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夙风财力被抽走许多,不说老百姓了,连达官贵族都非常拮据,而且大批的难民涌入,造成局势不安,钱庄银庄中都是要提前兑现票子的人,至于民生品……”
“这个是流觞该考虑的问题,自古打仗抽的都是百姓的钱,我不认为那些个达官贵族会出钱。不过难民确实是个问题,时局也不稳定。”雷煜的眉蹙的更紧。
“爷……”底下全部的人都很着急的等待他的命令。
“嗯……你们开始着手提出所有银楼金行布行酒楼的耗余资财,把物资消耗降低最小,米行则注意在恰当的时候哄高米价,绣坊主要的客人是贵族没什么大碍,对了,把多出来的钱补给给洛水那边,具体事情等下我会吩咐的。”
“奸商。”
空气被那两个字凝结,转向门口,说话的人看着天际,正在画小鸟。
“我要知道流觞目前的情况,还有流觞皇族的下落。”不理会下面的人侧目看向冷珏的目光,雷煜敲着桌子徐徐的说道。
大家左右看了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知道吗?还是不敢说?”端杯子又顾弄玄虚地喝了口茶。
“禀爷,其实那个就我们知道的,流觞的皇族夙风只抓到长公主跟次皇子,而长皇子不知去向……”
“没被抓,那局势就可以稍微稳定下了。”放下杯子,夏侯雷煜微微一笑。“等下你留着,我有话问你。”
惹了事情了吧。大家给他如此的眼睛,那个人只能连连称是,没办法有钱的人就是皇帝,敢问天下还有谁比夏侯雷煜富有,对他们这些人来说,他可比五国的皇帝更让人敬畏的。
“还有别的事情吗?”
“禀爷,这些是近日才送来的求亲帖……”小厮把比帐册还高的一叠东西运过来。
“你说什么?”问话的人不是雷煜,而是忽然窜近的冷珏。“求亲帖?”一声声抽息的声音中,他捡起红艳艳像喜贴的东西弄来翻去的看。“都长什么样子?”名字都还不错,他低头瞥了眼忽然止住动作的雷煜,唇微微一动,对上小厮。“我问你,求亲的女人都长什么样子?”
“这个……上京并没好的画师可以描绘出她们的画像来,所以各家的小姐怕浊了爷的眼睛,没有送来画像。”抖着身体,脚开始软了,近距离的看着这个冰冷的人儿,只觉得脚底冒冷汗,很阴阴的感觉。
冷珏开始摸起下巴来,边上的雷煜拿杯子掩饰自己吞口水的动作。
长久的气息让整个厅堂闷静下来,大家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处自他们的爷边上无穷无尽的蔓延开来。
“这样啊……”结束满室闷长的声音,是清脆的仿佛悬空垂挂的冷玉,细致轻柔,但是又不失锐气力道。长长的一声叹息声,他勾起一边的唇,对小厮吩咐去。“你告诉她们,全天下最好的画师就在悠闲夙风别馆里,让那些想成为夏侯家二夫人的家族领着他们的闺女到我跟前来,我替他们画像。”他重重的读出最后六字,这下吸气呼气的可是整个厅里的人了,包括夏侯雷煜。
“没听懂吗?我,夏侯冷珏给她们画像。”
“夏侯冷珏,画师夏侯冷珏……”下面开始骚动了,天底下最难求的画是夏侯家三公子的侍女图,栩栩如生,千娇百魅,听说他只画美人,天下的女人都想要他画像,天下的男人都想要他的画。
看下面的反映,冷珏的眉头不解。侧后身问椅子上正在捂头的某人。“他们不知道我是夏侯家三子?”奇怪了,不是都叫他小少爷吗?
“啊……夏侯家的下人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各家的管事一定只听说在我边上的你被叫小少爷,但是没联想到是某画师三少爷……”一群笨蛋,尽给他丢脸。
“难怪,你在夙风没弄妓院了,原来是没适合的人经营。”冷珏自在的靠在红木桌边沿,拿过雷煜手上的杯子,自己喝起来。
夏侯雷煜撇嘴,切了声。“你别忘记你是由谁在养的。”
“你养我。”捏着杯子转了下,眼睛看着前方。“分资于洛水交易第一步,哄高米价第二步,扩展纱坊的工作第三步……”揉着眉,他微微一笑。“夏侯雷煜,你接下去要做的可是十分疯狂可怕的事情,那可是会引导四国战争的啊。”
兵荒马乱时,他把银楼金行这些累赘容易招流民攻击抢夺的产业分流,改投与洛水贸易的珍珠,然后在人口增多粮食不够时暗地里哄高米价,付不出钱的,则改出劳动力,考虑的真好,男人打仗回来种田固然不行,女人则可以纺纱,然后买给贵族,换得米粮。
这些还只是小事情,夏侯雷煜接下去要做的才是绝对疯狂的事情。
悠闲暗地里调整资金,夙风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但是这个时候又不可能开官仓,打仗耗粮,夙风已经没什么存粮了,所以只能看着夏侯雷煜把米价哄高,缺财的国库,只能对外国求助,然而,流觞已灭,郁凌是夏侯家的本家自然不会帮忙,而夙风与夕琉表面和睦,暗地里一向互不看对眼,所以夙风绝对不会去欠这个人情,毕竟欠容易还难,最后留下的洛水,则是新帝刚登基,国本还不安定,虽然两位摄政王能力超群,但是肃然不合,即便如此,那两位还是会以国家为重,更何况夏侯雷煜早把资金调过去,有极好的好处油水可捞,如果说他们洛水帮助夙风的话,则是跟夕琉郁凌为敌,与其跟其他两国为敌,还不如袖手旁观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