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白羽把手里的棍子扔在地上，嘴里一阵干呕，低头一眼就看见了“死不瞑目”的丧尸，恶心的感觉更加明显了，双腿还有些发软。
“城、城哥……”白羽出来时的跃跃欲试完全消失了，双眼全是害怕，紧张又无措的看向殷城，声音带着不适和哭腔，“我……我杀人了。”
“他早就死了。”殷城早就预料到了白羽的这种反应，伸手拍着白羽的后背，语气很轻的安慰着，“别多想，你做的很好了。”
不是殷城胡说，白羽的表现真的算是不错了，在第一次杀丧尸的表现上，白羽在他上一世的末世小队里都能算上中等水平。
殷城对白羽的期待并不高，对于白羽能做到这种程度其实有些惊喜。
然而在看见白羽快哭出来的眼神时，殷城本来想要逼着对方再杀几个丧尸的心思还是软了下来。
算了，反正末世还长，保护着白羽让他慢慢的成长也是可以的。
“我……我、还是难受。”白羽声音颤抖着，带着害怕。他觉得自己废物极了，明明刚刚殷城杀了那么多丧尸都没事，怎么他才杀了一个就有这么多难受的反应。
“没事了，接下来你看着就好。”殷城听着白羽颤抖的声音更是不想逼迫对方什么了。
末世又不全是丧尸，几年后，这些丧尸越来越少，只剩下少部分实力强的，平时很难见到。
到时候人类的敌人就是进化植物和进化动物了，那时很多人一整年都没有几次和丧尸战斗的机会。
如果白羽实在接受不了杀和人相似的丧尸的话，大不了他以后教白羽杀进化动物进化植物，何必非要在这上面纠结。
而且最初他考虑的不就是一直保护着对方吗。
只不过在末世前白羽家里的事突然爆发，殷城看见对方那么伤心的样子，稍微改变了些计划。
他可以一直保护着对方，也可以慢慢的让白羽成长起来。
白羽哭着对殷城说他被养废了的事还是在殷城心里留下了痕迹的。
“对不起，城哥，我好没用……”听见殷城的安慰后，白羽却是更加内疚了，一边忍着心里的不适一边道歉。
“没关系，以后我再教你，普通人平时都是这个反应。”殷城顺着白羽的后背，“你做的比他们好多了，现在跟在我身后休息休息就可以了。”
“真的么？”白羽双眼带着些许不安的看向殷城。
“嗯。”殷城点点头，“走吧，我们出去看看，你在我身后跟紧我。”
“嗯。”白羽点点头，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看见刚刚那个丧尸，不着痕迹的又靠近了殷城半步。
这一路上，殷城果然没有让白羽再出手一次，还特意走慢些的等着脚步有些发飘的白羽。
白羽一只手拿着刚刚的铁棍，另一只手悄悄的抓住了殷城衣服后面的一点布料，紧紧的跟在殷城后面，试图呼吸着冰凉的空气缓解自己的恶心。
走了大约三条街后，殷城终于听见了人的呼声，“兄弟，这边这边！”
“靠，老三你小点声，还嫌这些鬼东西不够多吗？”另一个压低嗓音的声音也响起。
殷城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三个背着鼓鼓背包的男人现在正被几个丧尸堵在小超市门口，其中一个则满脸求帮助的看向他。
“走这边，小心些。”殷城对白羽说了一声，然后手里拿着武器一边保护着白羽向一边慢慢的他们那边走过去。
白羽才让自己忘记刚刚的画面，现在就猛地看见了四个面容腐烂的丧尸围在一起嘶吼的画面时，顿时害怕又心里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