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杨钰環都是很自责,许文龙跟着她道:“这么晚了我们这样回去不会被发现吧?”
杨钰環没理他继续往前走,刚走到李府门外就见李老爷,小四他们正出门要来找他们,突然见到两人,李老爷、李夫人都是吃了一惊,看着杨钰環那副打扮更是气到了极点,把两人叫进屋就先罚他们跪下。
许文龙不肯跪,李老爷气得就要动家法,杨钰環便道:“他不是寒香。”
“你说什么?”,李老爷和李夫人都是惊讶地向杨钰環看去,李夫人道:“钰環,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许文龙满是歉疚道:“她说的是真的,我不是李寒香。”
李老爷气得指着许文龙道:“你个逆子再说一遍!”
许文龙为难道:“我真不是……”
“姐,姐夫,他真不是咱们家寒香。”,杨钰環跪在地上补充道。
李老爷冲过来一脚把许文龙踹跪在地,然后一把把他的衣服扯开,指着脖子后面的胎记道:“他不是寒香是谁!你们两个疯子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杨钰環站起来去仔细看许文龙脖子后面那胎记,又摸了摸,那胎记切实是真的,一时间糊涂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许文龙更是蒙,自己怎么会有跟他们儿子一模一样的胎记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间他也糊涂了。
李老爷气得叫下人就要对他们动家法,李夫人忙上前劝道:“钧儒,香儿刚在外面受了惊吓回来,今天又刚给他办完事,脑子可能还在糊涂,你就饶了他这一次。”
李老爷气得甩手而去,又停下甩下话道:“让他两个在这里跪到天亮!”,李夫人听了心疼地跟着出去了。
许文龙蒙在了那里,杨钰環也怀疑地看着他,道:“你真是寒香啊?怎么脾气秉性全变了?你这几个月里到底去了哪里了?”,许文龙没有说话,他实在想不通,难道自己来这里跟这个李寒香有什么关联?是不是自己回去的突破口就在这个李寒香身上?他一时间胡思乱想起来。
跪了一会儿许文龙站起来坐到凳子上,努力地想着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杨钰環见他起来回头看了一眼门外,道:“寒香,你不会真的中邪了吧?怎么那么不正常呢?”
许文龙叹道:“我也希望自己是中邪了,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杨钰環听着心里有些毛燥,害怕地问道:“寒香,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真的跟他长得很像吗?哪里都像,一点差别都没有?”
杨钰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说这话直说得她汗毛都立起来了,吓得她赶紧起来跑出去了,她想他不会是鬼上身了吧?
许文龙被她弄得莫名其妙,搞得他一时间都快人格分裂了,感觉一切都好不真实。当晚在客厅里傻傻地坐了一晚。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一家人都不说话,他跟杨钰環两个人彼此很尴尬,许文龙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了,现在是叫他吃饭他就吃饭,叫他回房他就回房。
吃完了饭李老爷叫小四给他收拾衣服和书自己要亲自送他去书院,李夫人很舍不得地跟他嘱咐了许多话。许文龙趁他们忙的时候把杨钰環拉到一边道:“我告诉你,那事你可不能再干了,赶紧跟那姓白的断了联系。”
杨钰環满不在乎道:“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去了书院好好读书,给你父亲争口气,在书院里谁欺负你你就跟我说,别又让人给欺负跑了。”
许文龙看她一副大姐大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一个小姑娘竟然还想罩着自己,你以为你是古惑仔洪星十三妹吗?
“你傻乐什么?跟你说的话你记住了没有?”
许文龙乐道:“啊,记住了记住了,那我跟你说的话你也记住了吗?别跟那姓白的瞎掺和了。”
杨钰環道:“我现在对你是有点越来越摸不透了。”
正要说什么,门外李老爷就崔着上马车了,许文龙看了看杨钰環边走边道:“记住我说的话,在家里老老实实地。”
李夫人和下人们送他上了车目送他们远去,李夫人很是舍不得,当下又掉起了眼泪,杨钰環一个劲地宽慰她,可是她自己不知怎么地也感觉一时间有些空落落地。
文山书院是登州最大的书院之一,与北林书院并称鲁地双星,几个挨着的县的好多学生也都来这里念书,书院人最多的时候有四五百人,里面的好多教书先生都是当年过了乡试的举人,因为一直没有补到缺所以来书院教书。
文山书院在几个县交界地方,从李府坐马车过去要一大半天的路程。今天是文山书院开学的第三天,许多来得远的学生也都才从家里搬生活用品过来,有钱有地位的学生不是坐着家里的马车就是雇着马车,甚至还有坐轿子的,而那些寒门子弟好多都只能是徒步,有些走了几天几夜,在路上的时候许文龙他们就碰到几个。
马车到书院大门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坐了一天的马车整个人被颠得胃都快倒出来了,车一停急忙就跳下了车,一看书院门口也停了好多马车、轿子,看来好多人也是才来报名的,顿时有些兴奋,又一看李老爷坐在马车边迟迟不下来,忙问道:“怎么了?”
李老爷看着前面一伙达官显贵在彼此行礼招呼谈笑,竟也不说话,只是忙着叫小四怎么收拾东西,又别忘了什么东西,实在装不下去了又干脆下了车来跟许文龙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他好像故意拖延让那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