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她,她叫徽锦随便做了一道珍珠牛奶密瓜露,送去了顺昌宫,刚刚闻公公来通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吃惊的,毕竟今日做的事如此的有成效,倒是她没想到的。
徽锦自收到消息开始便立在尹淑妃身旁一言不发,尹淑妃心里自然是对不住徽锦的,叹了口气后拉着徽锦在她身边坐下,徽锦不敢坐,匆忙跪下道:“主子,徽锦只是个奴婢,不能与您同坐。”
尹淑妃坚持让徽锦坐在她身边,对徽锦道:“本宫说过,本宫一直拿你当姐妹般,更何况,过了今日,你也会名副其实的成为本宫的妹妹。”
徽锦早已接受了这个现实,心中对尹淑妃也并无埋怨,在后宫,虽说当皇上的女人命苦,可再怎么,当主子的也总比当下人要享福,况且她心里清楚,她真的当了主子,尹淑妃自会护着她。
不过眼下到底还是主仆之别,徽锦向来不会越了规矩,刚刚被尹淑妃强迫坐在身旁,此时还是执着的站起来,立在一旁,俨然婢女之姿,道:“主子,您说的都在理,只是还没到那天,徽锦就还是奴婢,还是要守规矩的,主子您最懂奴婢了,知道奴婢不是有别的心思。”
尹淑妃何尝不懂徽锦,若是不懂她,便也不会叫徽锦去做那个人,只是越懂,便越是心疼,愈发不忍,只不过在后宫,谁又能随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事,为了明天,每个人都要费心谋划,每个人都在为了那些不知道是否会得到的东西,而一件一件的失去自己最为宝贵的东西。
尹淑妃再次狠了狠心,点点头命令般的对徽锦道:“本宫知道,去准备准备吧,皇上兴许一会儿就来了。”
徽锦应了一声后便退了出去。
宫女明丽很快被叫进寝殿。
明丽进来后,尹淑妃不看她亦不说话,只坐在榻上摆弄自己的指甲,好一会儿后,明丽有些慌了,上前跪在地上开口:“娘……娘娘,刚刚小太监说您叫奴婢,还挺急的……”
见明丽主动出声,尹淑妃总算是抬眼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又收回目光,然后继续冷着她。
明丽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瞧着尹淑妃对自己的这个态度,彻底慌了,狠狠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开始求饶:“娘娘,奴婢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呀,奴婢真的没做什么,您……奴婢对您没有二心,您信奴婢呀……”
就是这个时候了。
尹淑妃打了个哈欠,扶着自己的腰缓缓站起来,亲自弯下腰扶起明丽,察觉到明丽一直在发抖,似是对明丽的这个反应比较满意,尹淑妃不慌不忙地说道:“明丽,你为何如此怕本宫,嗯?”
明丽哆哆嗦嗦,堪堪说清楚一句话:“奴婢……奴婢不敢。”
尹淑妃蓦地笑了:“那你抖什么?明丽,徽锦就从来不会像你这样,像你这样子的小宫女,最后都被我随意找个理由送回掖庭了。”
显然是那句送回掖庭刺激了明丽,她再次跪了下去,开口求尹淑妃:“娘娘,奴婢求您,不要把奴婢送回掖庭。”
尹淑妃挑了挑眉:“明丽,本宫不知道你为什么自来到落芳宫后便一直那么胆小,像是做了贼一样,不过本宫向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宫知道你没什么坏心思,但是跟在本宫身边,当本宫的贴身宫女,便要向徽锦那样聪慧玲珑,遇事不惧,你这个样子,真是叫本宫为难啊。”
明丽从尹淑妃的话中听出了重点,抹了抹眼泪抬起头来眼睛中不再是恐惧,而是光辉一般:“娘娘,您的意思是……?”
尹淑妃勾起了嘴角:“本宫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不过你要记得,一味的容忍在这后宫就是要受欺负的,这也是你当初在掖庭受欺负的原因,如今既然太后娘娘将你送来我这里,想必太后娘娘亦是有她的打算,只是本宫不知道,你的打算。”
明丽眼中的畏惧再无,坚定道:“娘娘,奴婢却是受过太后娘娘的恩典,才从掖庭那种地方来到这里,但是奴婢向来懂什么才是主子,太后娘娘的命令奴婢自然不敢违抗,但是奴婢的心中,还是向着能够一直照拂着奴婢的主子的。”
尹淑妃对明丽的回答十分满意,点点头后叫明丽起来,道:“本宫知道了,本宫相信你自己也会想的清楚,你既然来了落芳宫,那你的命便和本宫脱不了干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亦是会懂,从今儿起,你便如徽锦以往一般,跟在本宫身旁。”
明丽应下,尹淑妃站了一会儿有些累了,又挪到榻上坐着歇息,明丽犹豫了一番后还是走上前对尹淑妃说道:“娘娘,奴婢生性怯懦,在掖庭受人欺负,更是胆小,那日德妃娘娘来时……因着奴婢说您要养胎暂不见客,德妃娘娘便对奴婢发了些脾气,最后还说……说您最擅对下人动用私刑……因着,后来奴婢才怕您了。”
动用私刑?尹淑妃忍不住笑了出来,亏德妃说的出,她尹淑妃虽然对后宫之事向来冷冷淡淡,却怕是这后宫中最为护短的,自己的人,她怎么舍得动刑。
明丽刚来落芳宫的时候,公孙嬷嬷便提起过明丽在掖庭受欺负之事,当时她倒是没把这事儿太当回事,毕竟太后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