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功能!,就是这个竹亭。
想到这一点,绮年顿时觉得松间吹来的风y凉透骨。如此偏僻而安静的地方,要传的信息也就多半是秘密。如果自己知道了这个秘密……虽然穿越过来的生活并不尽如人意,但她也不想死。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绮年尽量镇定,把鸽子放回亭边的栏杆上,假装根本没看见那竹管,“你看,姨娘都急了。”
知霏这时候才看见鸽子腿上的机关:“表姐你看,鸽子腿——”
“姨娘,我们在这里!别下来了,我们马上就回去了。”绮年扯开嗓门,把知霏那句话完全压在自己的呼喊里,然后不等知霏说话,马上拉着她就走,“要是姨娘回去告诉外祖母我们跑了这么远——不,只要告诉周嬷嬷……”
知霏想起周嬷嬷的冷脸和滔滔不绝的教训,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立刻把什么鸽子和竹管抛到九霄云外,跟着绮年老老实实地走了。
松林外头丫鬟们簇拥着两个姑娘热热闹闹走了,松林里头慢悠悠走出两个人来。若是绮年现在还在这里没准会惊讶一下,因为其中一个正是她在成都乘船离开的时候遇见的那位周镇抚。他旁边的青衣男子年纪与他相仿,头上却压了一顶竹笠,只能看见两片淡色的唇和瘦削的下颏。
周镇抚吹了声口哨,那只鸽子马上咕咕叫着飞到他肩头,老老实实让他把腿上的竹管拿了下来。周镇抚一面从竹管里取出一张卷着的薄纸,一面嗤地笑了一声:“那丫头倒确实是个谨慎人。她要是冒失冒失把竹管拿下来,这事还真不好办。”
青衣男子淡淡道:“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认得她?”
“不只我认识。”周镇抚展开薄纸看了看,眉头微动,声音却依旧漫不经心,“良臣也见过,还两次救过人家的命呢。”
“怎么?”青衣男子似乎有些震动,“这姑娘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位?”
“可不是。”周镇抚把薄纸揉成一小团,直接扔进嘴里嚼了几下,含含糊糊地说,“当初还以为是广西总兵的亲戚,上了船一问才知道是吴侍郎的外甥女儿。哎哟,这纸吃下去还真噎人。我说秀材,你吃过多少纸了?哎,我还是叫你燕恒吧,秀材秀材,叫起来跟秀才似的,表示不出你的尊贵身份哪。”
青衣男子不由失笑:“大胆,连皇上赐的字你都敢挑剔!爱叫什么就叫什么,谁还管过你?倒是这地方,怕是不能再用了。”
周镇抚露出一脸无奈:“真是,好容易才找到这么个好地方。要不然难道往你家别庄上送吗?就怕落了你继母的眼。你说两个姑娘家家的,没事跑这么远做什么?都这时候了,又没有梅花可看,居然还玩得挺起劲……”
青衣男子微微弯了弯唇角:“笑成那样,倒不像京中这些贵女们的作派。”
周镇抚也笑起来:“何止!你是没看见,居然就一口咬在那凶徒手腕上,我去验尸的时候,就看见一圈皮r翻卷的牙痕,只差没咬下块r来。当时我都忍不住在想,若是上了船去,娇滴滴的小姑娘一张嘴,牙缝里全是血……”
青衣男子忍俊不禁:“胡说八道!你就是不怕,人家姑娘也不会不漱口就去见你。”
“那不是怕吓傻了么。”周镇抚一摊手,“结果这丫头镇定得很,我们上船的时候连脸色都没变,还记得跟良臣道谢西山寺门前那事。”
“她如何知道西山寺也是良臣救了她?”
“多半是拿到了良臣用的铁矢。”周镇抚愁眉苦脸地把那团纸咽了下去,“说起来良臣办差还真是实在,当时把人s死了,还颇后悔没能留下个活口。”
青衣男子叹了口气:“他到底莽撞了些,还得托你多看顾着。”
“你自己怎么不去说呢?”周镇抚斜睨他,“你们这两兄弟哪……我一跟他提起你,他就满脸的不自在。”
“当初他想进羽林卫,我给他下过绊子。”青衣男子沉吟着,“我是当真不愿意他搅进这里头去,没想到到了五城兵马司,竟然还是办了这次的差事。”
周镇抚很潇洒地把手一摆:“放心,有老子罩着呢。”
“你在谁面前称老子呢!”青衣男子给了他一拳,“行了,信既然到了,我也得赶紧回去,不然若是我那位继母突然善心大发让人给我送节礼去,那就尴尬了。清明脾气太软,怕是挡不住的。”
周镇抚大笑:“你家清明脾气还软……得得,快回去吧,我也得去办差了。唉,今后这亭子不能用了,一时还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青衣男子对此似乎并不太在意,倒是略有些迟疑:“若是不用了,总该打个招呼。”
周镇抚翻个白眼:“打什么招呼?”突然凑到青衣男子面前,露出一个的捉狭的笑容,“要打招呼,你自己去呀。说实在的,人家可是等了你三年了。”
“休得胡说!”青衣男子的声音前所未有地严厉起来,“若是被别人听去,必然坏了她的闺誉。”
周镇抚撇了撇嘴,却不算完:“你当真不喜欢人家?说实在的,你如今花名儿在外,哪有好姑娘愿意嫁你?也就是她吧,虽算不上知根知底,难得人家相信你。”
“你再信口开河,小心我让你哑一个月!”青衣男子起身要走,顿了顿,终是淡淡抛下一句,“别的不说,我那位继母是万万不会让我得这么一门好亲事的。她——家里只怕也信不着我。因此,你今后休要再提这话,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