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不舒服,还要去应考吗?”皇甫和蹙了浓眉,心中顷刻被浓重的不悦占满。
陈天赐身子不舒服,心情也差,“如果不是你昨夜在冷风中剥我的衣服,我也不会这样。你要是还有一点愧疚心,请放开我的手,让我去考……咳!”
陈天赐说了几句话只觉身上的力气都用尽了,最后声音嘶哑地咳了起来。
皇甫和见他苍白的脸上飘着几朵不正常的红云,不容抗拒地将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火烫!
“你烧得厉害,必须立刻去看大夫。”皇甫和心中焦急,拉过陈天赐的手就想带他走。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陈天赐只担心自己赶不上考试,甩开皇甫和的手便往自家马车走。
见他不领情,皇甫和也恼了,几步上前就把陈天赐扛带肩上,不由分说地将他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陈天赐看着自己马车离自己越来越远,心中着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拼命地捶打着皇甫和的背企图挣开他的束缚,“皇甫和,你放开我!我要去考试!”
“不就是个县试吗?比命重要吗?”皇甫和冷喝了句,一个手刀直接将激动的陈天赐劈晕了。
陈天赐只觉眼前一黑,再醒过来已经躺在王府的床上,皇甫和就在床边,窗外日头高悬。
“你醒了?”皇甫和见他醒来似乎还挺高兴,一边将他扶坐起来一边喋喋不休地说话,“刚才大夫给你扎了针,现在烧已经退了。”
陈天赐默默转过脸去不说话。已经正午了,赶去考场也没有用了。
“先喝药吧。”皇甫和知道他还有些脾气,也没在意他的冷淡,只从秋月手中接过药碗,仔细吹凉了送到他面前。
没想到陈天赐却冷着脸将手一挥,打掉了他手中的药碗。
皇甫和满脸的喜悦顿时僵在脸上。
陈天赐甚至不看他,径自下床往外走去。
“站住!”皇甫和怒喝出声。
陈天赐不理他。
皇甫和气冲冲地几步追上,一把将人拽了过来,“不就一个县试吗?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陈天赐终于转过脸来,可那张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清冷,“王爷天纵英才,这小小的县试于你而言自是不值一提。但是很抱歉,我陈天赐就是出类拔萃的笨,区区一个县试也需要全力以赴才能考好。你知道为了这个县试我付出了多少努力吗?你根本不在乎吧。”
皇甫和没由来地觉得慌,急切地想表白自己的心意,“天赐,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以为……”
“你喜欢我?”陈天赐突然冷笑出声,微寒的目光里皆是锐利的刺,“你凭什么喜欢我?”
皇甫和被他突然的抢白问得一愣。
陈天赐昂首朝他靠近了一步,每一个字里都是咄咄逼人的指控,“你破坏我的婚事,毁了我的学业,闯进我家意图对我不轨,害得我娘亲哭到晕厥。你从未做过一件对我有益的事。我请问你,你有什么资格喜欢我?”
陈天赐大声说完,轻轻一挣,便将手从失神的皇甫和手中挣开了。
再也不想多说一个字,陈天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镇西王府。
出了王府大门,就见陈家夫妇焦急地等在门口。
儿子一大早就被皇甫和给劫走了,陈家夫妇哪里坐得住。尤其是陈夫人,根本顾不上身子不适,非要跟陈长平一同到王府要人。奈何镇西王府守卫森严,两人被拦在门外不得入内,只能在门口干等。
陈天赐见着两人,满腔的委屈汹涌而出。奔过去扑进陈夫人怀里,他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