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坐立难安,都要哭了出来道:“都怪我,都怪我, 祺允还那么小,我怎的就能放心将他一人留在那,自己出宫了。”
玄亦心疼地将柳如颜搂进怀里安慰:“放心罢, 不是大病, 你莫要怕, 我们这便启程回宫。”
儿子出了事, 做母亲的再没了风花雪月的心思, 返程的马车上气氛低沉,柳如颜更是连填饱肚子的心思都没有,甚至于有几次都是玄亦以皇帝的命令来威胁她,她才肯吃一点。
马车赶回皇宫的时候,马都快要累死。
回了皇宫,玄亦还是立刻前往了顺昌宫,柳如颜进了后宫后便小跑着往未央宫去,恰巧遇见了在后宫转悠的尹淑妃与徽锦。
小半个月未见到过柳如颜,皇上也不在宫中,聪明人都知道这其中有些什么事,尹淑妃瞧见行色匆忙地柳如颜,不免忍不住说起风凉话来:“有些日子未见贤妃妹妹了,贤妃妹妹怎的一身便服,没穿宫装,可是出了什么事?”
柳如颜现下心情本就烦躁,以往又同尹淑妃二人有过节,此刻更是笃定尹淑妃根本是话里有话,关心是假,探听虚实才是真,柳如颜更加烦躁,连以往一贯的好脾气都懒得装,狠狠地瞪了尹淑妃一眼道:“便是出了什么事,也与姐姐无关。”
尹淑妃哪里料到柳如颜便这样直剌剌的同自己撕破了脸皮,一时被堵得没了话,又见柳如颜眼中带着几分狠厉,便再不理会自己,直接进了未央宫。
柳如颜与无霜风风火火地进了内殿时,汐月一脸惊喜的迎了上来,笑得欢喜向柳如颜行了个礼道:“娘娘您可算回来了!您带着无霜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可让奴婢日日夜夜都思念着呢。”
见汐月神情无恙,柳如颜与无霜心中皆起了疑惑,柳如颜皱着眉询问:“祺允可好?”
汐月忙笑着点头:“六皇子近日可好了呢,除了有时会想您想的边叫母妃边哭之外,其余什么都好,还会说更多的话了。”
柳如颜放下心来,却更为疑惑,心中想着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若是玄亦想回宫,说一声便是,没有理由拿祺允病了来骗她,那便只可能是传给玄亦的信出了问题。
但到底天大的事都没有儿子重要,眼下祺允没病是最好,想着半个月未见的儿子,柳如颜放下心头的猜疑,去了祺允平日里睡觉所在的殿内。
殿内不仅有奶娘与祺允,大公主也在,且在同祺允一起玩,两人就如同亲姐弟一般没有隔阂,柳如颜心头一暖,同时也为自己心中只想着祺允而愧疚。
见柳如颜进来,殿内的三人包括祺允在内皆向柳如颜规矩的行礼,柳如颜离开时祺允还不会这些,瞧着祺允有如此长进,她实在又惊又喜,抱起祺允问奶娘:“是你教了祺允这些吗?”
奶娘摇摇头,慈爱的看了大公主一眼,如实道:“是大公主教的,这些日子,六皇子每次想娘娘您了,嚎啕大哭,大公主都会过来哄六皇子,陪着六皇子,教六皇子些东西。”
柳如颜微微惊讶,低下头去看同为一个孩子的大公主,见大公主也正目光澄澈的看着自己,脸上还有些羞涩的笑意,柳如颜蹲下身子,将祺允放在地上让他自己走,而她则是抱了抱大公主,诚恳道:“月儿,谢谢你,母妃这段日子不在宫里,你照顾弟弟辛苦了。”
大公主被柳如颜夸得愈发不好意思起来,小脸又红了,笑着摇摇头,声音稚嫩:“我以前,也是这样子陪着太子弟弟的。”
“皇……姐,皇姐!”
祺允喊着大公主,伸着小手踉踉跄跄地向大公主走过去,大公主看着祺允笑着,眼睛弯成月牙状。
顺昌宫的情形便没有如此其乐融融了。
玄亦回到宫中时,在宫中等着他的并非玄微,而是玄睿,也不知他是在哪里淘来的一件浅粉色袍子,玄亦看他一眼都觉得眼睛疼。
“你怎么在这儿,老六呢?”玄亦身上也还穿着一身便服,坐在龙椅上俯视着站在台阶下面的玄睿。
玄睿手拿一把折扇,打开扇了两下又折起来,笑道:“皇兄此番出行又未拿六哥的令牌,何必如此关心六哥,臣弟觉得,皇兄该多关心关心臣弟才是。”
玄亦也为料到消息传的这般快,到底用玄睿的名头帮着自己挡了事儿,玄亦不自在的咳了咳道:“罢了,此次你的确有功,想要何物尽管同朕提。”
玄睿笑着向前挪了两步拱手道:“臣弟只求皇兄免了臣弟的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
玄亦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六皇子病了的信是你写的?这种事也是可以乱说的?”
面对玄亦的怒火,玄睿并未慌张,反倒不紧不慢道:“皇兄莫急,臣弟也并非有意不是,实在是若您再不回来,这后院的火便要烧起来了,臣弟这也是替皇兄着急呀。”
玄睿短短几句话却有着巨大的信息量,玄亦走到平时批阅折子的案前坐下,翻着折子问道:“后宫这段日子出了什么事?”
玄睿一笑,没规矩的直接走到玄亦身旁坐下,他将折扇放在案上,拿起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