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亚当魁梧完美的身材、结实的肌r直跟健美先生无异,又比健美先生更真实些,教她不得不佩服米开朗基罗的巧斧神工。
“太壮观了!他身上的每一块肌r、每一条血管是如此栩栩如生,宛若有血y流经过的活苏动感。也唯有虔诚信仰的人,才能将人像表达得如此完美吧!”若茴目不转睛的饱览杰作,对站在她身后的金楞说着。
他举臂扶了一下她无意间因观画不觉节节后退而撞上他的身子,然后也依样画葫芦地抬头研究,半晌才闷哼一声,“是吗?”
看来金先生又有不同的看法了!
“见到亚当倒令我产生一种性冲动的感觉,不知道‘jj娈童、断袖之癖’这两个嗜好是否会恶化你对米开朗基罗完美人格一说的看法?”他低头俯视正后仰着头,以惊愕的眼倒望着他鼻子的若茴。
若茴闻言,赫然甩开扶着自己双臂的手,转身面对他,瞪视那张一脸讥屑不恭的表情。“这里是圣殿,你用那些词不啻污蔑圣地、亵渎神灵。”
“污蔑圣地、亵渎神灵?鹭鸶小姐,我只是告诉你事实罢了。美的艺术品不一定是由完美的人创造的,其信仰、人格也不见得非得纯正得像个圣人。文艺复兴前,欧洲各国陷入五个世纪的黑暗时朗,很多国家的教堂里正是滋养行贿、贪污、谋害国家忠良与纂位的温床,不少教士一边虔诚的假伺奉上帝之名,实际上却包养情妇,搜刮民脂民膏,掠夺善良老百姓的财产。养娈童在当时还流行得很,简直可以说是一种变相的风尚,达文西、伽利略也都是当代那个圈子里独领风s的大人物。怎么?知道这个事实后,会令你泛起一丝作恶的感觉吗?”
面对他咄咄人的质问,若茴一时之间竟答不上来。不过,她并没有徒增厌弃感,她还是觉得那壁画完美无暇,充满灵与r结合的美感。突然间,她开始怀疑他为何突然迸出这样的话,八成又是要调侃她的价值观了,所以若茴也以相当坦然的态度回答:“不会,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
他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哂笑说:“大概是想看你的反应吧!很高兴你没有拔腿狂奔而逃。事实上,那尊在翡冷翠乌非兹博物馆的大理石大卫雕像,才教人感动哩!既大胆又鬼斧神工的凿工技巧,加上米开朗基罗对男体迷恋的完美概念,使‘大卫王’生活再现。他对男性美的执着,既然可以历经数代不衰,又有谁会在乎苛求他的信仰及道德思想呢?”
“但是他完美的创作作品并不会令我对他的道德思想产生认同;这是两码子的事。你自己也说过了,圣人和英雄不同。米开朗基罗是艺术界的英雄,但绝对不是圣人。”
“正是!吾心亦有戚戚焉!那你认为我该为冒出那样的字眼向上帝请求宽恕,并祷告诵经吗?”
若茴考虑一下后,眉开眼笑的说:“上帝会说准你请罪,祷告则免,至于诵经嘛……且慢,麻烦先让我塞好耳朵。”
他双手环抱胸前,目光紧锁住她慧黠的明眸,然后兴味盎然的问着:“为什么?”
“你讲国语,他有听没有懂。何况你罪孽深重,有心认罪,无心改过,他听上一整天也无法听完,还得找人翻译做纪录,多一事不如省一事,不如索性塞起耳朵呼呼大睡一顿得好,免得‘伤神’。”
“呵!这回是谁在污蔑圣堂了?”他忽地用胳膊箝住了她的颈子,狠狠地拖着她走出礼拜堂。
意大利零星据点似地逛完后,他们再驱车北上。他总是挑日落暮雾之时才开远途车,对于行程的便利实在是助益良多。由于若茴的经费实在有限,她不得不放弃、删除既定的行程,再加上他的意见实在很多,若茴在他直犯嘀咕的疲劳轰炸下,不得不高竖白旗投降。
“好!龟毛先生,我听你的,不去西班牙,不去蒙地卡罗,不去三小国,直接到法国巴黎和英国伦敦好吗?大导游!”
“别叫我‘大导游’,听来直跟一瓶‘酱油’无异,难听!”他不悦地跟她抗议,然后才解释:“我们不去巴黎和伦敦。”
“什么?”若茴忍不住叫了起来,她实在搞不懂这个男人,简且捉摸不定嘛!“从没听过有人入境法国不去巴黎玩的。你一定得这样标新立异吗?做个正常人不是很好吗?”
“咦!小姐,你这句话有语病哦!谁说不去巴黎就是标新立异了?!我里里外外每一寸可都是如假包换的正常男人哦!不信,试了就知道。”
若茴狠狠地看了他一脸的不正经样。“你少贫嘴!”
“耐心点吧!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大都市永远都有机会参观,你下次跟着旅游团走,既省钱又省力,食衣住行几乎不用费心思。这一次你就安心游走一、两个国家就好,我保证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唯一有的收获是误上了你这条贼船!”若茴斜睨了他一眼,见他嘴角泛起两道线。
是夜,他们回到米兰,再度下榻于石丽沙的房子。
翌晨,他几乎连续开了十个小时的车,中途没歇息过。本来若茴已打定主意不理会他,但一瞥见他一手紧抓着方向盘,又都没冒出半句怨言,就觉得自己过分不知感恩、体恤他。她没有开车的经验,但一路无所事事的坐着,足以教她暗喊吃不消,更何况对劳神劳力的他而言。最值得褒奖的事是,他一言九鼎,时速从未飙上一百过。这对向来特立独行、不奉公守法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