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柏钦浅浅吻了一下,随即牵起她的手往外走:“甜心,晚餐时间。”
花房餐厅的灯光昏暗得恰到好处的迷人,银制烛台,花香幽然,美酒醇香,泛鹿庄园内的法式主厨大餐,蓁宁从开胃菜开始就大快朵颐,只是杜柏钦明显胃口欠佳,只喝了一点汤吃了一点沙拉,主食都没碰多少便搁下了餐具,他喝了半杯酒,便被蓁宁制止,后来只坐着陪她说话。
晚餐后蓁宁直接将他拖回卧室。
蓁宁从衣橱给他取家居服。
杜柏钦站在浴室的门口:“一起?”
蓁宁正站在沙发边上收拾他脱下衬衣裤子扔进洗衣篮,听到杜柏钦浪漫的邀请,笑吟吟地回头,嘴唇吐出了三个字:“想得美。”
杜柏钦笑了笑进去洗澡。
蓁宁在客厅外接到姐姐姬悬的电话,姬悬的新电影上映后口碑不错,入围康铎一年一度的国际影展,因此心情大好,两姐妹捧着电话窃窃地聊天。
聊着聊着蓁宁听到里边杜柏钦已经洗澡出来,开了门看到她在外面讲电话,又体贴地掩了门。
一会儿蓁宁听到他在房间里咳嗽,断断续续地咳了好一阵子。
她放心不下,跟姬悬收了线,推门进卧室里面去。
杜柏钦穿了件咖啡色绒衫坐在沙发里,头发半湿,咳得眼前都开始有些昏花。
有温热柔软的手抚上他按在胸口的手背,是蓁宁的声音:“胸口痛是不是?”
杜柏钦反手握住她的手,一时没有说话。
蓁宁怎会看不出,他从回到家就一直默默地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她替他揉着心口:“你咳嗽得太厉害了,又一直飞来飞去地出差,各地气候变化无常,而且每次开会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在吸烟,这样下去肺部和气管怎么受得了。”
杜柏钦缓过一阵疼,看着半蹲在他身前的女人,脸庞上有着孩子般的温柔和怜悯,他抬手抚平了她眉间的一道褶皱,胸口的寒意似乎也平复了许多:“没什么大问题,咳咳……别太担心。”
蓁宁望着他说:“你明知道我舍不得。”
杜柏钦感动地说:“过来给我抱一抱。”
蓁宁窝进他的怀中,他身上香喷喷的。
杜柏钦咬着蓁宁的耳垂私语:“嗯,你原先答应我什么?”
蓁宁想起来他出差前一天答应他的话:“你真是色心不死。”
杜柏钦振振有辞:“谁偷偷半夜跑进我房间亲我来着?”
蓁宁跳了起来满脸通红:“哎呀,你明明醒着,还装睡——”
杜柏钦笑得肩膀直抖。
蓁宁指了指床:“我去洗澡,去床上等我。”
杜柏钦用力地亲她粉嫩可爱的脸颊:“遵命,皇后殿下。”
蓁宁进去洗澡,出来后却发现杜柏钦倚着床头睡着了。
蓁宁抽去他手中的书,扶着他的身体躺平,杜柏钦的脸埋入枕头中,微微蹙着眉头,疲倦不堪的样子。
蓁宁也知道,他的身体要支撑如此繁重的工作——旁人或许看不出什么,她却再清楚不过——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杜柏钦半夜醒了过来。
他一动,蓁宁也跟着醒了。
杜柏钦说:“我嗓子干,需要喝点水。”
蓁宁迷糊着爬起来:“我给你倒。”
蓁宁有着极好视力,迷蒙中灯都没开,在黑暗中走得又平又稳。
杜柏钦躺在床头,看着蓁宁手上拿着一个玻璃杯走进来,睡衣松垮,露出肩头下的乳白色的肌肤,光泽温润,艳色无边。
杜柏钦接过杯子,喝了几口,然后低下头吻住她的锁骨。
蓁宁感觉到一点点的温热的火苗迅速窜起,两个人拥吻着倒在床上,身体很快交缠成了夜色中燃烧着一条火红滚烫的河流。
他们在黑暗中做|爱。
杜柏钦温柔款款地做足前戏,然后便狂风骤雨地要她,他是如此地凶残暴戾,几乎要将她揉成一千万份碎片。
蓁宁第二天醒来,腰肢酸痛,浴室里隐约的水声传来,卧室里被褥凌乱,玻璃云纹的杯子摔在地毯上,一把锦缎椅子歪倒在梳妆台上,枕头全部被扫到了地上,还被扯破了好几个,鹅毛絮飞了一地。
蓁宁的白色睡衣挂在床头的一个紫晶花瓶的一束百合上。
蓁宁被窘到了,赶忙爬起来,然后自己又害羞了,她浑身滑溜溜的。
她一把扯下睡衣,如一尾鱼儿一般迅速地又滑进了被子里。
、46
蓁宁怔怔地打量着昨晚的作案现场。
他们究竟干了什么?
房间里好像经历了一场世界大战!
杜柏钦从浴室走出来,拿着毛巾擦头发;远远地说:“醒了?”
蓁宁懒懒一声:“嗯。”
一会儿男人走过来;赤着脚穿一件短裤,露出修长笔直的腿;凑上来吻她脸颊。
剃须后香水的青草香气格外好闻。
蓁宁撅着嘴巴抱怨:“我浑身都疼。”
杜柏钦柔声哄她:“乖;洗个澡会好一点。”
杜柏钦将她抱到浴室,主卧房的浴室宽敞无比;他把她放到里边的沙发上,转身替她放了热水。
蓁宁滑进水里,水波荡漾之间温度热得舒舒服服,她满足地深深吸了口气。
杜柏钦看了一眼水里的人儿;忍不住回头,手扶着浴缸的边缘吻她耳垂。
蓁宁脸色嫣红,双眼迷离,耳朵后的一抹酡红,甘甜得醉人。
结果他们又把浴室弄成了一个小型的犯罪现场。
两个人一直磨蹭到近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