。女孩又继续看书了,看书的侧脸很好看,很安静,很清秀,雅致。她伴随着飞机的轰鸣声飞上了天,而吴樱秾站在玻璃窗前体会着一个东西掉落的空虚。
空虚。
女孩在广场上放烟花。她在夜晚无人的操场上把烟花点燃,那巨大的爆破声让吴樱秾捂住了耳朵。女孩说着什么,她只能看她的口型。她放下了手,喊道,你说什么?女孩说,我说烟花很好看,有紫色的!吴樱秾抬头果然看到了紫色的烟花,椭圆的形状,十几颗亮点散开,然后就消失在夜空中。烟花放完了,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味。吴樱秾放下了手,她体会到一种感觉,空虚。
空虚。
女孩从背后拥抱住她,她感到欣喜。转身却没有看到人,那一瞬间是,空虚。
无数的空虚瞬间。喜悦要什么时候才会到来。
女孩对她说,我们去吃饭吧。她淡然的语气和无意拂过她脸的手指,她在吃面条时若有所思的表情,其实她或许什么也没有想。那个女孩……
我爱你。
曾经想说的话,曾经那么喜欢。
那个形像已经模糊……
——吴樱秾坐了起来,将插在身下的枪拔了出来。拔.出来时带动了身体某个部位的痉挛,她感到一阵空虚的快.感。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空虚,因为空虚会带来快.感……
她跑下楼,找到了手机,然后站在那儿发了一条短信,群发给所有人,然后她作了个决定,把某个姓名前的勾去掉了。她把手机放在那儿,再跑回楼上去,躺在床上,努力将枪再塞进自己肚子里……不是,是阴.道里。但是这个方法不好,吴樱秾想。她坐了起来,然后再把枪拔出来,然后把枪抱在怀里,坐在床边,等她回来。
——坐在阴天的窗边,看着楼下的人群。看着快要下雨的天空,抱着绒布狗,将嘴巴埋在绒毛里。绒毛狗很温暖,可是它没有灵魂。没有灵魂就不能给人带来温暖。
窦有莺在食堂里遇到了殷沓沓。殷沓沓穿着裙子,坐在那儿吃饭。有莺捧着餐盘走过去,坐在她对面。殷沓沓吃她的,没有理她。有莺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和吴樱秾有关吗。”
“没关。你的玉米粒掉在裙子上了。”
殷沓沓低头一看,轻声说了句操。窦有莺说,“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问我是不是和吴樱秾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忘记了自己是主角,被这路人乙的命运打败了
“玉米粒儿。”
殷沓沓把玉米捡起来放在桌上,继续吃饭。“窦司机啊,你离我这么近是不是不好,大家都看着呢,我可不想被当作les,还是和我的司机。”
“别装了。”
窦有莺闷闷地吃着醋鱼。鱼刺特别多,她不得不用手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