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里画儿展起来看,发现画像被撕破缺了脑袋,哭的愈发厉害了。
沈荣光忙道:“不哭不哭,世子,您以后都不用看画儿了,你瞧我身后的人是谁?”
金飞波这才瞪大眼睛把目光放到江怀柔身上,立刻破涕为笑着跑过来,紧紧搂住江怀柔。
他身材高大,比江怀柔高出许多,人傻用力也不知轻重,更加不听沈荣光的劝,差点把江怀柔给勒窒息。
沈荣光看江怀柔脸色发青,便着急去分开两人,无奈金飞波搂抱的愈发用力。
江怀柔痛苦难当,快要撑不住时才从嗓子眼中艰难挤出几个字,“疼……你,你放开。”
这话金飞波总算是听到了,乖乖松了手,笑呵呵的望着他。
沈荣光及时去扶江怀柔,却被金飞波一把推开,头扑通一声撞在柱子上出了许多血。
金飞波嚷道:“不准你碰他,不准你碰他!”
沈荣光捂着脑袋站起来,勉强笑道:“好好,我不碰,世子你跟江公子先慢慢玩儿,我去……我得先去包扎下伤口。”
金飞波看也不看他一眼,盯着江怀柔拼命点头。
江怀柔甩着胳膊暗恼,这傻子的力气还真是大的可怕!
沈荣光离开时,不忘叫来几个下人在远处守着,再三嘱咐后才飞奔而去。
剩下两人时,傻子冲他露出雪白的牙齿,“小靖!”
江怀柔在夜池时曾化名江汝靖,对这称呼倒还不算陌生,只是从他嘴里喊出来,却有种鸡皮疙瘩四起的感觉。
意识到金飞波又要上前,他便及时退开两步,喝斥道:“站远点,不准再碰我!”
金飞波捏着食指扁扁嘴,一脸委屈的看着他,脸上的泪珠还未干透,看上去像条惨兮兮的大犬。
不过江怀柔的同情心还来不及萌发,便被他充满色欲的视线给打消了,心道这傻子傻的也不招人待见。
他环视四周,发现七八个下人站在远处直勾勾的观察着此处,而眼前的金飞波,就像戴了张假脸一样对着他,嘴角弧度跟眼皮好半天都不眨一下。
江怀柔清了清嗓子,道:“那个,我有些喝了。”
金飞波才慢悠悠的清醒过来,“那去我房间喝。”
“不要!”意识到失态后江怀柔压低了声音,“还是在亭子下坐坐吧。”
金飞波点头,对远处下人喊道:“小靖要喝茶,要喝顶好顶好的!”
江怀柔有些尴尬道:“随便,不用那么讲究。”
傻子还跟他认真,“不行,小靖一定要喝最好的。”
江怀柔走一步,金飞波便在后面跟一步,他停金飞波也站着不走,连甩胳膊的顺序都跟他保持一致。
江怀柔嫌恶道:“你走前面。”
傻子笑嘻嘻的跳到他前面,却是突然转身,把脸转向江怀柔,倒着走。
江怀柔感觉他像是块砖头,踢一脚动一动,让人头疼不已却又莫可奈何。
勉强顶着尴尬在对方注视下喝完茶,江怀柔问道:“你总看着我做什么?”
金飞波嘿嘿笑道:“因为你长的好看。”
“谢谢。”
“不用谢。”
江怀柔脸上镇定,心中却已然不耐烦,左等右等都不见沈荣光回来,眼瞅金飞波的目光越来越露骨肆无忌惮,最终忍不住起身欲告辞。
一听说他要走,那傻子瞬间便换了幅哭脸,泪眼汪汪的扯住江怀柔的胳膊,叫道:“你不要走,我还有很多话没有跟你说……我房里,还有很多东西要送给你!”
下人听到这边动静立刻望了过来,江怀柔尴尬道:“给我放手……不准哭,让人看到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金飞波讨价还价道:“那你答应我不走。”
江怀柔怎么可能答应?两个扯来拽去,一个头变作两个大。
饶是江怀柔往日沉着冷静,如今也恼出一头汗来,试问谁能同死心眼的傻子讲道理?倘若不是心知肚明占不到便宜,江怀柔早尝试着上拳脚了。
还好沈荣光及时赶到,却对江怀柔的狼狈视若不见,笑呵呵道:“看来你们玩的很开心啊。”
金飞波迅速点头,“是啊,是啊。”
“沈总管……麻烦让你家世子松开手,这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
“没关系,两个孩子玩耍么,没人会说闲话的。”
江怀柔对他的老奸巨滑气愤不已,索性甩开胳膊任由金飞波拽着,“在下有心疾之症,精力不若贵世子旺盛,现在有些累了,不知沈总管能否先为在下安排住处歇息?”
沈荣光见他嘴上说的客气,目光却锐利如针闪着警告,言下之意便是本公子身体不好您最好小心侍候着,倘若出个好歹你这番辛苦岂不全都白废?忙道:“是,住处小人已经安排好了,这就让人带您过去……世子,能不能容江公子歇息下,待明日再跟你一起玩。”
金飞波眨着眼睛道:“小靖住我房间。”
江怀柔脸白了下,看向沈荣光。
他这世子虽然傻,平时却与下人分的极清,莫说是旁人,就亲人进他房间都不准许。
沈荣光也知此事不妥,奈何好言相劝都安抚不了这位傻世子,半晌后只得为难的看向江怀柔,“江公子您看,这也是我家世子一番心意……”
江怀柔着实疲惫了,又被金飞波吵的耳膜嗡嗡作响,抚额退让道:“随您便吧,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番。”
金飞波闻言立刻兴奋起来,硬扯着江怀柔向房间奔去。
江怀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