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之上,陈天赐拉开车帘向外望去。
道外街市热闹,人来人往,颇有些电视剧里繁华的古代城市的样子。饭桌上听林向栋跟他的便宜爹爹说话,这里大抵就是这个朝代的政治中心了。而此行,似乎是去一个权贵的宴会,借此谋求权位。
有那么一瞬间,陈天赐觉得穿成男人也不算太差。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男人至少要自由些。这么想着,他决定先将眼前的状况弄清楚,于是对林向栋出声询问,“向栋,镇西王是什么人?”
“镇西王爷是我大殷的战神。”林向栋知道陈天赐记不得事了,压低了声音向他小声解释,“不过他现在被宣召回京,不用打战了。他在京中没有官职,没事就爱三五不时地举办个宴会,亲自替他的封地选任官员。”
陈天赐还是不太明白,“他的封地很大吗?需要很多官员吗?”
“这个嘛……”考虑到陈天赐已经失忆,林向栋很耐心地跟他从头讲起,“镇西王爷的封地锦州,是所有王爷封地里占地最广,也是最富庶的州郡。所以,他的封地能养很多官员。京州城里的这些子弟,比如你我这样的,如果没办法考上功名,顺利地做上京官,多半会选择到锦州去做官。因为锦州富庶,待遇好,而且离京州近,回家方便。”
“哦。”陈天赐明白地点点头,“这就是传说中的钱多事少离家近。”
林向栋听他这么说话,只觉有趣,“你这说法虽然有些怪,倒是贴切得很。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读了什么怪书?”
陈天赐原想反驳,但是念头一转,微妙地转开了话题,“我觉得读书挺好的。以后我要好好读书,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你……”林向栋惊讶地看着陈天赐,忍不住拿手去摸摸他的脑袋,“没烧呀。难道坠马那一下,真的把你砸开窍了?”
“向栋,”陈天赐将他的手从自己的头上拿下来,严肃地对他道,“我们年纪都不小了,该为我们的未来和前程好好筹谋筹谋了。”
林向栋又愣了好一会,最后附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也对。”
两人说话的功夫,马车已经在镇西王府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京州城虽大,官员们却都扎堆住在一处,所以御史府到镇西王府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两人来得有些晚了,其他赴会的公子都已经进去了。下了马车,林向栋递了拜帖,领着陈天赐往宴会大厅走。
宴会快开始了,时间本就有些赶,但是陈天赐却走得磨磨蹭蹭的。
林向栋止不住拿眼看他,“天赐,你能走快点吗?”
“那个……”陈天赐有些吞吐,“我……我想上茅房。”早上的包子有些咸口,他这些天吃惯了清淡适应不了,忍不住多喝了几杯茶。
“真是。”林向栋无奈叹气,为难一阵后,对他道,“这样,我先去占个位置。你找个丫头带你去茅房。”
陈天赐赞同地点点头。
“对了。”林向栋突觉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将陈天赐拉住,低声嘱咐,“这里可是镇西王府,不能乱跑。你可跟紧了丫头,别乱走知道吗?”
“知道了。”陈天赐好脾气地继续点头,直到确定他没有其他的交待,这才唤了一个守在回廊边的丫头,让她带自己去茅房。
小丫头领着陈天赐走到后院,朝陈天赐指了指茅房的位置,就在茅房外的回廊上等他。
陈天赐道过谢,朝茅房走去。
王府的茅房看起来比他家的茅房宽敞干净许多,茅房的大门之上还端端正正地写了个“男”字。
还分了男女,估计女厕应该在别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