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一个破瘸子,说的话这么狠。”
“理她干嘛,不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嘛,哼哼,说的到是好,30岁后出宫,也不嫌丢人。”
“就她那样的,就是有机会也轮不到她。”
“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药,身上臭死了,活像七、八天没沐浴似的。”
“得了吧,跌打药是那味道吗?根本就是七、八天没沐浴嘛。”
“哦呵呵呵呵……”
刚刚还互相攻击的两派人又集中火力开向了越走越远的柳贵人了。
清脆的笑声随风肆意飘散,走在前面的柳贵人虽然没有回头,可她拄着拐杖的手的指关节却明显泛白。
“小姐,别与她们治气,她们不知好歹不值得我们做好人。”得进了屋回了房,雪梅和雪兰连忙劝慰自家小姐。
“谁管她们死活?”柳贵人斜了一下眼睛,似是气愤又好像不是。
“那小姐是……?”毕竟是从小伺候自家小姐,柳贵人是生气还是高兴,雪梅和雪兰还是看得出来的。
“我是讨厌那跌打药的味道,当初我就说了那味道是臭不可闻,可你们偏偏要给我抹上,这下可好,让人笑话了吧。”
“小姐,跌打药膏的味道都是那样的,她们那是存心气你呢,奴婢就不相信,她们这一生也不会用到这个药。”
“不行,你们去内务院多领些香料来,我就不信盖不掉身上的这药味。”
“可是,小姐,香料都是按月定量发的,这个月的已经发过一次了。”
“不碍的,就是多花点银子的事,好药拿不到,一点香料还拿不到吗,去吧。”
“是,小姐。”
雪梅和雪兰伺候柳贵人躺下休息,然后雪兰在旁边守候,雪梅则去内务院想办法弄点香料,但这毕竟是不符合规矩的事,而且柳贵人既不是受宠的嫔妃,也不是高级的嫔妃,至于最后能弄来多少就看银子的魅力有多大了。
雪竹去了趟针工局,拿来了给贵人做的新衣物,同时还见到了被贬到针工局去做工的乔秀女,如今的她当然没了当时的风光,虽然看在她秀女的身份上没人刻意为难她,但日子终究不那么好过,每日要赶工为宫里上上下下的人制作衣物,有一点没做好都要受到管事嬷嬷或主事太监的骂。
雪竹看她这狼狈模样也替她可怜,原本可以飞黄腾达,哪晓得一步错,满盘输,也不知道有没有连累到她的家人。不过想那乔大人就算知道了也肯定无力营救,毕竟已经是皇上的人了,除非死,否则是出不了宫的。
唉,与其同情她,不如想想怎么让自己的主子安全上位,希望等禁足期满了之后,柳贵人的伤势也完全恢复了,那样她也可以去制造她的“偶遇”了。
第9章 主子不好伺候下人要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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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装满衣物的大包袱,雪竹有点气喘的往回走,心里想着果然是级别决定待遇啊,高级一点的主子都是针工局的下人亲自送上门,她家的主子得身新衣服还得自己的丫头去领,走得她腿都快断了。
“雪竹,你才回来啊,衣领领到了?”拐上通往芳菲院的小路时,去内务院的雪梅也正好从另一条岔路上过来。
“是啊,雪梅姐,这么一大包,从里到外的都有。”雪竹拍拍背上的包袱,停下脚步笑眯眯的等着雪梅走上前来。
“雪梅姐,你这是从哪来啊?”
“还能从哪,内务院呗,咱们主子被那些贵人们给寒碜了,说是她身上的药味太臭,像是好几天没洗澡似的。主子特意让我去内务院领些香料盖掉身上的药味。”雪梅本就离雪竹不远,一句话的工夫她已经与雪竹并肩,两人一起向芳菲院走去。
“雪梅姐,跌打药就是那种味道,不是用点香料就盖得掉的,再说这气候也渐渐的暖了,药味和香料味混在一起,再加上汗味,只怕那些贵人们更有难听的话说。”
雪竹觉得那柳贵人有点小题大做,跌打药的味道再难闻也不至于像是几天没洗澡的馊味。
“唉,我哪里不知道呢,可是小姐不听劝呐,你也知道的,女人在这方面是很在意别人的评价的。”
“那到是,真希望主子能快点好起来。”雪梅那样说,雪竹也无话了。
“这些天有你的照顾,小姐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了,真没看出来,你对这方面蛮有研究的。”
“嗨,你是不知道我家里两个幼弟有多调皮,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扭伤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家常便饭。”
“真叫人羡慕,我连爹娘长什么样都没有印象就被卖进柳府做丫头,也不知道下面还有没有弟妹。”雪梅有点伤感,自幼没有爹娘疼的孩子,倒是真的羡慕雪竹可以在父母身边长大。
“雪梅姐,也别这么说,人命天定,你自幼跟着主子见的都是大世面,我虽然长在父母身边,可就是一个乡下丫头。”
“呵呵,你倒是会说。”雪梅抿嘴笑笑,像个大姐姐似的拍拍雪竹的脑袋,“走吧,主子该等急了。”
那两人回了屋,柳贵人小憩刚醒,正在雪兰的伺候下重新梳装,见到雪梅和雪竹进来也只是眼睛淡淡的瞟了她们一眼。
“衣服整理一下放到柜子里就行了,雪梅,拿来了多少香料?”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