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润娥愣了愣,但一会就松了眉头。昨晚办的是化妆舞会,角色扮演的大有人在,况且还是远在异国的音乐家,媒体会不会太过夸张了。不过接下来何萱萱的话令她震惊不已。
「那个音乐家的未婚妻也来了,还坚持说她百分之百确定面具男就是『野兽』!」
她脑中一阵晕眩,脸上的血色也渐渐退去。
在昨晚就曾经想过,颜佑飞是早在她提议办化妆舞会前就持有那副面具,而且神秘地不愿让她知道;之前老板无意间提到颜佑飞留学的地方是奥地利,而维也纳是奥地利的首都。
层层疑问似乎有了关连点。难道颜佑飞真的是那个失踪音乐家、那个「野兽」?
更令她喘不过气的是:那个「野兽」竟然还有未婚妻!
她用尽力气维持着冷静。「萱萱,你说的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小华说,」小华是何萱萱正在约会的对象。「他看到那女的坐上一台红色的跑车离开了。」
颜佑飞的车正是红色的。这时方润娥已经站不住了,她紧紧靠在墙边。
「小润,你怎麽了?」何萱萱赶忙搀扶住她。「天啊,你的脸色怎麽这麽白!」
「萱萱,如果颜佑飞是那个叫『野兽』的音乐家,那该怎麽办?」她的声音气若游丝。
「怎麽可能?你昨晚不是还跟小老板在一起。」何萱萱似乎也发现不对劲了,那人的身形跟小老板极为相似,而且小老板也恰巧有着那副面具.可是她还是对着方润娥猛摇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面具男是小老板?」她再问一次。
方润娥哀凄点头。
「可就糟了,那他岂不是──订婚了!」
作家的话:
☆、(7鲜币)55.拒绝被玩
来到员工休息室里,方润娥和何萱萱两人,一人有若泄了气的皮球,一人有若热锅上的蚂蚁。
「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何萱萱紧握着拳在房间内踱步。
「萱萱,你知道她是谁吗?你曾经看过她吗?」方润娥问。她猜这个贝蒂该是会馆的常客,她待在h不过半年,印象不明颢,或许待了几年的何萱萱会看过那人。
何萱萱先是摇头,然後又开始点头。方润娥糊涂了。「是什麽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我本来不知道她是谁,以前也从未曾看过她,不过我想起来前几天电视上有播过她的新闻,标题还是千里寻夫,我那时还觉得好笑。对了,我用手机搜给你看。」
说着,何萱萱拿出她的智慧手机在上头画来画去,然後递给了方润娥。「你自己看。」
一则动态新闻,女主播报着:奥地利知名声乐家及钢琴手团体「美女与野兽」,女歌手贝蒂来台寻找未婚夫「野兽」,据称「野兽」在维也纳已经失踪了三个月,美女声乐家决心到野兽的故乡-台湾来找寻。
光是听到「贝蒂」这个名字,方润娥尽存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世界上不可能有这麽巧的事,再加上新闻後头播放着他们以前表演的画面,那带着面具的钢琴手-化成灰她都认得出来,是颜佑飞没错,还有他弹奏的那种曲子是她视作宝贝的cd里的曲目。
新闻还提到「野兽」从未在银幕前摘下面具,他的真实身份仅有贝蒂一人知道,即便未婚夫已经失踪三个月,但贝蒂也并未将他的真实身份曝出。
方润娥整颗心都乱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天啊,天啊!她将手机还给了何萱萱,想要好好地冷静地思考一下,遂坐在一张椅子上,埋首於双掌之间。一旁的萱萱不敢去打扰,只好悄悄退出休息室。
不到半分钟,她就猛然站起,力道之大差点踢翻椅子。
不行!她想不出来,而且什麽都想不到,她觉得自己就像大笨蛋,什麽都不知道,跟颜佑飞交往了两个月,对他根本全然不知。
她在她的置物柜翻出了手机,开机後就拨给了颜佑飞。手机刚拨通时,方润娥才想到,他搞不好现在正跟那贝蒂在一起,可能不会接她的电话。
他接了,而且语气带有喜悦。「嫩嫩,没想到你会打给我,我以为你还会生我的气……」
「你是野兽吗?」她劈头就问,後来发现自己的话太过含糊,或许颜佑飞误以为她说的是他昨夜的作为,所以方润娥重新再问一遍。「你是那个叫野兽的音乐家吗?」
颜佑飞知道她这麽问,可见得她已经听闻到相关的风声。在早上时,在会馆里工作的好友通知他,外面来了很多记者,但不是采访昨天舞会的事,而是要追查在舞会中出现的野兽,他就知道大事不好,相当後悔自己竟以这个身份现身。
当时他的情绪坏到了极点,一心认为嫩嫩想回头找寻旧爱,他怕自己在愤怒当中会做什麽傻事,於是换上了野兽的秀服;野兽的身份对他来说别具意义,颜佑飞以为如此能让自己平静,但事实证明,他还是发了狂,他只要遇上嫩嫩就会失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