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快些醒来。
“你不必害怕说出实情会让我失望,看见你为了他这么努力,我很开心,但……抱歉景然,那东西我随身所带,成婚时身无长物,便将它交给我的夫人作定情信物,如今还放着济州的周家,只能麻烦你亲自去取,顺道再护送我妻女上南陵了。”
其实他后半句话才是重点吧,程景然看了他半晌,“你也清楚,他们会对周家人出手吧?即使这样你也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吗?”
周雪深苦笑了一番,“或许我再假装下去,他们也就放下了呢?”
程景瑜推开凳子起身要往外走,顿了顿后他又转过身来,“我们现在要各自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了是吗?”
周雪深摇了摇头,“是我们要为自己做选择了。”
他深深的看了他两眼。
周雪深又道:“你不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归余吗?这段时间你光是忙着照料我,怕是会让他担心吧?”
他想了想,眼底终于还是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我会留人保护你的,你的家人我也一定会送到南陵来的,之后我便会带着归余离开这里,在我回来前,你……自己筹谋一下往后的路吧。”
“我知道,你去吧。”
他走出内殿时,韩悦儿还腻在程景瑜身边撒娇,她在这里,便说明归余也在了,程景然忙将韩悦儿往自己跟前拽了拽,“归余呢?”
韩悦儿一脸莫名,“他刚刚不是进去了吗?你们没碰见?”
刚刚?他没有看到归余,想了想,程景然的眉头就更深了些,“人呢?”
“我不知道啊,刚刚才出去,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你去兰苑看看?”
归余没有回兰苑,他出思源殿时刚好碰见了等在外面遮了大半张脸的锦鲤,他头也不回的要走,锦鲤又贴了上来,“和他说完了?可以走了吗?”
归余停下了脚步,走?是啊,程景然不会和他一起回九襄了,他该走了,违约的人不值得他继续等下去。
“你怎么了?”
“我想回九襄了。”
锦鲤大喜过望,“好啊,我开时空隧道吧?”
他又伸手来将锦鲤的手按了下去,到底还是不舍,“不着急,我到大敬待了大半年,总有些人是要道别的。”
“这些人早不知死去多少年了,何必怜悯他们。”
“至少他们现在是活着的,况且我还得替芙蓉代购些东西。”
锦鲤想想又笑了,“你还是不死心?”
“我需要死什么心?”
“你心里清楚。”
他又烦上了,“你要不要一起的。”
“当然要。”
月人大赛一结束,宫门便打开了,虽不许外人进入,但对出去的行人却没什么要求,无非是检查一下有无偷窃行为罢了,归余两手空空很是顺利便出了月宫大门,那大街小巷上还贴满了画像,他还很是感慨了一番,查阅史书同亲身经历终究还是不同的,自己设身处地的随之努力过后,心里的满足与惆怅却是久久无法释怀。
锦鲤伸手来抱住了他的肩头,笑眯眯的问道:“不是要去代购?愣着做什么?”
他心情不好,对方却嬉皮笑脸的,便没好气便粗暴的将他的手推了下去,锦鲤不知所谓又非要来靠着他,两个人又打了一架,锦鲤处处忍让倒是让他占了上风。
两人一路打到良平铺子,顾长平去买酒曲了,天气越冷,李良辰的身体就越差,缩在炭盆旁总是不愿离开,见着归余同锦鲤一道打进来,这才肯挪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