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笑。
心井见徐德音脸上神色,也有些无奈道:“那些人这点胆子,奴婢觉着不可能做出谋害主家的事情来,才没有及时跟姑娘说。倒是徐家那几位出问题的掌柜,其中有两个颇为可疑。”
徐德音微微有些惊讶:“可疑?难道还是不能确定是被谁收买了吗?”
心井苦笑:“姑娘,奴婢以前觉得自己挺能耐的,什么蛛丝马迹都逃不出奴婢的眼睛。可到了如今,奴婢才知道奴婢只是在女子中稍稍有本事了一些罢了。就连觉得可疑的那两个掌柜,奴婢都只是因为查不出那两位掌柜任何可疑之处,才有此结论。”
徐德音安抚地拍了拍心井握紧的双手:“是我强求了,咱们如今都在深宅之中,你能做到如今这些也已经不错。徐家的掌柜都是已经为徐家付出很多的积年老人,我们若是能简简单单就将后面的事情给查个水落石出、才叫人奇怪呢。”
何况,自己和心井身在局中,本来就有些看不透。若是有个可以信任的人在外面帮着,不知道情况会不会好一点。
徐德音脑海中很快闪过一个身影,不过很快徐德音就已经将这个人呢给抛开。
叶怀这人本来就心眼不少,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底细,贸贸然将自己家的事情托付给这人,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再说,自己又没有叶怀的把柄在手上,就是跟这人合作,徐德音心里也没底。
说不定叶怀也是暗中算计徐家家业中的一个呢?
殿试结束,虽然还没放榜,可是心态好的学子已经完全将殿试的事情抛在一边去。
比如左相家的三公子卓杨。
拿了这个月的月例的卓杨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也有心情在京城到处闲逛。
徐成看见已经有些日子不见的卓杨,乐呵呵地迎上前:“三公子怎么这些日子都不来鸿运酒楼了?”
卓杨看见徐成,心里就有些想念鸿运酒楼的点心,然而为了自己的荷包,卓杨也只能狠心地远离鸿运酒楼。
再看徐成那笑眯眯的神情,卓杨总觉得徐成不愧是合格的奸商。
“殿试临近,我若是再不努力,怕是要让父亲失望。”卓杨愧疚地道,“如今殿试完了,总算是能出来看看外面的风景。”
徐成微微点头,好似已经忘了,自己在殿试前一日还看见过这位主在京城闲逛:“不知三公子殿试如何?”
“陛下自有决断。”卓杨笑着道,“今日我还约了友人,就不打扰徐掌柜。”
徐成微微躬身,先让卓杨离开,这才熠熠然回鸿运酒楼而去。想到卓杨,徐成脸上就有了几分笑意,现在的小年轻,一个比一个精明。
他这个老头子若再不努力,迟早要被这些小年轻拍死在沙滩上呢。
不远处的一个小厮直到看不见卓杨的身影,这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左右没什么人注意自己,脚步轻快、如鱼一般滑溜地穿过人群往一个方向而去,直到到了叶府,直接进了角门,随口问道:“公子呢?”
“回华清管事,公子还在书房呢。”守门的汉子道。
华清点点头,就往书房而去。怪不得自家公子比有个左相父亲的卓三公子厉害。
“公子,您又不考科举,成日里在书房里做什么?”华清嚷嚷道,“还不如跟卓三公子一样,到处走走散散心呢。”
叶怀揉了揉眉心:“卓三他又干什么了?”
华清嘿嘿笑着将卓杨的话学了一遍,末了还咂咂嘴道:“公子,卓三公子明明是兜里干净了才不去鸿运酒楼的,如今倒是显得他有多用功似的。”
“好你个华清,我说我怎么总打喷嚏呢,原来是你总在我背后念叨我。”卓杨看着华清,不怀好意道,“听说那些长舌妇人死后都是要进拔舌地狱的,华清你这般多舌,就不怕吗?”
华清直接道:“三公子,您说小的什么时候胡乱说话了?”
卓杨指了指华清:“华清,你这嘴巴快跟你家公子一样厉害了。”
华清嘿嘿一笑:“奴才比公子差远了。”
叶怀将手上的书册收好,看向卓杨:“感觉如何?”
卓杨拉了一把椅子随意坐下,不在意地道:“还能怎么样?总不会成同进士。”
“你要是敢考一个同进士出来,左相大人能让你跪你家祠堂。”叶怀不客气地道,“殿试已经完了,以你的本事,想来进翰林院不是难事?”
卓杨警惕地看向叶怀:“你要做什么?我可告诉你,我上有老下有小,违法乱纪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
叶怀抿唇看着一个人玩的高兴的卓杨,直到卓杨安分下来才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抄几本书罢了。”
卓杨浑身一松,无所谓:“不就是抄书吗?你随便说一声就是了,这点小事我怎么会拒绝你?”
叶怀深深地看了卓杨一眼:“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若是撂手不干,可别怪我不客气。”
卓杨不在意地摆摆手。抄书这种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