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地重复了遍:“割去?”
“嗯。”他虚弱地半靠着大石上,面白如纸,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跳跃着火焰。伸手握住她的手,那把剑,就这样横在了他的伤口上,喘气说道,“不要留情,动手吧。”
“你来真的?”赵瑶拂开了他的手,拿起长剑在火上烤了会儿,转头对着那少年说道,“就算要割,也要先消毒,否则你就要感染而死了。”等回到大石边,那少年还在疑惑着‘消毒’‘感染’这几字是何意,她也懒得解释,只说,“先说好啊,我只杀鸡杀鸭过,要是不小心把你给割死了,你可别来找我啊。”
他低头,轻言:“那是我命薄,岂能怪你?”
拿起了剑,正准备找好角度割下去,赵瑶一顿,抬头问道:“对了,还不知你的名字呢,这样吧,若是你真的因我而去,好歹我知道你的名字,日后逢年过节的,给你也上柱香吧?”
那少年不语,微微勾起毫无血色的双唇,展颜一笑:“等我能活下来再说吧。”
那张苍白无状的脸都因那一抹淡然的笑,鲜活了起来。不似男人的粗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