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当归脸色微微泛红,刚刚到门口的柳誉年干咳了两声,“咳咳咳……大人,大理寺卿来访。”
“请白寺卿进来。”傅当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起身道。
楚河却抬手将傅当归直接又按回了椅子上,“听了本王那么多秘密,今后你就是本王的人,见到白清风不许那么热情。”
“咳咳,王爷莫不是误会了什么?下官答应王爷的自会做到,只是下官不是王爷的玩物。”傅当归自然也有自己的底线,虽然对楚河有几分好感,但却并不是让他失去自我的理由。
“傅当归!你真是时时刻刻都要把本王气着,玩物……如果当你是玩物,本王早就……”楚河憋了一口气,恶狠狠的剜了傅当归一眼,心中谩骂,都是这白清风来的不是时候。
楚河是精明人,自然看的出来白清风对于傅当归的感情不一般,并非是什么纯洁的好友之情,傅当归虽断案智商颇高,但对于感情的感知颇为淡薄。
他绝不会给白清风任何可以亲密接触傅当归的机会,只是这般做的前提是,行为不能够引起傅当归的反感,不然自己设计了这么久不就全都泡汤了?
“王爷,收收脾气,今晚王爷可是要扮演一个突然暴病的人。”傅当归轻笑一声,恶作剧一般的眉飞色舞的瞧着楚河。
楚河无奈,将功力外放,一瞬间便是没了内功的抵御,蛊毒涌入内脏,他疼的额头流下黄豆大的寒水,脸色煞白,唇齿之间也多了几分苍白病态,“这般……可否。”
看着像是故意跟自己赌气一般的楚河,他痛苦的模样明显不是装的,这个人也太狠了,就因为自己的一句玩笑话……
傅当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行了,王爷,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若是王爷没了,下官岂不是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了吗?”
“到时候你想要调查的事情,怕就是更难调查了吧?”楚河收敛了一部分神色,内脏传递而来的痛楚消散了几分,但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唇色淡然,看起来倒像是暗病发作的前兆。
听闻楚河的话,傅当归心中一惊,他没有想到楚河竟连他来盛京的目的都这么清楚,他不曾跟任何人说过,连圣上也不曾猜出来,他只是一个人的时候,默默去京兆衙门的卷宗室查看过卷宗,却在此刻被楚河戳穿。
此刻他便是知道楚河不简单,那不是一般的不简单,而是从一开始就是在半真半假的演戏,但是不知道为何今日他这般坦诚所言之后,傅当归竟然一点也不会去怀疑楚河的用心到底是什么了,真真假假傅当归此刻分不清楚的,但是他知道楚河的确是算计了他的心。
只是他心中没有了往日涌上应该涌上来的气愤,甚至是也没有反击的心思,只是为能够有一个这么完整的了解自己的而觉得欣慰。
言语是最能蛊惑人的东西,也是最能够伤人的东西,楚河说的对,人眼睛所看到的,耳朵所听到,嘴巴说出来的,甚至鼻子闻到的,全都可以是假的,那么又有什么是真的呢?此刻他莫约能够感觉到楚河的感情的真的。
有的人就像是野兽一般,张牙舞爪,露齿尖叫,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最安稳的环境之中才会卸下所有的防备,变得轻松,楚河便是这样的人。
“当归,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白清风急急忙忙的走进后院大厅,口中言语停顿便是因为瞧见了楚河。
他眼底隐隐有些失落,但是很快再度展现笑意,“原来王爷也在此处,大理寺卿白清风参见王爷。”
“白寺卿,不去忙着参见太后寿宴,到京兆他们来做什么?”楚河言语眼神都十分的不和善,好像京兆衙门就是他家,他要把白清风赶出去一般。