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多给柳如颜些疼爱,她还是乐意的,她也觉得这两者之间并不矛盾。
能屈能伸的孩子,陈太后愈发赏识柳如颜,这件事上也的确让她受了委屈,陈太后特地对玄亦道:“玄亦,我们昭仪有孕这段日子,你要记得多多去未央宫陪她,她是为皇室孕育骨血,你要懂得心疼她,知道吗?”
这话说的正式又好听。
但柳如颜也觉得这太后两母子欠了自己人情,于是也就应下了:“多谢太后娘娘。”
玄亦依然握着柳如颜的手,恭敬地答道:“儿臣省得,请母后放心。”
陈太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守宫门的小太监突然跑了进来,跪在地上道:“禀皇上,太后娘娘,落芳宫的小宫女来报,淑妃娘娘要临盆了。”
柳如颜眉头一皱,还真是双喜临门。
陈太后与玄亦连同柳如颜三人赶到落芳宫时,接生嬷嬷还在内殿忙乎着。
尹淑妃平日里多么温婉贤淑的人,如今正痛的凄厉惨叫,叫的柳如颜都觉得心惊,她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玄亦在她身侧揽住了她,轻轻搂过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
柳如颜心头一暖,抬头看向玄亦,见玄亦皱紧了眉头,心知他也是担心,即便尹淑妃惹恼了他,但那究竟还是他的女人,他的孩子,他到底还是会心疼的。
柳如颜想到这,反过来安慰玄亦道:“皇上且放下心来,淑妃娘娘定会渡过难关,平安诞下皇嗣的。”
柳如颜的安慰并没能让玄亦提着的心放下来,他的样子看起来还是很紧张焦灼,只是为了让她安下心来,他看着她微微笑了一下。
称病的陈皇后到了。
她在接到消息后立刻便朝落芳宫赶了,却没想到还是来晚了,看着太后与皇上甚至还有柳如颜,陈皇后只觉得遍体生寒,如今,柳如颜倒是像同太后有血缘关系的那个,而自己这个外甥女,却像是别人家的孩子。
陈太后虽对妃子们有偏颇,但她一直希望人到老年能得儿孙承欢膝下,因此对每一个孙儿都是十分紧张的,刚刚到时听接生嬷嬷说淑妃这一胎有些凶险,她如今坐立不安。
陈皇后向陈太后与玄亦行了礼,便立在一旁,陈太后与皇上都没落座,谁敢不识好歹的落座。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接生嬷嬷出来,满头大汗,陈太后急的上前问里面的情况,接生嬷嬷脸色不是很好看,擦着汗犹豫道:“太后娘娘且先坐下来歇歇吧,淑妃娘娘这一胎估计还要些功夫。”
陈太后瞧着嬷嬷的脸色就知道这真是不大好了,心里悬着,让玄亦,皇后与柳如颜也先坐一会儿,只说女人生孩子太久,站久了熬坏了身子。
天色渐渐按下去,三个时辰都过去了,尹淑妃的声音忽高忽低,似是要精疲力尽,住在侧殿的徽锦听了消息后一直放不下心来,想要来主殿等信儿,但是碍于她的品阶过低,又不适合出现,最终还是实在忍不住了,才不听宫女的劝告,擅自来了主殿。
人来了自然要通过通报,陈太后根本不急的慧承徽是谁,不过听了是个品阶低的便有些不悦,玄亦却不会忘了这个慧承徽,看不出玄亦的神色,他抢在陈太后开口前道:“允她进来吧。”
陈太后自然没想到玄亦会发话让一个品阶如此低的妃子进来,只当这慧承徽是玄亦的新宠,因此待到徽锦进来时,陈太后多看了她两眼,姿色只能算中上,眼角眉梢都没什么风情,打扮的倒是素净得很,就像是刻意不想被人注意一般。
陈太后猜不透玄亦的想法,暗暗猜想自己的儿子突然对冰美人感兴趣,便不再留意。
徽锦进来,陈皇后的脸色实在不好看。
自这批妃子入宫后,陈皇后就有心拉拢尹淑妃和自己同一党派,尹淑妃入宫来圣宠不衰,人又聪明机敏,陈皇后觉得她是个很好的联手之人,却不料尹淑妃并无与自己联手之意,还推出个新人来,这让她觉得徽锦和尹淑妃都不识好歹。
柳如颜坐在那里瞧见徽锦进来只是在心中感叹主仆情深,随即便觉得乏的很,打了个哈欠。
玄亦见她一副倦容,体谅她低声道:“回宫歇息吧,你如今的身子熬不住。”
柳如颜虽是乏累,但毕竟是现代人,觉得这女人怀孕生子没有古代人这么娇贵,又看了看刚来的徽锦,觉得不能错过这场好戏,这才摇摇头,说的好听道:“妾无妨的,妾陪皇上在这等。”
玄亦心疼她,刚要继续劝说,接生嬷嬷又出来了,这次不再遮遮掩掩,满面愁容,十分为难,焦急的向陈太后禀报着里面的实况:“太后娘娘,淑妃娘娘此时十分凶险,娘娘您,做个决定吧。”
做个决定的意思很是明显,就是在问保大还是保小,以往柳如颜只在电视里看过这种情形,并不觉得有什么,今日亲临其境,竟体会到了那种绝望的感觉,她的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竟觉得浑身发冷。
陈太后也露出悲痛之色,又问了问接生嬷嬷:“可知是皇子还是公主?”
接生嬷嬷颤抖着回答:“回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