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润娥费了好些力气,才将快睡着的颜佑飞抬到了会馆的门口,泊车小弟见状马上也前来搀扶,他们叫了几个男同事,把他抬回少爷套房。
前来帮忙的何萱萱将男同事都打发走,给润娥一个眼神,让她去照顾他。
她帮他脱去鞋子、袜子,松开衬衫头两颗纽扣,再拿来一条湿毛巾为他擦了脸,他半睁着眼对她微笑,那笑脸倒还挺好看的。
可是方润娥却笑不出来,甚至有些愁眉苦脸。她心中自问:你现在眼中的人是我、还是那个贝蒂?
思绪飘回刚刚外头那刻,颜佑飞显然将她错当成别的女人了,他叫她「贝蒂」。「贝蒂」是何方神圣?是老板上回提起颜佑飞的前女友吗?
谁都有过去,方润娥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前男友至今还来骚扰着她,可他喊别的女人的名字就是让她的心揪的很,至少她没喊错颜佑飞的名字吧!
她又换来一条热毛巾敷着他被李奇阳打伤的地方,现在有点乌青乌青的,原本她想骂李奇阳的,但他的情况应该比颜佑飞严重好几倍吧;这些事只在她心头转了几秒钟,最後还是转到贝蒂这个名字,又想他是不是为了贝蒂的事去喝酒,越想越气,忍不住加重力道。
颜佑飞呻吟了一声,抬起头看看她,眼里还是很迷茫。「怎麽啦?」
她没说话,只是瞪着他。
「我的脸好痛,好像被人打了。」他鼓鼓左颊。
方润娥有点内疚,因为刚刚她打了他,但她没什麽恶意,只是要他清醒点,不过她也没有用多大力气,他颊上连红印子都没有。
「发生了什麽事?」
他是在装糊涂吗?刚刚可是发生了很多事!
「不想管你,我要走了!」她道。
「别走!」颜佑飞抓住她的手。「我一直想告诉你,这六年来我从未忘记过你,是真的,从未忘记过。」
什麽六年?方润娥咬着下唇。天啊,他到现在还是把她错当成别人,而且说六年来从未忘记过那个人,既然如此,那为何他要追求她呢?
该不会是他喝醉了,所以说了醉话……但是俗谚说:酒後吐真言;他心中看来还有别的女人存在!
方润娥全身发颤。难道这就是他不对她说他爱她的原因?
「颜佑飞,你爱的人是谁?是贝蒂吗?」她摇摇他,他的眼皮颤动几下,接着没有反应。
她一动也不动,双唇发白,但颜佑飞全然不知,他已经沉沉睡去。
她看了他好久,无法思考。方润娥从未感到如此害怕,害怕这个男人爱的其实是别人,而自己却已是无可自拔。
痛苦让她的脚步变得沉重,走回她的房间的一路上,必须时时扶着墙,若不如此,她可能会站不住吧。
走进她的房间,恰巧一阵风自那随时敞开的窗口吹入,方润娥拥紧自己,蹲坐在地上,已是热泪涟涟。
为何已经滨临夏日的春夜还会这麽寒冷?而遇上颜佑飞的这个春天会不会只是她的一场梦境?
☆、(6鲜币)48.拚命跟你做爱(微h)
天还没有亮,颜佑飞就翻进方润娥的房间,静悄悄地钻进她的被窝里,急切吻住她。
他搂着她温软的身子,双手恣意抚遍那光滑细致的娇躯。
「嫩嫩、嫩嫩。」他轻声地呼唤着她。
润娥一整晚没阖眼,刚刚才累得眯上一会,半梦之际,闻到颜佑飞的气味,身体不由自主地贴上去,热情地回应他的索取。
他像喃喃自语也像是对她说:「我做了个恶梦,梦见你被别的男人抱着。」
昨夜的回忆流进她的脑海,她顿时清醒,想挣脱他跳下床去,但是他们的四肢交缠在一起。
他又开始亲吻她,他的抚触令她的肌肤无一处不是畅快,她的身体在呐喊他,但是头脑里却是警告自己应该要推开这个男人。
到底他酒醒了没?最好他别在此刻还当她是别的女人。
「嫩嫩,你是我一个人的。」
他叫了她的名字,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她的烦忧并不是光这样就能解开,她想开口问他,只是他含着她的唇,吸吮着她的舌头,她无法出声。
他熟练地褪去双方的衣裤,进而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若其中;方润娥所有抵抗的念头在此时全都消散。她的身体随着他的韵律摇动,抬高膝盖让他能够更加的深入。
她的小床在他们激烈的动作下微微地作响,直到他们在彼此的肩头上喘息。
当床头的闹钟响时,也敲响方润娥心中的警铃。她在心中怒骂着自己,怎麽可以如此轻易让他上她的床、让他得以完全占有她的身体。
是的,问题出在她身上,她要他、渴望他,难道她现在真的不能没有他?
颜佑飞关了闹钟,再看向她困惑的表情,露出了笑容,没一会他的笑容僵住了,她的眼睛有点红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