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埋怨谁啊!小岩是被我拉下水的。我真是该死,自己是同性恋也就算了,为何还要连累他!知道自己下贱却还不知道收敛,为什么又要靠到于胜宇的身边。他不是我该期望的,从打一开始,这关系就不是对等的。
我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这样似乎稍微缓解了点胸中的郁闷。近来常常是这样,我总是觉得呼吸很困难。如果不对自己的身体施以薄罚,胸口的巨石就无法搬开。
西敏翻了个身。他好像也没入睡。
我凝神听了一会儿,他的呼吸渐渐的平稳下来。
再翻了个身,我终于承认自己这夜又一次失眠了。在王政跟我谈话前的那阵子,我天天失眠,常常通宵上网聊天或者浏览小说。
我悄悄坐起身,披了件外衣蹑手蹑脚的走进厕所。热水器里有晚上洗澡烧剩下的热水。我拧掉喷头试了试水温,又将冷水阀门开大了点,脱下短裤把水管轻轻地插进gāng_mén。
用温水给自己灌了两次肠后,我从厕所的壁柜里拿出在网上购买的按摩棒,同样的,用温水冲洗了几次。之后,我单膝跪在马桶盖上,把那不算粗的东西一点一点纳入不再紧绷的体内。
仍然是觉得不够啊。我空闲的左手摸了摸嘴唇。这里很寂寞。我好想念他热烈地吻。手继续下滑,到胸前。我揉搓着自己的敏感地带,可不管多轻多重也点燃不了一丝的火焰。只有在下身的爱抚才带来些微的收效,不够,远远不够!
我已经尽力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我把手中的按摩棒重重的捅进去。对这副身体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想像着他,他人很好,总是竭尽所能的满足我。当然,我也同样的使尽浑身解数来让他达到最高点。在性事上,我们像天下所有的男人一样,希望自己的表现是最好的——也正因为如此,我的身体才被惯坏了。他总是喜欢玩些小花样,包括用些情趣套套。每一次都很新鲜别致,每一次都是完美的。
我想念那吻,那爱抚,那眼神……那个人。
腿忽然一软,我惊醒了。我知道这次又是靠着回忆让自己达到了高潮。天底下还有同样无耻又无奈的人吗?我很怀疑。
按摩棒上又带了缕缕的红丝。近来频频地发生里面受伤的情况。这是不应该的,我知道自己没有用那么大力。或许是痔疮?我想。
西敏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我不想吵醒他。这一切都安安静静地进行着。我装好这些情趣品,又蹑手蹑脚的推开厕所门。
“嗨!”
这轻轻的一声招呼在静谧的夜里格外突兀。我一惊,随之而来的是无限的尴尬,以至于我僵直在门口。
西敏背靠着厕所的墙壁,抱着膀站着,侧头看着我。
“……起夜?”我问,同时低下头快步从他身边走过去。
“小哲,你真逗。有什么害羞?”他笑道,忽然把头探过来紧贴着我的耳朵,“我既是个好0也是个好1哦。”
热气跟他的嘴唇开合时的触碰使我浑身一颤。“做广告到x吧去做。”我佯怒道。
“你不寂寞吗?”他无辜地说。
“……”他无辜的神情总是让我觉得好笑,“你当你是社会福利啊?”我笑问道。
“当安慰奖行不行?”他撇了撇嘴,涩涩的微笑道。
“西敏,”我正色说,“你不是安慰奖。你是我这辈子中的几个特等奖之一。”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回床铺。爱人是爱人,朋友是朋友。同样的错误我决不会再犯。如果再失去了他们,我活不下去。
“小哲,”他在我背后轻轻说:“你什么都会有。真的,你肯定会有的。”
也许他说的是真的呢。我闭着眼睛想。
厕所里没有水声,没有喘息声,没有任何声音。
我什么都会有吗?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这一辈子够不够长?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厕所里还是毫无声息。我有点躺得不安稳了。西敏在干什么?看在老天的份儿上,他不要做傻事!今晚的他看来很不寻常。
门外响起了小孩哭声般的低鸣。我坐起身。
“是猫在叫春。”西敏低声说,一边爬上床,但却没有躺下,而是坐在床头,背靠着墙。他的声音中带着鼻腔。
“西敏,怎么了?”我翻过身,面对着他问。他靠在黑暗里,我基本看不到他的神情。
“我在想……小哲,我不像你,我没上过几年学——就算在学校的时候我也总是逃学去游戏厅。我就是在游戏厅认识的吕志国。后来就跟他来了北京。”他淡淡的说,不像晚上那么激动,“他把我赶走的时候我人都傻了。除了跟男人做爱给男人吹箫我什么也不会。你跟我不一样,你读过大学的,你什么都会。我在想,就算回家我还能干什么。家里东拼西凑可能能帮我买一辆出租……或者跟别人倒班开一辆……也不知道爸妈看到这副德性的我会有多失望,与其回去让他们失望还不如……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抱女人,整整六年啦……pì_yǎn松的连瞎子都看得出来,整整六年啦……”
生命中最美,最单纯,至关重要的六年时光啊。西敏的声音哽咽了。“不知道从前我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