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眼睛红红的,说话间一阵阵酒气涌来。
芙倍……芙倍!阿朵突然间就想到顾风祈对他说的话,“整个克里部落,可能与我恩怨二字算得上的,也就唯有芙倍一人”,所以,芙倍有可能是想要借可比的手来除掉阿祈?
阿朵觉得自己隐隐猜到了真相,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恨谁比较好,恨可比耳根太软听人谗言?恨顾风祈太优秀惹来嫉恨?还是该恨芙倍心肠太过狠毒?
“我就知道啊……这大陆没有突然的雌性对我好,不是有目的,就是有所图。我不知道你问这些事情做什么,那天我们没有及时救可比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只有遗憾,没有愧疚,如果不是芙倍找我们帮忙,其实,我们应该是可以救下可比的……但是,没有如果……说了这些,也算是对得起你给我吃的酒果了。”
兽人说完,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阿朵恍若未闻的看着他走远,他的脑子乱糟糟的,急需要整理,而且他现在实在对感情没有太多的想法。
蛇族驻地,蛇殷看着下方跪着的一排兽人,“可找到我的祭司大人了?”
一个兽人战战兢兢的回答,“没,没有,但是……”
话没说完,巨大的兽力压迫而来,回禀的兽人瞬间趴在地上动也不能动。
“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呢,我的祭司大人都消失那么久了,谁知道他能不能吃饱穿暖呢,我真担心啊……这夜歌森林如此大,野兽如此多,万一有个好歹,我可心疼的紧……”
蛇殷勾起鲜红的唇,语气是一贯的温和,可跪着的兽人没有一个再敢出声。
“嗯?怎么不说话了?没有一个人能回答我吗?”蛇殷疑惑的问,仿佛现在还用兽力压迫着一个兽人不能动弹的不是他,就像他只是普通的问一个问题,而惊讶的发现自己的问题没人回答一样。
在这温度还算微凉的天气里,跪着的众兽人冷汗一滴滴冒出,他们不是普通的蛇族兽人,都是被遗弃的幼崽,被蛇族捡回来养大的浪兽,所以就算被蛇殷杀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替他们说一句话。
估计蛇族,不,或者是整个大陆,都找不出比他们的首领,蛇殷更变态的兽人了。
他们曾见过他在微笑之间,面不改色的一片片剜下他敌人的皮肉,再残忍的在他痛苦的敌人面前,让敌人清醒的看着他被剜下的皮肉放进水里煮熟,这就算完了吗?不,接下来他的做法简直让他们从骨子里感到了凉意。
他会就此不给他的敌人吃别的东西,煮熟的皮肉就放在敌人面前,在饥饿的驱使下,饿得脑子发昏的敌人最后会在痛苦渴望与恐惧的各种情绪下,把自己的皮肉一口口吃下去,日复一日,最后把人逼疯。
这只是众多事情里的一件,但是也是因为他残忍的手段,让他们从心里升不起反抗的念头,他们知道,如果成功了还好,但是如果失败了……跪着的兽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既然这样,那就……”
“首领,祭司在鹰族!”跪着的一个人急忙打断他的话,他害怕蛇殷说出什么不可挽救的话来,如果蛇殷真的说了什么,他是不可能更改的,就算他们最后事情完成了也一样。
“鹰族?不是说没有找到吗?可是骗我?”蛇殷挑眉问道。
“不敢!祭司的确是在鹰族。我们确定了他的去处,因为有了确定的消息,所以先回来禀告与首领你,没有去找寻鹰族的所在地,因为我们蛇族与鹰族毕竟是死对头,万一被发现……刚才的族人也是这个意思的。”跪着的其中一个兽人大声回答。
其实他们真的不敢肯定,但是,祭司大人的气味,最后是与鹰族的味道混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