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手却已经来不及,整个人往地面上扑过去。
苏离却已瞬间离开,跳至更远处的屋顶。弥海就地一滚,站起来不做声,冲洛隐说了一句:“拿上你背后的斩魔镰!跟上!”
洛隐一愣,手臂往后一抓,一把巨大的银红色九叶刀扇挥到面前。虽然满肚子疑问,但当下并非解疑的时机,只得紧紧跟着弥海。
他们跳上苏离所在的屋顶,苏离却坐在地上,一腿屈膝,愤愤地瞪着弥海:“你插什么手?我受够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洛隐就是洛隐,根本不会真正的相信我!我在他眼里永远都是一头十恶不赦的凶兽!”
弥海看看两人气急败坏:“穷奇!这点魔障你都控制不了了吗?!九万年的妖兽却抵不过几百年的魔!再怎么闹你也不该跟小隐闹!”
“关你屁事!他说的好听,永远相信我?我呸!”苏离愤愤一说,大尾巴哗啦一下敲碎了屋顶的瓦片弥海一仗子抽过去,硬生生在苏离脚边打断一片屋瓦。
“算了,跟现在的你没法说!阿隐!砍了他!”
“啊?”洛隐抓着巨大的斩魔镰茫然地瞪回去,不知所措。
“啊什么啊!你的法器是用来驱魔的你不知道啊!”
“就这么砍?不会伤到苏离吗?”
苏离好笑地看着他们,扬起下巴:“哟,你们还是自己先掂量掂量清楚再说吧!哈哈哈……”
“那你想怎么样?”洛隐当然不敢砍下去,他心痛地看着这样的苏离却无能为力,讽刺地问道。谁知苏离撇过头拒绝和他对视。
呵,行。
“弥海,那随他去吧,走一步……算一步。”洛隐纵身一跃,跳下屋顶。
他不想和苏离争吵,不想让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变得更加摇摇欲坠,他还想……再多看到他一些时日。
况且,既然是由辽金尉那里感染而来的魔障,那就一定有治愈的办法。
远方雷云滚滚,降红色高墙长廊上除了天空,难见他物。。暴风雨卷着尘沙的暴风吹乱洛隐衣摆,眼前迷蒙一片,暴雨将至。他好似看见十几米外的青石拱门之下,景安无声而嘲讽地望着他,露出属于顾安的独有的冷漠。
洛隐想用斩魔镰支撑一下精疲力尽的自己,却忽然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阿隐。”
“阿隐……你下来,我带你走。”
“阿隐,忘记他,我才是现在的一切……”
“阿隐……”
谁在说话?这个声音既像穆行空,又像苏离,混响一般,分不清彼此。忽而清朗,忽而低沉,忽而妖娆,忽而哀伤……
洛隐好像看见了来到落泉之前的最后一刻,亮白色高楼大厦在他脚底,穆行空就站在地面,穿着深黑色制服,仰头看着他,张开双手。
那好像是他记忆中的第一个拥抱,他是笑着追寻死亡,他以为——那是死神。
洛隐勉强睁开眼睛,景安那张阴魂不散的脸几乎要凑到他鼻尖上!
“喂!”他忙耸起上半身与景安保持距离,撑到一半,手臂拖离,腹部的肌肉一阵无力,半个身体垮下来靠在床边。
“哟呵呵,慌什么慌?”屋子里没人,顾安这会儿彻底撕下面具,不留余力地调侃我,“跟苏离闹掰了?早晚的事,哈哈。”
“我怎么了?”感觉像被人抽空了精力,精瘦的手臂肤色黯淡,手背表面静脉浮起,手心没有一丝力量,所有的肌肉都散了架。
“呵!”顾安往他身后的太师椅上一坐,撸高了精致的黛蓝色绣纹前襟,左脚搁到了右腿上,肆意的体态配上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