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涟的脸又往下沉了沉,但还是从钱袋子里拿出一块银锭。陈天赐正要接,楚涟却将手腕一转,银锭落到了地上。
陈天赐吸口气,望了一眼银锭后看向楚涟,“钱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可真够趾高气扬的。”楚涟哼了声,“王爷可不是什么长情的人。最长不过三个月,我等着你被他厌弃的那一天。我倒要看看,那时的你落魄成什么样。”
“怕要让你失望了。”陈天赐当仁不让地怼了回去,“真有这么一天,我一定要在陈府放鞭炮庆贺,说不定还要大摆宴席,请你来喝酒呢。”
“哦?”楚涟转转眸,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这么说来,陈公子对王爷有诸多不满呀。”
陈天赐凛了凛神,望向楚涟的眼里带了几分愤慨,“我确实不喜欢皇甫和,但我也不会蠢到在大街上说他的坏话。”
楚涟咬了咬牙,愤愤地转身离开。
“哇……”林向栋不可思议地走到陈天赐的身边,望着他的眼里尽是不可置信,“天赐,我都不知道你口齿这么伶俐,当街对骂也不输人呀。”
陈天赐无语地望他一眼,“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那厢阿定早早地将地上的银锭捡了起来,送到陈天赐面前,“少爷,这是刚才那个眼瞎的赔给你的。”
“噗!”陈天赐笑出声来,因为这一段插曲引出的不快顿时被抹平了。
倒是林向栋一脸的不服气,“阿定居然比我还会哄人,我居然被一个小厮比下去了!”
“好了。”陈天赐拿过阿定手中的银锭,对林向栋笑得灿烂,“我们去把刚才那个簪子买下来吧。”
你……你小子二两的簪子非要人家赔二十两,原来是一直惦记着这个呀!
陈天赐回到陈府的时候已是天黑。
儿子晚归,陈夫人本就担心,待见了陈天赐,看见他脸上有擦伤立刻紧张地将人带到椅子上。又见他衣服上有污迹,赶紧将他身上都检查了一遍,果然手臂上和膝盖上都有擦伤。
“阿定!你是怎么照顾少爷的?”陈夫人一边招呼人将伤药拿过来,一边厉声质问阿定。
陈天赐赶紧拦下下跪的阿定,出声解释,“娘亲,我今天被人撞了一下,不小心摔了一跤。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你……”陈夫人看出陈天赐护定了阿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忍不住心疼,“好孩子,你要乖。下次走路要当心知道吗?”
陈天赐望着她笑,“我知道了,娘亲。”
陈夫人本来要哭,见他笑得和暖,又止不住笑,“你这孩子,要什么时候才会照顾自己呀。”
“娘亲,”陈天赐突然唤了她一声,神秘兮兮地说话,“你附耳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陈夫人只觉奇怪,凑过来朝陈天赐靠近了些。
陈天赐翻出袖子的玉簪子,在陈夫人低头的时候轻轻地插进她的发间,而后低声赞叹,“娘亲真好看。”
陈夫人愣愣地起身,拿手摸了摸发间新添的首饰。触手处温润光滑,玉簪还是暖暖的,是一直被人握在手心暖起来的。
“娘亲,”抬眼正见陈天赐期许地望着她,“你喜欢吗?”
陈夫人咬咬唇,拼命地点头。
那厢阿定见状赶紧邀功,“少爷今天晚归就是为了给夫人你买簪子。为了这个簪子还把这个月的零花钱都花光了。”
陈夫人再忍不住,上前将陈天赐拥进怀里,边哭边道,“好孩子,难为你想着娘亲,娘亲真的高兴。”
“娘亲,”陈天赐趁热打铁,继续道,“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