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俯身在她的眉角印上一吻,“哥他来了,来要你回去……”
“……”淡缘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似是想保留那点温度;他的嘴唇很干燥,但触感很轻柔。可他要把她送离了,只因为戚辛要她回去。她干涩的嗯了声,能有什么资格不满呢?她从头到尾自知自己还没有令他们反目成仇的本事。
挣扎
淡缘迈下楼梯,看到一身白色的戚玺已经等在门口了。她几步上前,突然发觉他的左颊有一处红痕,像是被打了。
“怎么回事?”她急急问。
他笑笑,轻轻拉下她摸向他脸颊的手,“罪有应得呢,我没事。”
淡缘心里一痛,不觉看着他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对不起。”
他捂住她的嘴,继续微笑着轻声,“我可以抱抱你么?”不等淡缘回答,戚玺伸展开手臂,将她纤弱的腰肢环住,紧紧地搂向自己。“再见,淡缘。”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青白的缝,却再一次提醒自己,“再见。”
被林子掩盖得很隐蔽的戚家别墅还是老样子——屋顶上一片灰色的天空。没有丝毫人气。
淡缘迈着麻木的脚步步上前去,将门拉开,深吸口气才抬起头。戚辛身着剪裁合体的西服,正坐在沙发上闲闲的等她。看到淡缘终于来了,他满意地迎上去,“欢迎回家来,淡缘。”
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抱进怀里,头磨蹭着她的头发。淡缘敏感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僵。
他的拥抱和小玺的不同,但究竟哪里不同?也许是她意识中危险与安全的差别。
“怎么了?不给我献上重逢后喜悦的一吻吗?”戚辛语气怪异的问,双手抓紧了淡缘的腰。她的表情为什么这么不甘愿呢?眼神也木然而灰暗,像是任命了一般的任他抱着。她的反应令他刚刚的喜悦烟消云散。但将她柔软的身体抱在双臂中的感觉令他异常的满足和安心。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目标”,放轻声音微笑道,“你累了吗?不如先去洗澡,一会儿晚餐就好了。”
淡缘“嗯”了声,用力命令自己脸部的肌肉扯出一个微笑。戚辛这才满意的放开她。
可是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像粘到了她的背上一般如影随形。
淡缘将门反锁,一边放水一边脱掉衣服。风衣的口袋里有纸片在沙沙作响,她将它掏出来,看到上面写着细小的一行“dich”,她不由得轻轻笑出来,几乎可以肯定,戚玺在写这行字的时候一定也像她这样笑了。可他现在在飞往德国的路上,带着她的小禾离开。淡缘将身体沉入水池,周身的热水温柔的将她包裹。她有一瞬间很想流泪,但是被热气蒸发了身体中的水份,她的眼睛分泌不出任何液体。
晚餐的菜席全是淡缘喜欢的,戚辛似乎开始研究她的喜好,但他一定不是在意。何家已经被他如愿的毁掉,她这个多余的人就成了饭后的点心,任主人用喜爱的方式处置。可她看似臣服却又时不时反抗的态度是他不喜欢的,他正好闲得无事可以用富余的时间来慢慢征服她。不然他这样细心的举动会是为了什么呢……?他现在温柔微笑的样子就像一位最体贴的情人。可她知道他不是。
“来,”戚辛在她的杯子中续上了p。淡缘接过轻轻的抿了一口,这是戚玺爱喝的酒,可她只觉得薄荷的味道辣的眼睛刺痛。她捂着嘴轻轻咳嗽几声。戚辛放下银制刀叉,眯着眼睛看了淡缘半晌,突然上前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淡缘一声呼喊还未出口,突然变成了细小的叹息。无力得手中的酒杯轻轻掉落到了地毯上,透明的液体染湿了淡色的地毯。他将她抱着上了楼,房门轻轻的被开开又合上。淡缘头脑昏沉,感觉这一切都像是一个怪异的噩梦。
“你要做什么……”她用尽力气挤出一句懒散的疑问,可他却轻轻将她置放到床上,解开她睡袍外的开襟线衣。“放开我……你……出去……”淡缘带着哭声道。可他只凑到她的耳边“嘘”了声,好像她只是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他在她耳边呢喃,“淡缘,我想了你五年,每夜都会梦到你,梦游一般的步到你的房间,然后发觉里面已经不再有你的体温了。”戚辛一面说一面将吻膜拜似的撒过她的身体,从脸到胸口,再往下延长,“可是你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家,你在我接触不到的地方过得那么幸福,我恨得想掐死你,淡缘,以前的你到哪里去了?以前眼睛只能看到我、只听从我的你到哪里去了?”他越说越痛苦,真的伸出手卡住了她的脖子,却没有使大力。一下一下的挤压着。
“不……放手……”淡缘发觉身体变得异常敏感,心智却很清醒。他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她背叛了他?可是谁知道当他送她到他人的身边时,她心里是什么滋味?幸好那个“他人”是何祁,他和他对她的爱有云泥之别。她在万劫不复前及时认清了事实——认清了谁是真正可以爱的人。可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很痛苦,她竟意外的开始心软。
但他急切得似乎能吞噬她的啃吻唤醒了她;这已经是多年之后,很多东西都变质了。
“你看,”淡缘用自己软软的手指勉强捧住戚辛的脸,制止他放肆的吻。另一只手握住快从自己身上掉下去的睡衣,却猛地往下一撤。
她洁净的身体顿时毫无遮掩,白色的皮肤和黑色的发对比强烈,小腹处是一道无法愈合的粉红色刀痕——令他心冷到觉得无比刺眼的伤疤。
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