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就能说动阚首归,瞪大了漂亮的眼睛,啧啧称奇:“王兄啊王兄,难怪中原有古话,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这天神一般的人物如今也抵不过婉姐姐这样的美人了,哈哈!!”
“那就别去了。”阚首归神色从容的扫了个冷眼过来。
阚平昌被他吓的瞬间笑不出声,连忙嘟囔着嘴认错:“别别,好王兄你就安心吧,我会保护好嫂子的!”
临走之际,阚首归让莱丽捧了头纱来,亲自将结着金丝流苏的鲛绡长纱戴在了季婉的头上,把那张灿如桃华的姣丽玉容遮蔽的只顺下一双清波流转的美目才罢休。
“不许摘下来,不许让别的男人看见你的脸,女人也不行。”
他森然的霸道着实蛮横,在他看不见的面纱下,季婉吐了吐舌头,以示对他的霸权不满,阚首归仿佛能透视般,直接隔着面纱吻在了她的唇间,轻轻一碰便悠然退开了。
看着已经呆掉的季婉,碧绿的狼目中说不尽的戏谑和柔情。
“记住了,不许乱跑。”
季婉清楚感觉到脸上腾起的那股热意,潋滟的眼睛里全是阚首归的身影,瞳孔一缩,她便推开高大的他率先跑出去了,慌乱的背影傻的可爱。
再回头之时,阚首归面上宠溺的笑意已经冷了几分,看着殿中还不曾走的阚平昌,沉沉说道:“看好她。”
阚平昌忙不迭点头,隐约间恍惚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这还是她不苟言笑的王兄吗?这也太差别对待了吧?!
……
近年来高昌愈发繁盛,人多了,治安问题便颇是头疼,阚首归点了自己的侍卫长陪随,自然也不会少了武士,骏马拉着高辕帷车缓缓离了王庭,护卫左右的人竟然多至三十个,其中还不乏戴着银色辟邪面具的侍卫。
“平昌,为何他们会戴着面具?”
“因为他们不一样,用你们中原话来讲,他们算是王兄的死士,很厉害的,一个便能抵百人,从小就养在王兄身边,除了王兄没人见过他们真正的模样。”
季婉了然,不禁想起穿越之初在沙漠见到的那场屠杀,这些人似乎只将杀戮当做游戏。
“婉姐姐你快瞧瞧外面,可热闹了,我看比北地盛乐还要繁华吧。”阚平昌攀着季婉的手肘,挑了纱幔往外看去,确实繁茂多姿。
季婉并不是真的从盛乐来,所以只能笑而不语,看着过往的人在纷纷避让,还有些直接跪在了地上,不免疑惑:“他们这是?”
阚平昌是习惯了,甚是无趣的说道:“车上有王族的标志,下等奴隶都要跪拜的。”
过了戈壁滩又换了骆驼入沙漠,湛蓝的天空下起了丝丝干燥的热风,放眼望去连绵起伏都是沙丘漠山,颇是壮观,季婉抬头看着天际盘旋啼鸣的飞鹰,便见不远处出现了绿洲。
“婉姐姐就是这里,金然说这是新出的沙湖,瞧,已经有人来看了。”
这般风景倒让季婉想起了敦煌的月牙泉,不过这处沙湖比月牙泉还要大几倍,远远便能看见蔚蓝的水,湖畔流连着几匹骆驼,走近些却奇怪的不见人影。
阚平昌还不等骆驼停下就跳了下去,然后又让人搀了季婉下地,一行人往沙湖边上走。
“奇怪,明明骆驼还在,怎么没人呢?咦,赛尔钦那是何物?快去瞧瞧。”
你别捏我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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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佩剑,沙里渗了血迹,约莫半个时辰前留下的。”侍卫长赛尔钦捧着出鞘的长剑过来,剑锋上流光闪动,那是绝佳的上等之物。
阚平昌颇是惊奇,茫茫沙漠中死人是常有的事情,不过她偏偏就好奇这剑的主人。
“去,你们四下仔细看看,有无尸首。”
茶色的嵌珠软缎绣鞋踩在沙中,季婉差些失了重心,瞧见阚平昌接了那把佩剑把玩,她便往湖畔走去,那是以前在地理杂志才能看见的美景。
“婉姐姐你慢些,别靠太近了,里头的水很深的。”
季婉拢着压下脚踝的裙纱蓦然回头,朝阚平昌挥了挥手,准备脱下绣鞋往碧水浅浅的沙滩上走,嫩白的莲足踩着微烫的黄沙才动了一下,突然脚间一紧,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腕!
“啊!!”
“婉姐姐!”
尖呼中,季婉摔坐在了地上,掐在脚腕上的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