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太嫔娘娘联袂而来,个个脸上都透着喜气!
“她也是着急,方才一听到你说话,第一个要往这边跑的便是她。”随后进‘门’的锦娘忙笑着为江岚开脱。
“我自然是明白岚岚对我的一片真心!”岳西挽了袖子,拿出一副要打架的气势来,不怀好意地朝着江岚走了过去,不等江岚逃走,她已经伸臂勾住了江岚的脖子,而后笑嘻嘻地说道:“快点讨好我,否则工钱银子我一个子都不会给你的……”
一副四扇屏的绣品,工钱被岳西要到了十两银子,这是所有的太嫔娘娘和宫‘女’们都没有想到的。
一时间听涛殿里变得火热起来,几个‘女’人围在岳西的身边问东问西,一说到有银子挣便通通把岳西才醒过来这件事给抛在了九霄云外,嘁嘁喳喳的说个不停……
十两银子,岳西当着众人的面一起‘交’给了高公公,并且说得很清楚,那几个‘女’人每人存起一两来,剩下的二两当做众人的家用。
如此分配,算的公平,行宫里的几个‘女’人说说笑笑地离去,一副干劲冲天的模样。
只是在偏殿里的几个叫‘’子却集体的蔫头耷脑起来,尤其是大个儿他们几个男子,觉着自己沦落吃了吃白食的废物!
“别急,总得给大伙儿都找了谋生的活路,我这个大当家的才没白当一次家。”岳西对着剩下的几个人轻声说道。
现在她的身份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死人,这个消息,行宫里的人是并不知晓的。
在她还是皇后娘娘的时候,这个身份若是利用的好,岳西是可以护佑起行宫里的一众人等的。
可现在她已经成了‘死去的皇后娘娘’,那,这些人在留在自己身边便会有了危险,甚至连行宫都变得不宜久留!
也许一年,也许几个月,大概就会有一些人要来找自己的麻烦,那个时候,行宫里这些活着的人,便都会有生命的危险。
因为他们都是皇后娘娘还活着的目击者,这样的人,怎么还能活下来呢?
岳西知道自己的时间并不多,如果她一个人逃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以她的能力,要活下来并不难。
但如果让她就这样甩手逃走,完全不管这些人的死活,她又做不到。
不管如何,自己既然发出了话要当这些人的家,那,她就要给大家带出一条活路来!
这样的环境下,岳西知道自己在由着‘性’子的懒散是不行了。
手软脚软的她,此刻遇到了敌人,别说带着大伙逃命,自己还会给别人添了麻烦。
岳西从来都不会成为别人的麻烦的。
在来到这个世界几个月后,她又把过去丢掉的痛苦的训练捡了起来,偷偷地让这具身体适应着。
……
“啊……啊……啊啊……”
“嗯……哎呦……疼死了……”
“一二……一二……一二……用力……再用力……啊!”
开‘春’儿以后皇后娘娘便在没有提过下山去帝都的事,每日除了按时吃‘药’以外便是把自己往听涛殿里一关,而后用不了多久,大殿里就会传出娘娘撕心裂肺而又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声音来!
“月夕一个人在殿里做什么呢?这……这都是什么声音啊,真难听!”
皇后娘娘的叫声如魔音穿耳,坐在屋里刺绣的几位太嫔娘娘骤一听了这个叫声,一惊一乍的,都没少扎了自己的手。
“我去看看,她天天在屋里折腾什么呢!”一针扎在指尖上,江岚赶紧把手指放在口中‘吮’吸着,唯恐手下的绣品被血染上。
“别去。”锦娘伸手拉住了她,示意秀珠将屋‘门’关上:“她做什么总有她的道理,再说昨日她在屋里喊叫的时候,不是连云鬟和霞染都叫不开‘门’吗?你觉得我们过去她就能开?”
“可……”江岚的脸一红,结巴了一下才小声说道:“她叫的也实在太难听了……”
“扑哧!”屋里的几个‘女’人俱都红着脸笑了起来,想来这些人都想到了一处。
“我猜,我们姑娘是在练舞了。”屋里关了‘门’就会暗些,霞染指尖上挑着一根发丝般的细线往窗户旁走去:“主子没出阁的时候,最爱跳舞,都是我家主母亲自教授的呢。”
“只是主子到了这行宫里面就再也没有练过……”
“跳舞?她怎么有心情练上这个?”江岚止了笑,诧异的问道。
“她的心思谁能猜的透。”锦娘轻声接了一句之后,便又低了头忙活起来。
江南程家的刺绣针法天下闻名,锦娘就是程家的‘女’儿。
行宫里这几个‘女’人原本就都是会些针线的,后来又得了锦娘的点拨,手艺比寻常的‘女’子不知好了多少,这也就是为什么绣坊的掌柜一见岳西‘交’出的绣品便大吃一惊了。
“看着你都忙,我却帮不上什么……”枯坐在屋里的慧嫔是极少说话的,她自打来了行宫,头几年想家,想娘亲,又胆子小,天天哭!
哭来哭去的,最后哭坏了眼睛,别看她坐在那里好人似的,实则双眼几近失明。
“你就坐在那里听着吧,不差你一个人手。”听涛殿里鬼哭狼嚎的叫声终于停了,几个‘女’人又低下头开始忙着手里伙计,偶尔低声的说几句话,都是轻声细语的。
“跳舞?老子还跳六呢!”做完舒展运动的岳西热的出了一身的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