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条身长不过三四寸,身上却像烫了条金线般的小蛇,正牢牢地咬住了自己指尖。俗语说十指连花,但在绛雪身上,那感觉还不只是痛,就好像小蛇原被火烫过一般,一咬之下,有一股热热的线其快无比地卷进了体内,沖刷之下,整个人周身的力气,竟好像一口气都消失掉了一般,绛雪这才晓得,姐姐摘花的时候,必是没注意到这小蛇隐在花茎之处,一个不留神才被咬到的。
「糟糕!」一句话才刚喊出口,赵平予右手食中二指已捏了下去,牢牢地捏住了小蛇,只见他微一用力,捏的那小蛇松了口,被带着离开了绛雪的指尖。
不住扭动着,那小蛇虽颇想回头咬他,却像一般长蛇被捏住了三寸之处般,虽在赵平予手中忙不迭地挣动着,却是动也动不了了。只见赵平予手臂一伸一扔,竟将那小蛇丢到了花儿上头,重获自由的小蛇连忙钻到了被花苞阴影处遮掩的地方,盘在花茎那儿,竟再不理会下方三人。
「师…师弟…那…那是…」咬着牙儿,扶住了妹妹,绛仙只觉浑身火热、如入熔炉,心知是中了毒,却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毒。也幸好她反应快,才刚被咬到,就将全身功力提到了指尖,压住那毒性不致散发,不像绛雪那般慌乱,被咬到时竟忘了要运功抵禦,反而像个普通女孩般,本能地挥舞着手,不但没把毒性弄出来,反而因着患处的大幅度活动,让气血运行增快,毒性更快爆发,此刻已经满脸烫红,眼儿都茫了,灼热的呼吸气息不住吹在抱着她的绛仙身上。
脸儿微微一红,别了开去,浑身发热的绛仙这才发觉,方才急手急脚地穿上衣裳,扣子都没扣好,她和绛雪一滚之下,衣裳都敞了开来,虽说里头的小衣仍留着,但玉臂粉腿暴露在外,肉光炽炽、映人眼目,也怪不得向来重男女之防,活像个老学究的赵平予,一看之下连脸都不敢转过来了。她忙不迭地搂住了绛雪,将衣裳整了一下,这才出声呼唤赵平予,让他转回头来说话。
「这下糟了,」转回头来的赵平予神情严肃,像是眼前之事极其严重,「我原瞧着那蓝花眼熟,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异种,等刚刚才发现,那是一种名称『优谷昙』的奇花…」
「『优谷昙』?那是什么异花?」
「这『优谷昙』花花色特异,性子猛烈,花粉虽没有毒性,却极有催情之效,惟花茎磨粉可解,乃是淫贼所用的邪药,只是向处域外,在中原生养极不容易,只有书上常见,少有人知。」
赵平予看着那温泉,微一咬牙,接了下去,「另外还有一点,在『优谷昙』生长之处,常有一种『金带围』异蛇栖息,那『金带围』以『优谷昙』的花粉为食,身体虽小,蛇皮也柔软,但生具异徵,刀枪不入、水火不伤,即便宝剑神兵,也难伤之;而『金带围』虽性子驯良,极少主动咬人,就算被蛇咬着了亦是无毒,但其性极淫,中着情欲贲张难抑,非男女交合无解。」
「若被『金带围』所咬,再混杂了『优谷昙』的花粉,在人体内化合便成为极烈媚毒,无药可解,便是及时男女交合,也要…也要交合数度,方能袪除其中毒性;如不及时解救,恐怕媚毒反扑,会伤及内元…」
「拜…拜託…师弟你…你说就说…别像背…背书一样…一口气就这么…这么一大段的…好吧…」感觉那热气愈来愈烈,冲撞愈来愈有力,即便以她的内力,也无法压制,加上听到赵平予这般说明,绛仙娇羞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些许绮念,在那念头暗助之下,指尖火热更甚,犹如化成了一条火线般,不住向上窜烧。至於挨在她怀里的绛雪呢?她内力修为不如乃姐,又没及时运功制压,那媚毒泛滥尤甚,此刻的绛雪已是颊红眼媚,好像连听都听不到赵平予在说些什么了。
直到现在,绛仙才知道,原来方才在池中,两女就是因为受到『优谷昙』花粉入水浸浴全身的影响,才会显得那么无法自主,被挑起了体内情欲,只能任凭本能操控而行动,至於绛雪在她身上所弄的事儿呢?那也不必多说,必是男女之间所为的羞人之事,只是换了女子施为而已。
绛仙只觉自己周身犹如火燎一般,愈来愈热,一股热气在体内不住冲击,像是想冲出来般的四处奔流着,看来赵平予所言不差,那毒性当真厉害无比,转瞬之间,已将她灼的周身香汗,再无半分清凉之处;绛雪的状况更差,被那热焰灼的像是连魂儿都飞走了,全身发烫、肌肤酡红,连呼吸气息都烫人至极不说,眼儿媚的瞇成了一线,颊上香汗轻沁,琼鼻之中更是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娇媚的哼声,光只是听而已,就令人心旌摇荡,连绛仙身为女子,都有些不克自持。
眼光飘荡、神魂迷茫,绛仙好像连眼前之物都快要看不清楚了,赵平予那原本满佈麻子,奇丑无比的脸儿,在自己眼中,竟是愈来愈好看、愈来愈英挺俊美,她知道这是在媚毒影响之下,对异性的强烈渴求导致的错觉,连赵平予这般丑容,在自己眼中都渐渐变成了英俊少年一般。
知道这样下去不行,绛仙暗下决定,芳心里头疼的差点要滴出血来,她原本还想着要和绛雪共侍一夫,日后要和二师兄郑平亚一同闯荡江湖的,但看来老天不容,自己和妹妹的终身,这下子只有托给眼前的赵平予了。幸好这赵平予脸容虽丑陋无比,但为人却也不坏,尤其知情识趣,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