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无止境,她其实一直想问自己纠缠不休,爱得如此卑微开心吗?但是习惯了,也就似乎无所谓答案了。
这个很久以前她就爱上的男人给她在胸口留下了一朵玫瑰,他们之间是痛恨还是甜蜜,总有一天终究都是回忆。今天,她却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如此娇艳的绽放,因为她从心里明白,这是最后一次了。
高逸不用开口,她也不需要他的任何承诺,她明白的。爱情是不能勉强的,强扭的瓜不甜,所以,她退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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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缱绻致死,这场淋漓尽致的欢爱。欢爱,究竟是求欢还是求爱?林小西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求爱不成转而求欢。
这场欢爱伤筋动骨,令她元气大伤。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纱照在床上,将林小西光l的身休照耀得如同一尾月白色的鱼。她静卧着,任凭光线在她身上留下斑驳的影子。
她侧着头向里,听见高逸站起身来,也听见他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恍惚间她好像听高逸对她说:“我出去了——”她也没有吭声,也许是不再期望了吧,她竟也不觉得失望。
她睁着眼看着飘着窗纱的窗户,手紧紧握着裹着身体的被单,半晌她松开了手,手心里是自己的指甲痕。窗外的玉兰花开得正欢,空气里满是沁人的清香。林小西闻着醉人的芳香,将被单拉过头顶,蒙住了头,被单下传来了瑟瑟的抖动声。
卧室的门轻轻开了,又悄悄地关上了。林小西猛地将被单掀起,露出了她满脸凄惶的神色,她光着脚跑到窗台边,等待了半晌才看到高逸高大的身影在楼下出现,她看着他跨上摩托车,发动了车子,逐渐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林小西躲在窗帘后,用窗帘包裹住自己,酸涩痛楚的感觉从心底里泛上,一直涌到了喉头,连鼻腔都酸了。她扁扁嘴,终于还是无声地哭了。
厨房里传来了鸭子炖好后的香气,听着厨房里砂锅“咕嘟咕嘟”的声音,林小西一动不动,但一会儿后她裹着浴巾穿着拖鞋走到了厨房里,砂锅里的汤早就溢了出来,灶台上一片狼藉,林小西连忙跳着脚把火关掉,再晚些可能就酿成火警了。
林小西找来一块布,把砂锅的盖打开,里面的鸭子汤只剩下小半锅了。林小西咬着唇看了会儿,去找出个保温杯来,小心翼翼地将汤倒入保温杯中。
她细心地将杯子的盖拧好,放在灶台边,转身想回房去穿好衣服,不管怎样,她不能放着弯弯不管啊。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听见客厅里的门开了,高逸推门而入。两人视线对视,林小西愣怔住了。“你,你不是走了吗?”林小西困难地问着高逸。
高逸没说话,只是上前两步就到了林小西跟前,他伸出手去,把手中的一盒子药递给她,“把它吃下去——”
林小西低头一看,“毓婷。”
“这是什么?”林小西拿着药细细端详,总算看清了盒子盖上的细小的说明字体:事后避孕药。
林小西的脸色一白,但并没说话,只是顺从地接过了药盒子。
高逸转身想为林小西倒杯水来,但林小西早已经撕开药盒子,拿出一颗药丸,放在嘴里,也不用水,干咽了下去。
“你——”高逸看着快速将药丸吞下的林小西,有些错愕,林小西抬起眼来,对他说:“这下你放心了吧?”说着,她绕过高逸准备去卧室。
经过高逸的身边时,高逸拉住了林小西的手臂,对她说:“小西,我——”
林小西站住了,她没有看高逸,只是沙哑着声音说:“我要去给弯弯送汤,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的。”说着不露痕迹地甩开了高逸的手。高逸的手空了,他低垂下眼,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林小西木然地穿好衣服,再出来的时候,高逸依旧在厨房站着。林小西也不说话,拿了保温杯要走,高逸开口了,“我送你过去吧?”林小西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出了房间到了楼下,林小西坐上了高逸的摩托车,却只是用手抓住车座的护栏,并不抱住高逸的腰,她低垂着头,神色淡漠。
高逸直着身子等待了半晌,腰间并没有如往常那样有一双细瘦的胳膊围住他。他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声,不知道在惋惜什么,他发动了车子,车子向前开去。他尽量不让车子有个猛冲,让车后座的人不舒服。
到了医院门口,林小西下了车,高逸抬眼看她,林小西却低垂着眼。
两人沉默的时间太长了,却没人要走。
总要有个了断吧,林小西踌躇了半晌,在心里下了决心。
她的眼睛望着地上,长发垂落,高逸看得出林小西在强自忍耐着什么,“我,你……你以后别来看我了……”林小西细弱的声音从头发中逸出。
高逸没有说话。“不要再来了,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林小西继续说着,“就这样吧——”林小西咬着唇,她的声音颤抖,却还是坚定地把话说完。
高逸依旧沉默,林小西说完话见高逸还不走,她将脸转过一边,催促他说:“你走吧,弯弯我一个人照看就可以了……总之,谢谢你……”
高逸的腿撑在地上,摩托车头盔掩盖了他的脸,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半晌,林小西听见他的声音:“真的不用我帮忙了吗?”林小西拼命摇头,高逸掀起摩托车头盔正要和林小西说什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