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王。”王晟也不再推辞,叫李七受了黄金。
“一转眼的功夫,雍相便要回国了。”赵王感慨道,王晟听赵王话中之意,知道今日的送行宴总算要结束了,心神一动,脸色更白了几分,赵王见状笑道:“人家喝酒都是脸红,雍相却是喝得越多,脸色越白,真是奇也怪也。”
王晟撑着桌案缓缓站起,只是腰却怎么也挺不直,闻言也颇为无奈地笑道:“晟也不知何故,天生便是如此,故而平日鲜少饮酒。”
“寡人看也是,雍相今日可是醉态可鞠啊!”赵王哈哈大笑。
王晟以袖掩面,连道“得罪”。
赵王将王晟送至殿外,拉着他又说了些话,又让他替自己向刘符问好。王晟和赵王道别之后,与陈潜对视一眼,两人相对作了一揖,不复之前的热络,谁也没再说什么场面话,王晟对众人行礼后便告辞了。
他强撑着走下台阶,还未走到车驾,便忽然向旁边一歪。李七吓得差点把手里的黄金甩飞,幸好旁边的近卫眼疾手快,从两边扶住了王晟。王晟呼吸滚烫,周身冰凉,站都站立不住,头脑却仍清楚,当着这么多的属下,不愿失态,想要挥开人自己走,却止不住地向下滑去。近卫半扶半架,总算将他弄到车上。
王晟刚一碰到马车中的短塌,便折起腰身,几乎要缩成一团。李七上车,轻唤了一声“丞相”,王晟听到声音,死死扣在胃腹间的手便立刻拿下。他睁开眼睛,见来人是李七,低声道:“唤赵援来见我。”
“丞相等等,就快到北原了。”李七在晋阳宫中就看出王晟不对劲来,这时见他如此,也是忧心如焚,心知拍拍王晟的后背大概能好些,却并不敢,只能跌足道:“丞相方才何不对赵王直言自己饮不得酒,如今还要遭这般罪。”
王晟摇摇头,紧闭着眼睛掩唇不语。
赵王见到李七时便变了脸色,李七注意到了,王晟自然也不会看不到。他从见赵王面上变色时,便知道这是场鸿门宴,但赵王递给的那杯酒却不会是毒酒。无论赵王听了什么话,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下毒死一国之相,所以酒里不会有什么剧毒;而若是慢性毒药,赵王也不会在见到他带了一个护卫在场便神色大变。此中关节,他虽然仓促之间难以全部想通,但稍一思索便已可以确定,赵王的酒不会有问题。而这场鸿门宴里,既然酒本身没问题,那么不喝这酒便有问题了。一旦想通此处,他便从赵王手中接过酒一饮而尽,赵王面色果然和缓。他看出赵王这是心中对他有所疑忌,席间自然便要推杯换盏,作出泰然自若之态,才能让赵王放心。
以今日之险,他多饮几杯酒,也不过受些皮肉之苦,却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若是避开这一时之祸,那样恐怕才是后患无穷。
“丞相,到北原了。”李七见车架停下,掀开遮帘看了看外面,似是怕惊扰了王晟,小声道。
王晟喘息两下,挣扎着坐了起来,低低道:“快唤他来见我。”
饶是李七耳力过人,也很是反应了一阵,然后忙道:“是!”说完便连忙跳下车去了。
王晟斜倚在车壁上,见左右一时无人,这才扯紧了腹间的衣料,短促地呻吟了一声。
这皮肉之苦,也着实太厉害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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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没回答的那一半话:你是什么歪瓜裂枣大猪蹄子敢和我王比?心里没点数的吗?您可拉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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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