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
这他要是还敢要表扬就太不要脸了!
在周扬开始‘戒麻将’的几天里,村里出现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先是那群天天去周扬那取钱的老大爷,发现这提款机没有了十分郁闷,四下打听这人咋忽然不打麻将了,但却没人敢去问。再来就是一群乡下人生怕周扬又变成从前那般混世魔王,纷纷看好了家里的禽类。
但周扬却在家里闭门修关,摒弃一切身外之事,就在这时,时老爹忽然找上了时云安,开口就是令后者十分诧异的一个命令。时老爹一天到晚叼着那个大烟斗,眉眼常年耷拉着,十足十的愁苦,让人看着就跟着难受。但他今天吞云吐雾背后的那张脸,好像更难受一些。
“老四。”时老爹叹了口气:“警察来电话了,你去城里,瞅一眼老大吧。”
时云安眉头一跳,连忙问道:“爹,大哥的事儿警察到底怎么说的?”
时老爹局促的搓手,低头叨咕着:“俺不知道,警察说得去了,才能跟家属好好谈谈。”他接到了这电话之后,坐立不安了好几个小时才好容易等到时云安回来,时老爹难得展现了他脆弱的一面,有些无助的问着:“老四,云国他……他该不能蹲大狱去吧?”
时云国在市里犯了什么事儿,他们连个屁都不知道,说实话时云安心里也是一点底都没有,不过在年岁已高父亲面前,时云安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时云康只沉浸在新婚温柔乡,丝毫不管外界之事,要是他也慌的不行,家里该怎么办?
“爹。”他轻声安慰着时老爹:“没事的,要是大哥真做了需要蹲监狱的事儿,警察抓不到他的那几天早就来咱家找人了。”
因此,可能时云国犯的罪也不是那么严重,但这毕竟也是时云安的推测之一。进了公安局拘留可能性太多,他真不能完全放心,但是他这句话忽悠时老爹却已经足够,后者一直皱着的眉头总算能稍微松了松,却依旧心事满腹的回屋了。
临回屋前他给时云安塞了一把钞票,足足有一千块钱,时家穷的要命,时老爹也一向是说好听点拮据,说难听点就是铁公鸡,这下子为了儿子也是大出血了。还有一张纸条,委托他后天一早就出发去s市,公安局的地址就在那纸条上。时云安拿着东西回了屋,眉目之间却有些为难。
他成绩很好,是一骑绝尘的全校第一,即使快要高考了但耽误几天不上课完全没什么,不是大事。只是……只是他有一个难以启齿的毛病,他是个路痴,自小就没离开过这屁大点的村子,现如今时老爹一下子让他去市里找时云国,他怎么能找的到?
真闹心,时云安一向清净冷淡的性格近来被周扬那个家伙缠的,烟火气十足,也变的容易烦心焦躁,那个家伙可真是个祖宗。时云安愤愤的想着,手指不自觉地揪着手中的纸条,忽然他整个人一顿。
对了,周扬。
他一直想回家却没有门路来着,时云安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兴奋的光。
第二天时云安客气的跟老师说明了家中的原委,很顺利的请到了三天假,晚上便怀揣着一腔准备好的台词来找周扬。后者正坐在木杆子上面,一条长腿弯着,百般聊赖的不知道哼着什么歌,一看到他眼睛都亮了,立刻例行公事的把手中的一沓纸递了过来。
时云安接过,心不在焉的翻了翻,眼神有些无法掩饰的空洞。昨天他纠结了挺长时间,究竟要不要和周扬提出带他回到s市的这个念头。他固然找不到路想让周扬带他去,但是他这么做,不就是完全辜负周扬父母的一番苦心了么?
似乎是看出来时云安今天晚上有点不在状态,整个人好像神色游离似的,周扬纳闷的问:“小哑巴,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