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真快,新的职业出现了,古老的职业消失了。(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只有宋王两个姐妹的职业长盛不衰。只不过,她们工作的地点在不停地换。宾馆、自己的出租屋、嫖客的家、树林、车上、办公室,她们忘记了多少个男人曾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只记得自己要定时地体检和打消炎的点滴。她们知道有两个黑影一直在追逐着她们,那就是性病和艾滋。很多男人都是宁可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的。他们不肯保护自己,更不肯保护她们这些鸡。两个美丽的姑娘天天在祈祷自己不要碰上那该死的艾滋病。
1986年的一天早上,宋丽丽感觉发烧,此后高烧不退,什么药都不好使。她的心里隐隐地有了不祥的预感。接下来,自己的身体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幼儿时期。什么病都会得上,嘴里长了疮。腋窝下面淋巴也开始长结节并化脓。她再也接不了客人了,在王宏的陪同下,她进行了艾滋病体检。等待结果的日子太漫长,仿佛一个罪犯等待宣判。结果验证了两姐妹的预感。宋丽丽并不惊讶,这个圈子里的姐妹们有好几个因为这个病没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只是她还没挣够自己的那个数字,那是自己的目标,挣够后自己想回到家乡的县城开个小店,忘掉过去,重新开始的。可是命运总是不肯给她一个机会,一个允许年轻人犯错误的机会。重重的惩罚让她喘不过气来,以不同寻常地方式挣的钱,总要以不同寻常的方式花掉。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不能接客,不能随意走动。如果逛街,总要如同明星一样遮遮掩掩。她怕死神的光顾,更怕别人知道她的病。好在王宏从艾滋病中心了解了其传染方式,所以没有抛弃这个让她又恨又怜的姐姐。钱如同米袋子,光出不进,哪行。老家的宋老汉打电话问:“丫头,怎么不往家里寄钱了?”宋丽丽说:“我病了,但这个病需要养,不能挣钱了。电话那边只是“噢”了一声就挂掉了。宋丽丽知道父母从来都是重男轻女,她在父母眼里早晚是别人家的人,所以在出嫁之前,狠狠地让她挣一笔,也是应该的。时间挨到了年末。宋丽丽腹泻很严重,体重不足50斤。她知道自己不久将离开这个绚丽的世界。于是鼓起勇气给父母打了个电话:“你还有脸打电话,你爸爸有病,得了脑血栓你不闻不问,你的第5个小侄子出生你这个当姑姑的.......”宋丽丽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听完母亲的唠叨,是啊,自己从小要强,不服输。在家里8个孩子中,父母只疼自己的两个弟弟。因为他们是男孩,因为他们能传宗接代,因为父母百年之后只有男孩给父母烧钱,父母才能在阴间收到。
头几年,她的大把大把的钞票确实证明了女儿和儿子一样平起平坐,一样可以孝顺父母,。可是拔地而起的二层楼房,漂亮的院套,哪个不羡慕呢?如今她还能做什么,不要说是接客,客人见了她都会被吓跑。宋丽丽自己最明白了,就算自己把得艾滋病的消息告诉他们,家里人谁会相信这病不会传染给他们。就算家人相信了这病是靠***和血液传播,可是周围的邻居会信吗?就算都信了,岂不是告诉村里的老少爷们,自己就算靠那个挣的钱吗?以后宋家还能在村里呆下去了吗?只有把这个消息隐瞒下去。宋丽丽写了一份遗书,但是她没敢提自己得的什么病。就是在遗书里反复强调走人间的正道,别贪图富贵。告诫自己的侄子们,侄女们,外甥们,好好生活,珍惜平淡。三个月很快过去了,宋丽丽因为没有坚持药物维持,不久将离开人世。王宏给宋的父母打了个电话:“宋叔,宋婶,你们来看看宋姐吧,她可能熬不过三天了。”“让她自消自灭吧,她这病要是传染,咱村还不......a;王宏心里拔凉拔凉的,是啊,自己的父母好久不来电话了。是不是怀疑自己也得了这病呢?果然,她拨通父母的电话,父母的态度生硬起来,告诉她轻易别回家。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县城的卫生局来人了,公安局来人了,对他们两家实行监控呢。王宏打了个冷战。望着身边奄奄一息的宋丽丽,说:“姐姐,我收手还赶趟吗?”宋丽丽用尽所有的力气说:“妹妹,姐姐错了,不该带你来,这是对我的惩罚,对你的警告。用手里的钱,租个小铺子,做点小买卖,卖点化妆品,礼品吧。你不能再.........a;宋丽丽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后来,宋丽丽的父母连骨灰都没要,理由还是为了村里的老少爷们。王宏也再没回过老家,在省城里做起了化妆品的小生意。还好,她没得上什么性别和艾滋病。妇科的炎症和多年服用的避孕药却导致她不孕不育,三十多岁的她,多么想成家,然后有个自己的孩子啊。可是这一切都在她第一次在那个肥猪面前脱衣的时候成了泡影。现在她还没有自己的别墅和跑车,原来那个一夜暴富的致富手段仍还是个美丽的泡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