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二白又狂妄自大的人!”
何玲一向知道自己的哥哥没有父亲好说话,却最听父亲的话,她便越过何清向何老爷子撒娇:“爹, 女儿才不管其他人如何!但是女儿就是要嫁他,哪怕他已娶妻,若是他实在不愿休妻, 那么女儿便是嫁过去做妾也好!”
何清气的一敲桌子。
何老爷子在一旁犯起了愁,他的女儿怎可委身给他人做妾,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可听自己的儿子所言, 那小子又不愿休妻……何老爷子想来想去, 心生一计, 先吩咐家丁将人好好迎接入府,又露出颇为奸诈的笑容安慰自己的女儿:“放心吧玲儿,爹不会让你去做妾的,爹定让他明媒正娶,娶你为正妻!”
何玲听了笑开了花,连声道谢又夸赞他的父亲,心里想着果然自己的父亲比自己的兄长有用多了。
玄亦与柳如颜被安置在何府的客房中,东西都放置的差不多后,二人便被请去进食。
饭桌上人也不多,有何老爷子,何清与何玲,何清面色不善,何老爷子老奸巨猾,面带笑意客气的招呼玄亦:“公子年轻有为,光临寒舍,实乃何府之福,公子迟早要迎娶小女玲儿过门,在何府便不要客套,只当成在家里便好,也不知公子爱吃什么,便随便烧了些菜,还望公子莫要嫌弃。”
桌上的菜倒也的确算是上档次,可和宫里御膳房当然是比不了,玄亦自然不同他家客气,只是拿起筷子看了看桌上的菜,便又将筷子放下。
柳如颜被玄亦的动作晃得也不知该不该吃这饭菜,犹豫之间便听何玲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可是这菜不合公子口味?”
柳如颜看不惯何玲,气冲冲的拿起筷子夹菜,却被玄亦拦下,而他说得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夫人,莫要动这菜了,你身子不好,哪里吃得惯这粗茶淡饭。”
前几天在榆林村明明吃过更粗茶淡饭的……
玄亦的话实在太……刻意,柳如颜听话地放下筷子。
何玲的眼里挤满了泪水,何老爷子面色也不好了,却到底耐心问道:“是老朽招待不周了,不知公子平日爱吃什么菜,老朽这便叫人去准备。”
玄亦这才来了兴致,眸中带光看向何老爷子,皱眉道:“其实家里平日吃得也清淡,不过每顿鱼翅燕窝还是少不得,不过在下提的这个要求是否过于苛刻?”
何老爷子看着玄亦与柳如颜这打扮,实在看不出二人是吃得起鱼翅燕窝的人,他愈发觉得这个女婿不靠谱,可偷偷打量到自家女儿眼中的痴迷后,他还是咬着牙吩咐人去准备了鱼翅燕窝。
柳如颜只负责在一旁看好戏。
这一顿饭只有何清一个人吃的畅快,咬牙切齿,像是要把饭当成玄亦给嚼了。
燕窝端上来时,本是桌上每人一碗的,结果还没等何老爷子开口,玄亦便道:“何老爷果真大方,为我二人准备了五碗燕窝,实在感谢您的款待!”
玄亦的话将何老爷子的话活生生堵回了嗓子眼。
一顿饭吃完了,玄亦携柳如颜回到客房,舟车劳顿,两人早早便睡下了,夜深时,在门外守着的侍卫瞧着有两个家丁鬼鬼祟祟的在附近转悠,便盯住了那两个家丁,家丁见看守森严,便也并未作出什么事来。
第二日,何老爷子开始打探起玄亦的状况来,家在何处,有几口人,做什么的。玄亦信口胡诌,说自己叫李亦,家在榆林村,家中只有他与夫人,外加几个仆人,以种地为生。
何老爷子听了似满意又似不满意的点了点头,捋了捋胡须后又叫玄亦近一步说话,玄亦点了点头,跟着何老爷子而去。
何老爷子不愧活了一辈子的人,做事到底比他儿子何清圆滑,他先打了一手感情牌,满目忧伤的叹了口气,对玄亦道:“李公子呀,我这一辈子,只有玲儿一个女儿,自她小便对她有求必应,舍不得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如今她也要嫁人了,我这心里头,真是舍不得。”
做戏做全套,何老爷子用手去揉了揉眼睛。
玄亦对付的大臣们只会比何老爷子更加精明,何老爷子哪里骗得了玄亦,玄亦一副尊敬模样,以安慰的语气一本正经道:“何老爷请放心,何小姐嫁入李家后,在下定当好好对待她,地便不用她来种了,但家里的一些小动物还是需要她来养的,只不过时常放个牛放个羊,再清理清理牛便羊便罢了,不会委屈了何小姐的。”
何老爷子听此话冷汗直流,忙道:“公子与小女成亲后,大可不必再回去种田,老朽自会帮公子安排些轻巧体面的事儿来坐,也可为公子新买一处府邸。”
如此好的条件,是多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也是何老爷子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忍痛割舍的。
却不想玄亦怒地一拍桌:“我堂堂七尺男儿,便是回去种地,也万万不会当个小白脸!”
何老爷子被吓了一跳,倒也没料到玄亦这般有骨气,反而对他多了几分欣赏,但欣赏归欣赏,他依然舍不得自己女儿嫁过去过苦日子,又顺嘴提道:“这话不能这般说,小女嫁过去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何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