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轻轻摇了摇头。
周锦言微微蹙眉,像是迷惑不解,“你…”难道是真的把我当公子?可是不对,剧情不是这样。
可是如果剧情是错的呢?如果剧情一开始就不是对的……到底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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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上回来,天色昏暗,周锦言沐浴后整个人是趴在床上的,感觉两条腿不是自己的。下山的时候还是沈琢抱着他悄悄从人烟稀少的小路走回来的。
一旁的明觉也累得不行,听说最后是租了两个人把他抬下去的。此时端着水盆,腿都是颤抖的。
“公子洗脚吧!”明觉面色痛苦,笨重的弯下腰,双腿颤颤。一不小心狠狠跪下,手上的水盆“当啷”掉在地上,泼了一地水。
周锦言看了简直是不忍心,口气温和,“觉儿啊,要不然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不行!我走了谁伺候公子!”明觉立即站起身,“我一点事儿都没有!”
周锦言思索片刻,“没关系,我自己也行。碧螺山庄不也讲究修行吗?自己动手做事也是一种修行。”
“我不管什么修不修行的,夫人让我伺候公子,那就得天天伺候,少一天都不行!”明觉又去打了一盆水。
周锦言:……
明觉再次进来的时候手中拿了一封信,冲周锦言挥了挥手,“公子,张掌柜来信了。说是椿楼停业几日已经全部修整完毕了,请你明日回去查验。”
“有什么好查验的,告诉他过几日再回去。”周锦言腰酸腿疼,叫苦不迭,“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
“不行啊,张掌柜说现在椿楼到处都是贵重物品,他天天夜里都睡不好。说是有一晚有小贼闯进来,虽然没偷到什么东西受惊跑了,但还是很担心啊。毕竟随随便便一个东西就价值千金呢。他还特意雇了二十多个大汉整日巡逻站岗。”明觉感慨,“张掌柜还挺靠谱呢。”
“按理说不会有人偷吧?每一个物件上都印着一个独特的椿字,偷出去也没人敢收。”
周锦言被张掌柜扰得心烦,“算了算了,明天就回去。”
“放心吧主子,马车上给你铺的软软的,不会太累的。”明觉拍了拍胸脯,“对了,沈公子刚刚对我说,会来给公子按背。”
周锦言点头,面露苦楚,“好,我现在可真是离不开他呢……”
刚走到门口的沈琢听了忍不住心中一甜,面上止不住的笑意。
“哟~沈公子这么快就来了啊!”明觉还是很着急的,连忙上前将他推到周锦言面前,“快给公子按按,我们公子可是累着了,明天赶车还是很辛苦的!”
沈琢心中清楚他为什么回去,面上却是很惊讶的模样,“哦?这么快就回去了?”
“是啊,椿楼实在是等不了。”明觉解释道。
“真是可惜呢~陆公子和宋公子还约好明天去这边地景云河泛舟,看来是没时间去了。”沈琢故作可惜状。
明觉也有些可惜,来这一趟都没玩的尽兴,“没关系,下次再来吧。”
沈琢见周锦言趴在床上,走上前把他抱了起来。整个人因为疲惫软绵绵的,被他抱在一旁的塌上。
整个人乖乖地坐在塌上,解开xiè_yī上衣趴在塌上,沈琢知道他乏的厉害,手上的力度有用的恰到好处,按得周锦言舒服极了,过于舒服就容易昏睡过去。
等沈琢按完,周锦言已经睡熟了。小心地把他抱了回去,仔细盖好被子。
本想着该离开这里了,可脚却移不动半步,只是眸光温柔地看着他的脸。见他毫不设防的睡颜。沈琢忍不住微微弯下腰凑近了些,目光紧紧落在他的唇上,半晌又站直身子。
走到一处把屏风上、地上的翻卷的衣服仔细捡起来,这几日一直是沈琢替他洗衣服,早已经习惯了。
刚想离开,忽而看到桌子上的锦盒,锦盒打开露出里面的画卷。沈琢看了眼熟睡的周锦言,慢慢将衣服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小心地将画卷抽出来慢慢展开。
随着画卷缓慢展开,一张美人面呈现在自己面前。形貌昳丽、郎艳独绝,耀眼妖娆的海棠花与锦衣美人相得益彰,这奇异的绘画技巧十分巧妙地展现周锦言的美色和优雅姿态。让人不由得为之一颤,目光难以移开。
沈琢眸中划过一抹惊艳,拿着画轴的手有些不愿松开,细细欣赏片刻才不得不将画卷收好放了回去。
不知道是哪个画师,是哪位名家,竟然有这样高超的绘画手段…若是愿意再画一幅给自己,自己一定愿意高价购买。
虽然很喜欢这幅画,恨不得把它挂在床头日日观赏,可它也是周锦言的心头好,自然不能夺人所爱…沈琢颇为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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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几人匆匆从碧螺山庄离开。沈琢心情颇好,总算能摆脱那陆晚澜。日日只会用一副温和谦恭的模样欺骗周锦言,只要不再见到他,总是件好事。
明觉和马夫驾着车,奢华的马车四角处占风铎随风“铃铃”作响。马车内周锦言靠在软软的靠枕上,身下是柔软的毯子。沈琢在一旁拿了本游记继续给他读着。
这次只有他和周锦言两个人,不再会有第三个人打扰了。沈琢语气也带了几分欢愉,听得周锦言有些奇怪,“青韵心情很不错?”
“嗯。”沈琢将游记放在一旁,“能和公子一起,自然很不错。”
周锦言哼笑,“阿谀奉承。”
“怎么会是阿谀奉承呢。”沈琢靠近了些,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