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滑落下来。
“你住手……唔!”
出声抗议的小嘴被强硬的唇舌封住,狂暴的气息萦绕在鼻端,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挣扎推拒的双手被强制地钳制在头顶,那人好似怒气不减,扯过她双手之间的金链,猛然收紧,扣在了床柱的玉梁上。
无法动弹的恐慌,任人施为的难堪,她高傲乖戾的眼角,惊讶中更见狂怒……那人却缓缓地贴近,任由自己高大的身躯,在她眼中罩出一片森然的阴影。
她雪白晶莹的肌肤,看似弹指可破,却带着练武人独特的韧性。略带薄茧的手指从她颈间向下,随即引起她一声低喘,宛如落入网中的鱼,那般徒劳的惊跳,却引起男人眼中灼热而肆虐的火焰。
“这么久以来,你还演得挺尽兴的嘛……爱妃,或者我该称你一声,国师大人。”
阴森而咬牙切齿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她的眼睫颤动,再抬眼时,却恢复了平静,又是那般似笑非笑。
“这么久都没揭穿,可见我确实演得挺不错——你的眼光也有待加强啊,陛下。”
话音未落,她便感觉到,在雪背裸身上游走的那只大手,加重了力道,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国师啊……你的嘴巴太毒,真是欠修理。”
冷笑声响起,他修长而有力的腿压住她的,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开始撕裂她的下裳。
第二百六十五章 倾我一生一世念
她的眼危险地眯起,突然一脚飞踹,却被早有准备的他握在掌中,细细地暧昧地抚摸着。
“你这副模样像极了无道昏君,明瑶华虽然浑蛋,有一句却是说对了——你确实气数将尽……唔!”
诅咒怒骂的话,未来得及喋喋不休,就被人狠狠地封住,阴影更重——他整个人都压了下来。
一阵暴烈之吻后,她气喘吁吁,脸上因缺少空气而变红。
他笑得很是得意,“国师大人,朕的手段如何?”
她抚上唇角的破皮处,冷笑着反瞪他一眼,“不过如此——”
话音未落,她彻底被扑倒在床上。
那般激烈的拥抱,彼此之间赤裸相见……滚烫的肌肤显示彼此的愤怒,粗暴的力道却带着惩罚与不信。
在这强健的臂弯中,她深深地喘息着,起初的痛苦渐渐化为欢娱的契合……她睁开了眼,反手抱住他的肩背,挑衅般地朝他一笑,随即双腿缠得更紧。
“你的手段,不过如此……”
更加挑衅的言语,让人气急却又血脉贲张,他冷峻的脸上露出凉薄而危险的笑意,下一瞬——更加有力地挺进,却让她惊喘得更急。
就是这般水乳交融,分明是彼此含嗔带恨,却情不自禁地索求更多……晨曦初露,却照不见这片昏暗而激烈的缠绵战场。
眼前仿佛有白光闪过,她的身体已疲累到了极限,却仍强撑着,不服输地低声道:“你才是我的手下败将……”
话音刚落,她便沉沉睡去。恍惚间,好似有谁温柔地替她盖上薄毯,将她手上的束缚解开。
从香甜的梦乡中幽幽而醒,日头已经过午,透过窗纱依然炽热而明灿。
丹离发觉自己身无寸缕,一起身,雪白的臂弯间滑下一块薄毯,露出身上激烈的情事痕迹。而双手间的金链仍在,却已从床头解下。
她瞥了一眼,丝毫没有任何羞涩地,坐起身来,感受着自己体内的术法之力。
原本浩瀚宛如海洋的力量,此时却只剩下游丝般的一道,在体内若隐若现,却在行至手腕处时,截然断裂。
这金环……她眯眼看去,唇角露出冷笑:这金链和手环,也是用迷金铸成,真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既然无法逃脱,那就只能见机行事了。
事到如今,她反而冷静下来,慢慢忍着身上的酸痛,着了中衣,随即坐到了梳妆台前。
精致而俏丽的面容,肌肤如平日一般晶莹,眼角眉梢却带出说不清道不明的娇媚慵懒风情。她冷哼了一声,自己动手,梳了发髻,在盘中挑了一支南珠镶嵌的雀尾步摇,斜斜插于乌发之间。
一眼扫过面前托盘上的十来套宫装,她挑选了一件鹅黄锦祥银纹的缎衣宫装,又仔细斟酌,选了一条修竹玉色月华裙,对着镜子打量,自己都觉得眼前一亮,绝丽光华难掩。
她感觉有什么不足,拿起眉笔,细细地描绘着,却不料,身后传来突兀的一句冷嘲。
“看你如此悠闲地画眉,完全没有一点儿沮丧绝望的迹象,真不愧是心狠手辣的天门之主。”
这嗓音很是熟悉,她缓缓回过身去,果然看到,绘有黛山奇石的屏风上,映出左相昂然冷傲的身影。
她微微一笑,丢下手中的眉笔,“左相大人不是大忙人吗,居然有兴致来看我这个阶下囚?”
“哼,难为你居然还有阶下囚的自觉。”
一声冷哼,下一瞬,展开的屏风便被无形之力轰飞出去,两人对面而立,再无半分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