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他没死,眼泪哗的一下从我的眼睛里涌了出来。
“无邪。。。。”我用颤抖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房间里一片寂静,我冲了进去,用发抖的手揭开了床上的纱幔,一张苍白消瘦的脸展现在我的面前。是他,是我日夜思念的人。我抚上了他的脸,当我的手指真实的碰触到他的皮肤的时候,他发出了一声长叹。“真的是你,静儿。。”他的声音咽呜着。“我没有在做梦?”
“没有。”我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边。“是我,你的静儿,我来了。”
他的星眸染上了一层水色,挣扎着想坐起来,噗的一下,一口鲜血喷了我一身,浓重的血腥气让我的胃又是一阵的翻江倒海,我忍不住干呕起来。
“主人。”掌柜的见状连忙冲过来,点了无邪背后的几处大穴。然后看着在一边时间干呕的我,“夫人您没事吧。”
我好不容易才止住恶心的感觉,直起腰来,对他摇了摇手。“没事。无邪他怎么了?”看着已经晕过去的无邪,我心疼的用手搭上了他的脉搏。脉搏微弱的跳动着,脉象很怪异,好象有什么阻在血管里。
“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我问着这个叫竟斋的男人。
“回禀夫人。主人想营救定南王,结果中了埋伏,为了掩护风云二十骑撤退,他中了一掌,结果就变成这样了。”他见我的脸色也不好,担忧的问:“夫人的身体不要紧吧?”
“没什么,可能是连日赶路有些不适。”我安慰着他。“我没有事,无邪他这样几天了?”
“大概六天了,我请了最好的大夫,都说不出主人是怎么了?好象是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但好象又不是,怕是挺不了几天了。”说完他的神色黯然下来。“主人一直惦记着夫人您。一直派人去打探您的消息,得知您大胜联军,主人才放心,后来得知您离开军营不知去向,主人担心的觉都睡不好,每天都是我拿药物强制主人休息。夫人啊。。。您好好的陪陪主人吧。”说完他的眼泪流了出来。
“拿纸和笔来。”我镇静的说了声。
掌柜的虽然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但是依然照我的话去做了。我写了一张单子交给了掌柜。“按照这上面的药材去准备。”掌柜的接了过去,连忙去办。我解开了无邪的穴道,脱去了无邪的衣服,仔细的检查着无邪的伤,在他的胸口处有个一个红印,应该是中掌的地方,我发现在红印的中央有个细小的出血点,难道就是这个出血点有问题?我又仔细的把着无邪的脉,感觉在他的脉息中好象有东西随血液在缓缓的流动。天衣无缝?我忽然想起了无邪对我说的这门武功,用内力将又细又长的针打入人的体内,针会随着血液流动到处乱窜。是门极其阴毒的暗器。一定是无针门的人干的。我的心下如同一片明镜。也不怪那些大夫找不到原因。只要能找到那根针现在到了什么位置,我就有办法取出它来。
我开始忙碌起来,先点上了无邪所有的穴道,然后一个个的放开试,折腾了好久,终于在他的左臂处血管里找到了那根针。封住了那里的穴道,不让血液在那里流通,我锤了锤已经僵硬不能动的腰,取出了钟情交给我的药丸塞到了无邪的嘴里。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希望钟情的药能救他一命。
我叫来了掌柜的。“竟斋,我能这样叫你吗?”我温柔的问。
“可以。”竟斋恭敬的点了点头。“不知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我已经找了救无邪的办法,需要你帮忙。”
他一听能救无邪,喜形于色。“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只要你用内力护住他的心脉,然后在针出来的时候及时的帮他止血就好。”我怕我这晕血的毛病,等会看到血会忍不住要吐,万一不能及时止血的话,那后果也不堪设想。
“是。”他将无邪扶了起来,端做在无邪的身后,双手抵出他的后心,朝我一点头。我也点了点头,拿起了无邪的左臂,内力灌注到他的臂内,迫使针顺着血管往手腕处游动,慢慢的那根针在无邪的皮肤下面浮现出来,沿着他皮肤的纹理象虫子一样朝手腕处爬动着,我用尽全力,内力冲撞着针尾部,针随着一道鲜血从手腕处冲出了无邪的身体。我连忙解开了上面被我封住的穴道,让他的手臂上的血液流通起来,长时间的血液不通会造成组织坏死。血腥气让我又是一阵眩晕。我虚弱的退到一边,看着竟斋帮无邪止血。
看着无邪安然睡着的容颜,我心里微酸,你怎么这么傻呢?宁非凡要是那么好救的话,早就被他的人救走了。我每隔半个时辰就会为无邪搭脉,在这个时代没有血压计,没有心电监护仪,只能靠人工观察他的情况,不过看起来情况挺乐观的,离针被取出已经过了一天了,他的脉象平稳,虽然还在昏迷中,但是相信不久就能醒来。多亏了钟情的药,他才能恢复的这么快,那针在无邪体内多时,已经造成了很大的破坏,那药起了很大的滋补作用,现在只要无邪醒来再调养一段时间,应该很快能恢复。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安慰。
不记得自己已经几天没有睡觉了,感觉自己的精神处在高度的紧张状态,从往这里赶路我就几乎没有睡过,可是现在居然一点也不累,我全部的身心都在无邪的身上。终于在取出针的第三天清晨,我正在为无邪搭脉,发现他的手指微微的弯曲了一下。
“无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