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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蹇马上拦住我欲下拜的身子,一双深远如潭的黑眼瞳,充满忧虑,“皇後真的要离开皇上吗?”
“阿娇已经不是皇後了,倘若这事让张大哥为难的话,阿娇明r便另择道而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尊重你的决定,只是有些为皇上担心,这几r为了寻你,皇上变得异常憔悴消瘦,我从来见过他这样…” 张蹇急著辩解道。
张蹇後来告诉我,发现我不见的那天早晨,刘彻几r不朝,发疯似的寻找我,先到陈府,再去了张蹇府上,我以前去过的每一处都搜寻一遍,为了不扩大影响在太後的压力下只能放弃地毯式的寻找。
“张大哥,放心皇上不会有事情的。我比你更了解他,他有太多的抱负要去实现,不会为了区区一个陈阿娇便失魂落魄。” 敢於犯颜直谏的大臣汲黯不就曾说过刘彻内多欲而外施仁义,皇上,你有太多想要的东西,有点贪心了,如果你只能给我一部分的你,我宁可不要。
走了两三天的路程我们与巴黎辞行去找卫青,我与米兰坐在马车里,苏建赶车,卫青还在打仗,我们倒是可以慢悠悠地晃过去,体察风土人情,反正带了盘缠也够用,我正美美地打算著,马车突然停止。
“主子,前面有一队人马冲过来。”苏建冷静地说。
“如果我们现在转头就跑反而显得心虚,你把马车靠在旁边给他们让道。”我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默默祈祷能安然度过。马蹄声越来越近,竟然停止在我们跟前。车门被人打开,凶多吉少,我紧张地闭上眼睛。
“阿娇,我来接你回宫。”韩鄢一双细长的眼睛,笑的时候无比x感,无比风情,志得意满的样子。不是刘彻,我朝他虚弱地笑笑。下了马车,看到他一行十多
个人训练有素,也不做无谓的抵抗。
“韩鄢,放他们两个人走,我跟你回去。”
“为阿娇徇个私情好了。”他点点头让出一条路。我握住米兰的手,在她耳边轻语,“去找卫青,我会想办法联系他的,包袱里有盘缠够你们用的。”怕韩鄢反悔我急急打发他们快走。
“那阿娇只能跟我共骑一匹马了。”接著他遣走一半的人快马加鞭回宫向皇上汇报消息。
我侧骑在马上,韩鄢让我抱紧他的腰不紧不慢地前进,我只希望马走的越慢越好,最好永远也到不了皇宫。
“阿娇不好奇吗?张蹇一出发,我就一直跟在你们後面。”
“原来你们一开始就计划好了,怪不得之前风平浪静,先让我们得手,然後再…”
“京城连一个苍蝇都飞不出去,你也只能趁这个机会逃出去。”
既可以不影响西域之行又可以捉拿到我,真是高明。“我只是奇怪皇上为什麽要派你来追我?”
“只要找回你,皇上答应以後我可以常常探望你,即使你在宫里也不会寂寞,我们又可以回到从前,三个人在一起,多开心。”他咧嘴一笑,嘴角下的酒窝也格外分明,让人觉得他不仅笑在脸上;就连他的心也在欢笑。
“可是你爱皇上,没有了我,不是可以更加独占他吗?”我试图说服他。
“不是,我爱你们两个人,我可以为皇上豁出x命,可是阿娇伤心我也会难过,我的心情被你们两个人左右。明白吗?”
望著他真挚的眼神,酸涩地无语,靠在他的胸口,静静听他讲他残缺的童年,刘彻对他的知遇之恩,从此改变了他的际遇,是啊,他是决不可能会背叛刘彻,知道逃离无望後,我尽量拖延行程,有时候装作身体不舒服,在一个小镇上逗留二三天,他也随我,到处游玩。
“阿娇,被废的那天,馆陶公主请司马相如作一赋《长门赋》,真切动人,潸然泪下,皇上读完後都很感动呢?”
“难道能有我说的梅花三弄的故事感人?你念给我听。”
听他说完,“我以前很喜欢看些缠磨悱恻的动人故事,最喜欢里面的人物哭的死去活来,肝肠寸断,然後在他们的故事里流自己的眼泪。只是这长门赋悲悲切切的调子我不喜欢,把我塑造得那麽可怜没人爱,根本是在诽谤我嘛。还收馆陶公主一千两黄金,这个司马小子也忒辣手了,我一定要他赔偿损坏名誉费!”我咬牙切齿地哇哇大叫。
“你真可爱。”他迅速吻上我微启的唇瓣,舌头迫切地缠上我的舌头,等不及要j缠在一起。我的脸涨得通红不解地看著他,“在看什麽呢?” 他带著压抑的笑,用手捧起我的脸。
“我在想无论在多大的毒r头底下曝晒你怎麽也晒不黑呢?”这个感觉太旖旎,做朋友我不想越界,突然冒出的话又让他开怀大笑,他得意地扯出一抹坏坏的自满笑容。
“如果阿娇先遇到我的话,肯定会被我虏获的。”
“那样的话,如果你敢搞外遇,我肯定打断你的腿!哼哼。”我凶神恶煞地说。
就这样我们开著没大没小的玩笑打发旅途的枯燥。
第十九章:意外失踪
走了几天的路,在一个比较繁华的城市落脚,这样我更不肯快马加鞭地赶往京城,换了男装兴奋地拉著韩鄢逛街,韩鄢愁眉苦脸地对我说,“皇上派人送了封密旨,要我火速把你送回京城,照我们这样行进的速度起码要半个月。”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r忧来明r愁,现在我们是天高皇帝远,管他作甚?”
“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