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言儿。”
傅书言看见她大伯父脸上少有的笑容,离去的蹒跚的背影,心一酸,大伯父对不起,言儿利用了您,以后大伯父的生日言儿一定记得,年年给大伯父送一个荷包,自己亲手绣的。
傅书言愧疚,她的大伯父是个好人,她大伯母那样,大伯父就一个妾,还是她大伯母为了面上好看,做主纳的妾,她大伯父从不沾花惹草,她大伯父即便有腿疾,国公府的嫡子,要个把丫鬟,没有不愿意的,她大伯父却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对兄弟友爱,从不跟兄弟争,傅书言咬唇,对不住她大伯父,心里不是滋味。
傅书言站了一会,心情郁闷地往老太太屋里走。
傅书言在门口听见里面老太太和四太太说话声,四太太柴氏的声音,“母亲,儿媳想回趟娘家,媳妇的娘家母亲有病,思念女儿,媳妇接到家里捎来的信,问媳妇能否回娘家看望母亲。”
傅老太太道:“亲家母病了,母女连心,你心焦也正常,可是你怀了身孕,一路舟车劳顿,怕你吃不消,不如等你生下孩子,孩子满月,再回娘家一趟。”
“母亲,儿媳小心点就是,路上慢些走,儿媳母亲生病,儿媳着实惦记,若不回去,晚上睡不着觉。”柴氏坚持道。
傅老太太头疼,这几个儿媳性格迥异,大儿媳陈氏拧,三儿媳耳朵根子软,四房儿媳犟脾气,这四个媳妇当中,就数二太太宁氏贴心,不让她操心,傅老太太也是打媳妇过来的,不愿意拿出婆母的款,压着儿媳,何况四太太还是庶子媳妇。
傅老太太见她油盐不见,不听劝,道:“锦儿她爹答应了吗?”
“媳妇晚上再跟夫君说说。”
“锦儿她爹要是让你去,我也不拦着。”
傅老太太看硬是拦着不让她走,留下她也不安心,四房夫妻前阵子闹得不可开交,总算是消停了,又生事,柴氏跟傅瑞闹,两个孩子跟着受罪。
“媳妇谢母亲,媳妇告退。”
傅老太太嗯了声。柴氏听老太太答应了,高兴地走了。
傅书言看着柴氏走远,才进屋,傅老太太看见她,道:“七丫头,是不是站在外面偷听啊?”
傅书言嬉笑,“祖母,孙女就是惦记八妹妹和安弟。”
“我七丫头是个有情义的,你对姊妹们好,她们才能对你好,你跟姊妹们不亲,她们跟你也不亲。”
傅书言问;“老太太,你答应四婶回娘家了?”
“你四叔答应,我何必拦着,得罪人。”
“祖母也怕得罪人?”
“婆婆也不好当,你太老实了,媳妇爬到你头上,你但凡厉害,背地里不知招来多少抱怨。”
“祖母是个好婆婆。”
傅书言惦记八姑娘,四老爷若不答应四太太回娘家,夫妻闹矛盾,柴氏又该拿八姑娘出气,傅书言去四房看傅书锦。
傅书言迈步进八姑娘屋里,八姑娘傅书锦正跟一个妇人说话,看见傅书言进来,那个妇人退过一旁,傅书锦高兴地上前,“七姐姐来了,我正想去请教七姐姐,上次借七姐姐的医书,里面有看不懂的地方,七姐姐搬到老太太屋里,离着远,懒了没去。”
“我也是一知半解,别误人子弟。”傅书言谦逊地道。
傅书言边说话,余光打量一旁束手站立的妇人,这妇人三十左右岁的年纪,穿戴整齐干净,梳着圆髻,一丝不苟,鬓角抿得溜光,看着干练爽利。
傅书锦对她道:“嬷嬷下去吧!”
“是,姑娘。”妇人恭恭敬敬退下。
傅书言对她出去的背影,小声问;“新来的?以前在你屋里没见过。”
傅书锦道;“是父亲为安哥挑的照顾安哥饮食起居,人很能干。”
傅书言看屋里没人,小声道:“难怪四婶闹着回娘家,四叔亲自安排人照顾安哥,显见对四婶不放心,你们姐弟以后跟四婶划清界限,明着打四婶这个做继母的脸。”
四房的事,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她四叔只能豁出去一头。
傅瑞从衙门里回来,柴氏跟丈夫提回娘家的事,傅瑞耐心劝阻道;“你现在有身子,不宜出远门,出门不像在府里,万一路上有事,我又照应不到,如何是好?”
柴氏坚持道;“能有什么事?三几日就到了。”
傅瑞的口气没什么商量的余地,“如果生下孩子,你回家住阵子,我不拦着你,现在我不能答应你回娘家。”
柴氏渐生恼意,“夫君的意思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才不放我回娘家,我肚子里要是没有你的骨血,是死是活,由着我去了,我在夫君心里根本没有一席之地,我知道你没忘记锦儿她娘,拿我跟她比,看我处处不如她……”
柴氏气头上,心里话冲口而出。
“够了,我看你怀着身孕,处处忍让,你得寸进尺,我好心劝你,是关心你,你曲解成我不在乎你,你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问我,你要现在回娘家,我就答应你。”
傅瑞气愤,柴氏找茬跟她闹,人生气口不择言,傅瑞站起身,气昏了头,“你说得没错,你不如锦儿的娘,连她一半都不及。”
吵架无好口,傅瑞跟原配妻子夫妻恩爱,生离死别,嫡妻在他心里的位置无可替代,跟柴氏成婚,柴氏又有了他的孩子,傅瑞把对嫡妻的思念埋在心底,怜惜眼前人,柴氏这么一闹,傅瑞寒了心,对柴氏失望。
柴氏看傅瑞拂袖离开,哭了一场,当下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