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那厮干的好事,我瞅了一眼比熊犬,没几天你就怀孕了,你比你主人还没节操!
我冷笑了起来:“所以呢?”
“大哥每天冷着个脸看手机,我们天天过得提心吊胆的。”他可疑地看了一眼我正一闪一闪的手机。
是的,我静音了,我没拉黑叶容凯,因为他是重要客户,保持我的手机线路畅通是“人民兽医”的服务宗旨。只是也不会接他电话,因为人民兽医也是有脾气的。
“嫂子,接了吧。”不光男人一脸哀求,连比熊犬也呜呜呜地跟着起哄。
我看着这幅场景,光火噌噌噌往上冒,这群qín_shòu,连狗的同情分也要利用上,真是太没有人性了,让狗淋雨吹风感冒,在这里陪着演苦肉计,他却舒舒服服地打电话企图调戏我。
我一把抓起电话,劈头盖脸地骂过去:“叶容凯,你这qín_shòu,你是人吗?把一条狗折磨成这副德行,你怎么不把自己也折腾成那样,挂我的号,虽说是奇珍异兽,我也能医你啊。我上辈子是卖国了吗?才能遇到你这种神经病。”
“咳……咳……”电话里有呼吸粗重的沙沙声,他带着浓浓的鼻音说:“昨天在阳台上喝了会酒,就睡着了,没想到会下雨,小白大概是想拉我回屋,所以给淋到了。”
虽然是这事儿听来带着几分可信度,但我的大脑分析这很可能是敌人的计谋,联合作战的那一种,我一定得防御:“你的话谁信!”
他哑着嗓子说:“还是第一次听你在电话里的声音,和我想象中的一样,非常动听。”
我不自觉地敲着办公桌,只说:“没什么正经事儿,我挂了。”
“别……”他急急地开口阻止,不想吸了口凉气,咳嗽不止。
“你这人……”我没好气地说:“你病了就赶紧上医院啊,跟我费什么话啊。”
“你刚才的话是认真的吗?我要是真来医院挂你的号,你真能给我看病?”他真挚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
真是有病,我在心里说,口中却特别宽容地说:“您愿意把自己当做奇珍异兽的话。”
电话那头一阵骚动,他的语气却还是挺平静的:“那我现在就来。”
我微笑着说:“今天我已经下班了,明天挂号请早。”
我挂了电话,对还在偷听的抱着比熊犬的男人说:“还不赶快回去给比熊洗热水澡,真想一尸两命啊?!”
被我吼得一愣一愣的男人,抱着狗一溜烟地跑了。
“怎么脸又那么臭,难道我去厕所的这段时候又来了一条猎犬?”小曾半真半假地问道。
“一条比熊犬,怀着孕还被主人折腾。”我一边回答,一边换下白袍子。
“折腾?”小曾一挑眉梢,满眼暧昧:“口味够重的啊,比熊那么小,也下得了手?有一定心理素质啊,下手利落吗?有做扩装吗?菊花的片子有拍吗?求你了,让我开开眼界。”
我瞬间失语,曾爷口味果然重啊,重于泰山之上啊。我赶紧转移话题:“说请我看电影,电影票订了吗?你丫别有开空头支票。”
“我家那位在军队,一个月才能被放出来一回,跟月经似的,被我闹慌了,就给我整了各个影院的月卡,让我自己找活儿干。”小曾掏出一大叠电影卡,甩在我脸上:“说吧,妞,想大爷带你去哪家鬼混?”
“你家那位真是个甩手掌柜,自己去军队里逍遥了,把你这个烂摊子给了我,怎么不把你拖进去随军呢,好好操练操练你。”我白眼她。
“爷是个事业型的女性,随军这种丢人的事爷做不出来。反正他是我大姨妈,就那几个小蝌蚪,来或不来都不影响我的正常生活。你才是我生活的主心骨,你做菜也比他好吃。你要是愿意跟我,我一定甩了他。”小曾挽着我的手臂出去。
我拿手顶了顶她的脑门,说:“不许对我有非分之想。”
“前面的,能哭得小声的吗?光听见哭声了。”后座的女人忍无可忍地说。
我看了一眼哭得哇哇叫的曾一鸣,也就是我们的小曾,我总算知道她为什么叫一鸣了,简直是一鸣惊人,哭得惊天动地,可歌可泣。
我捂住她的嘴巴,她还是依依呀呀地喃喃着:“公巨好口年……(公主好可怜)”我赶紧双手并用堵住她的嘴巴,千万别让她再出声了。
我赶紧回头向后座的人鞠躬:“对不住啊,她刚失恋,情绪控制不住。你别跟她计较。”
突然在后排的尽头里,我看到了一个男人,光线太暗,我却看得见那个人用手掩着唇,只剩眼睛和鼻子,眼角轻轻敛起,或许是因为没有笑意,眼眸显得十分暗淡,只有鼻梁依旧高耸着,在他的左脸投下了淡淡的阴影。
似乎是发现了我的目光,他无意识地朝我的方向看过来。我却像被刚煮开的水烫到了一般,迅速转回头。
一场电影,我完全不知道看了些什么,只觉得有一双眼睛炙热地燃烧着我的背,这种目光完全可以穿透了我。
我的手机一直在震,终于震得我不耐烦了,我打开手机,居然是短信。
是乔云静的短信。
“姐姐,猜猜我在和谁看电影?”
“姐夫约我看电影耶。”
“你和姐夫是不是真不来电啊,那我真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