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行的项目和陈越的工位在同一层,他到的时候还没到十点,但陈越已经在工位了,他神色之间是难掩的疲惫,显然是昨夜又没回家。
肖添有点担忧地问陈越:“您还好吗?周一早上,拎着行李箱挤早高峰的肖添难得一见地迟到了。这还是他实在挤不上去的样子太过可怜,身后的大哥助了他一臂之力,他才勉强上去。
a行的项目和陈越的工位在同一层,他到的时候还没到十点,但陈越已经在工位了,他神色之间是难掩的疲惫,显然是昨夜又没回家。
肖添有点担忧地问陈越:“您还好吗?”
陈越笑着说:“我又不是得了绝症,你至于这么夸张吗?”
“我还不是……”担心你。
后半句话被肖添咽了回去,陈越没听清,问了一句“你说什么”,肖添连忙摆摆手:“我什么都没说。”
陈越看着肖添跑走的背影,眼神中带上了一点失落,他将眼镜抬上去揉了揉眼角,试图掩饰住眼中的情绪。
在肖添面前,他的情绪越来越把控不住了,自己总是能感觉到心里强烈的冲击,像是决堤前的洪水。理智告诉陈越,他不应当带着肖添去出差,但他通知秘书订票时,甚至是下意识的,就将肖添的名字加了上去。
今天早上没有了肖添冲的咖啡,陈越端起空杯子,刚准备自己去冲咖啡,就见肖添又一溜烟地跑了回来,伸出手来:“经理,杯子!”
***
a行的ct组,与肖添之前待的小项目组截然不同,无论是组织架构,还是同事关系,以及工作氛围,都是天差地别。
整个大组现在在公司占据了四张大排档,差不多是一层的四分之一,但过了这个礼拜,整个组就要过去a行下场,这种大项目的下场往往会直接持续到出报告。
组里光是r就有将近十个,每个人带着自己的审计员,专门负责一个科目。陈越让肖添所找的,负责的是应收账款和所得税科目。
因为这个科目审计难度很低,但复杂性又极高,需要邮寄和当面发放大量的函证,所以小组里是级审计员加上五个实习生的配置。
人非常友好,只是性格有些沉闷,嘱咐了肖添跟着原来的实习生干活后,就也埋头干起了自己的。
肖添一整天的工作就是围绕着函证打转,打开甲方提供的明细账,照着表格上的应收账款数额,公司名称,公司地址,将一个个rd填好打印出来。
这项工作在肖添看来,有点像是流水线工人重复的机械劳动,唯一的区别的是工人们计件,他们计时。
午休的时候组里的人也是各自吃各自的,没有人张罗着一起出去吃饭,肖添到楼下吃了一碗面条,午休了一会儿后又开始干。
他抽空看了看左右的实习生,发现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些木然,一手键盘一手鼠标,键盘上的手指分别搭在ctrl键和c键v键上。
肖添感觉今天的自己变成了彻底的审计机器,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他跳上陈越的副驾驶时,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俗话说,事不过三,所以当肖添第三次坐在陈越的车上时,已经十分熟练了。他瘫坐在副驾驶上,将头靠在颈枕上。
陈越见肖添一副被□□过的样子,问他:“怎么了?今天这么颓废。”
肖添虽然心累,但是始终记着陈越是自己的老板,他当然不能和陈越吐槽工作不好,只是说:“就是感谢您教了我这么多东西,还这么信任我。”
“为什么突然开始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